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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擁抱魔鬼少年(重生h,1v1)在線閱讀 - 3、她的太陽她的火,她命中犯的魔

3、她的太陽她的火,她命中犯的魔

    

3、她的太陽她的火,她命中犯的魔



    宋媛送到醫(yī)院了。

    中午小休,身體壯實的女孩在自己水杯里喝到一條蚯蚓。因為長時間在熱水里洗澡,蚯蚓被她吃到嘴里時,已經(jīng)是泛白發(fā)脹的狀態(tài)。

    滿是泥沙的腸道在孩童牙齒的磨合下,擠出來。

    滋的一條。

    老師嚇壞了。

    宋媛水杯里常年放些補血益氣的紅棗,咬起來很有滋味,不過應(yīng)該沒有她這次吃到的有滋味。林稚看著抱住垃圾桶吐到虛脫的表妹,默默揉搓橡皮泥,她做了一只老虎。

    萌萌的,黑黃相間的皮毛,腦門上有個周正的王字。

    班上調(diào)皮搗蛋的男孩全讓老師拉走問了一遍。

    最后輪到林稚。

    唯一被詢問的女孩。

    她乖巧坐在椅子,圓圓的眼睛,小巧的五官,天真地看著老師。

    還沒結(jié)婚的年輕幼師,看她這副乖巧的表情,斟酌道,你知道宋媛水杯里的蚯蚓怎么來的嗎?

    知道。

    林稚甜甜笑著,從土里來的呀。

    是你放的嗎?

    是蚯蚓mama孵出來的,老師。

    女孩咬字清晰,一字一頓,目光里甚至有些小孩才有的較真。

    說完晃晃腳,一臉的爛漫。

    老師默默看一會兒,讓她回教室。宋媛從醫(yī)院回來,不僅拒絕使用水杯,甚至連用紙杯接水都疑神疑鬼。小孩子之間取笑都是自然而然的。

    向來仗著體格優(yōu)勢欺負同齡女孩的宋媛,現(xiàn)在遭到了眾人無情的嘲笑。

    大家說她,吃蚯蚓。

    很臟。

    林稚作為表姐,也會在和宋媛玩耍時,冷不丁提醒道,你不要再吃蚯蚓了哦,很臟的。

    偶爾對上老師探究的眼神,她都是報以天真無邪的微笑,讓人毛骨悚然的天真無邪。自那以后宋媛情緒很低落,不大說話,上課也不再舉手搶答。

    林稚最聽話。

    mama讓她好好照顧表妹,她就一直陪著宋媛堅持不懈地告訴她,蚯蚓斷成兩截還能活,之前在她肚子里的蚯蚓殘肢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成長長一條,順著血管到處游。

    午夜還會從鼻孔鉆出來,親吻她的嘴。

    輕輕的。

    像親吻最愛的人。

    聽說寄生蟲是因為愛著宿主,才舍不得離開對方身體的哦。

    林稚說。

    老師讓她有情況及時報告,女孩便把宋媛抄作業(yè)、偷人文具的事情一一報告。

    等到學期末。

    人來瘋的表妹死活不肯上學了。

    宋媛mama來學校要說法,老師就把宋媛在學校偷東西的事告訴對方。小姨是個暴脾氣,差點砸了學校。林稚mama站在一旁,聽著侄女的斑斑劣跡,緊了緊女兒的手。

    等回家,便囑咐道,以后少去鬧你表妹。

    林稚點點頭。

    那媛媛以后能來我們家玩嗎?

    何娟不說話。

    小團子杵著下巴笑一會兒,眼里裝滿早已凋謝的合歡花,開得要多炙熱多炙熱。

    等到寒假,林稚裹成個羽絨團子,天天往季家跑。天氣冷,她就喜歡窩在季嘉言房中的懶人沙發(fā),有時候看他調(diào)試模型,有時候看他玩游戲。

    當然更多的時候,就只是一瞬不瞬地看他。

    看著他。

    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看另一個人。

    女孩稚嫩的指滑過男孩飽滿光潔的額頭,停在挺拔的鼻梁,最后才落到帶著弧度的唇。

    她有點呆。

    背過身去,望窗外洋洋灑灑的鵝毛雪。

    嘉言哥哥,我要跟爸媽回老家過年。

    嗯季嘉言正在午睡,聽她說話,微微睜開眼。星辰宇宙璀璨的光自他眸中流淌,途經(jīng)她荒蕪詭譎的心,而后慢慢滲透,瘋狂滋長。

    養(yǎng)出一朵很美的惡念之花。

    真是一張邪惡的臉。

    所有的欲,填埋在那不可褻瀆的清冷眉眼。

    該死。

    林稚不依不饒晃他手臂。

    嘉言哥哥嘉言哥哥

    季嘉言深出口氣,翻身推她,要滾,趕緊滾。

    女孩被推得坐到地上,也不哭,許久站起來拍拍衣服,瘋跑出去。季嘉言聽到她哇哇的叫聲從樓下傳來,起身推開窗戶,揉了雪球砸去。

    第一下,正中背心。

    林稚踉蹌兩步,差點摔倒。

    第二下,擦過腦袋。

    女孩捂著通紅的耳朵繼續(xù)往前跑。

    第三下還沒出手。

    小團子已經(jīng)沖回家。男孩手搭在窗臺上,懶懶看緊閉的林家大門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一直以來都是林稚來尋他玩,解他悶,小家伙走了,這個冬天便只有他一個人待在家里。

    沒有好的去處,也沒有隨手蹂躪的沙包。

    極無聊。

    大雪紛紛揚揚。

    季嘉言像是不會冷似的,靜靜站立,臉色青白,眼角的痣滲出妖冶的黑。他正出神,了無蹤影的林稚忽然探頭,從自家陽臺集了很多雪,艱難揉成個球,又從林家炸街似的跑到他家。

    她滿身的雪花,跑到房中已經(jīng)化了大半。

    濕淋淋的,仿佛落水狗。

    林稚瞪著眼睛,抱雪球撲他懷里。

    尖叫道:砸死你。

    季嘉言忽然笑起來,抱住人往陽臺上扔,最后一大一小兩個孩子纏在堆滿白雪的露臺,滾成一團,攆得積雪從圍欄縫隙朔朔往下落。

    她摸他粘滿細雪的發(fā),冷不防被對方捧住臉。

    他一瞬不瞬盯著她。

    是我砸死你。

    男孩搓個很小的雪球,啪嘰拍她臉上,還像抹奶油似的勻了勻。林稚鼻孔里都是雪,氣得瘋狂扭動,然后動兩下就沒動了她的太陽她的火,她命中犯的魔,咬住了她的耳朵。

    喘道,你死了沒,林稚?

    其實這個問題很多余。

    她在他手里,橫豎是個死。

    沒有第二種結(jié)局。

    小丫頭深出口氣,軟在地上哭道,早就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