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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快穿愛由性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08

分卷閱讀608

    段落,許亦涵望著窗外的灰藍天色,心緒復(fù)雜。

她知道,譚永安不死,那必定是有別人要死的,為了肖寧個災(zāi)星,“小配角”們都是隨時可以犧牲的工具,這個不死就有那個頂上。媽的,這些狗日的作者。

沒有辦法,于情于理,她不能不救譚永安,至于又有哪個家庭心碎,著實無力周全與顧念了。

譚永安抹了藥,身上的紅點消了大半,因為知道命令緊急肯定有要事,所以心底總記掛著。他端著早餐,坐在許亦涵病床前,兩人相對無言。

許亦涵見他如坐針氈,哪能不知道他正糾結(jié)。喝完粥,放下碗,道:“我沒事了,你要想去就去吧,為這個案子忙了這么久,可能有重大進展了呢?”

說完又覺得自己虛偽,明知道他很關(guān)心這個案子,如果知道的話,他也想跟同事一起上一線,親手抓住那幾個禽獸。但設(shè)計不讓他去的人恰恰就是她,現(xiàn)在又要裝開明理解,許亦涵真膈應(yīng)自己。

譚永安果然流露出欣喜之色,起身又躊躇了,囁嚅著不知要說什么,許亦涵伸出腳丫踹他屁股:“滾滾,知道你心思早不在這了?!?/br>
☆、警察爸爸(三一)我怕你死……

譚永安一步一回頭,嘴里還叨叨著:“你聽醫(yī)生和王嫂的話啊,多住幾天在這觀察好了再走,錢別擔(dān)心。對了,忌口,忌口,別貪嘴?!?/br>
說著說著,大長腿邁到了門口,心思也跟著走了,再回頭看她一眼,匆匆離去。

許亦涵長嘆一聲,歪在柔軟的枕頭里,懨懨的不說話。王嫂知道她平日里性子活潑,以為是病的,勸慰了幾句,也免不了教訓(xùn)著年輕的孩子,許亦涵一句話也沒聽見,心亂如麻。

譚永安去了沒多久,醫(yī)院里鬧哄哄,從外頭迎進來一個滿身是血的人,急救室的燈亮了,一撥又一撥便衣和警服在身的人簇擁而來,連刑偵總隊的領(lǐng)導(dǎo)也來了。

許亦涵站在窗口望著那如潮的人流,緊皺的眉難以舒展,心被揪成一團,使勁地揉著,怎么痛怎么自虐。

小偷小摸的事,跟著阿明的時候沒少干,可這是間接害死了另一個人,心情之沉痛,歉疚的重負,豈是從前能夠想象的?許亦涵被極大的精神壓力所折磨,躺在病床上兩眼無光。

譚永安還在路上就收到了消息,出租車調(diào)轉(zhuǎn)車頭,他顫抖的手幾乎拿不穩(wěn)手機,難以置信和悲憤的表情,寫滿了他剛毅的臉龐。此前隊友倉促說出的那句話,如同驚雷,一遍遍在耳畔炸開,幾乎將他擊得搖搖欲墜——張志遠身受重傷,已送往武警醫(yī)院……

剛從武警醫(yī)院出來,又回到武警醫(yī)院,此刻停在外面的數(shù)輛警車,看得譚永安幾乎眼前一黑,余光掃到一輛車上的特殊車牌,更如晴天霹靂再度催命而來。領(lǐng)導(dǎo)來了,連領(lǐng)導(dǎo)都來了,可見情況必然十分兇險。

他跑去急救室,中途被攔下,由于焦急守候在外的警察過多,院方和警方商議后,只留數(shù)人在醫(yī)院內(nèi)等候,以免對其他病人造成影響。

譚永安再三聲明自己與張志遠是搭檔多年的戰(zhàn)友,也沒有被放行,急躁間,恰好瞥見路過的重案大隊隊長唐文匆匆出來,譚永安上前就抓住他,聲音顫抖,幾近失控:“志遠怎么樣????”

唐文看見他脖子上殘存的淡淡紅色痕跡,咬著唇悲痛地搖頭:“傷得很重,那王八蛋竟然有炸彈,后背皮rou被掀了一大片,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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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永安瞬間紅了眼眶,丟開唐文就向急救室的方向沖,站崗的警察在唐文的示意下沒有阻攔。此刻急救室聚集了十來人,都是素日重案大隊里經(jīng)?;煸谝黄鸬哪侨盒∽印P幓翌^土臉,身上的衣服破了大半,胳膊上都是血——張志遠的血。

眾人知道譚永安和張志遠平素最要好,此刻見了他,都是默然無聲地低著頭,發(fā)紅的眼睛,懸不住的熱淚滴下,即刻將悲傷凝重的氣氛傳開,一時間,頭頂上像有偏偏陰霾愁云不斷壓下,十來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幾乎就要在死神的凝視下被壓垮。

燈突然滅了,譚永安沖在最前,解下口罩,醫(yī)生搖搖頭:“對不起,我們已經(jīng)盡力……”

人群里驟然爆發(fā)出哭聲和吼聲,群情激奮中,一干訓(xùn)練有素的刑警直往急救室里沖,后面負責(zé)維護治安的保安和警察立即涌上來,喧鬧聲、升至沸騰的嗚咽聲,整個世界的聲響,都與靜靜躺在那里的人,無關(guān)了……

張志遠的犧牲,給譚永安造成了巨大的打擊,被捉拿的主謀已經(jīng)進入審訊程序,案子快要結(jié)了,可留下來的傷疤,永遠不會愈合。

全隊人無不悲憤,在審訊中又出現(xiàn)了多起事故,后由總隊出面平息,才沒有擴大影響。

譚永安每天都在隊里,許亦涵給他發(fā)短信告知已出院,在家等候,也只收到簡短的回復(fù)。

這樣的傷痛,沒有言語可以勸慰。

再見到譚永安,已經(jīng)是十來天后,這些日子,許亦涵每天不出門,在家等他。

門一開,許亦涵從陽臺上轉(zhuǎn)過身來,勉強露出個笑容:“吃了嗎?我去給你買個飯?”

譚永安搖搖頭,也不知道是說沒吃,還是不用去買。

他看起來很多天沒好好收拾自己了,衣服褲子皺巴巴有點臟,灰敗的臉上刻滿了生離死別帶來的愁苦,揮之不去的陰霾在緊蹙的眉間縈繞。

似乎還瘦了,端方的臉龐棱角愈顯分明,下巴上的胡茬像雜草叢生,已經(jīng)密密地聚成氣候。

許亦涵走到他身前,默默伸手環(huán)抱著他。譚永安初時沒有反應(yīng),像是運轉(zhuǎn)使用過度的機器已經(jīng)變得老舊遲鈍。

許亦涵把臉貼在他胸膛上,感受著男人身上傳遞過來的體溫,聽到他依舊有力的心跳,心底的倉皇混亂,似乎漸漸平息。

自私也罷,罪惡也罷,總歸是……保護好眼前她所在乎的這個人啊。

至少他還活著,即便是負罪、歉疚地過一生,她也認了。

譚永安突然伸手將她緊緊擁住,兩只臂膀圈著她瘦弱的身子,用力攬在胸口,幾乎要把她揉進骨血里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