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神經(jīng)病
135·神經(jīng)病
家里的那個女人就像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裴譯的青春期沒有一天是在輕松安心的狀態(tài)中度過的。 他十四歲那年,她今年才剛到三十歲而已。 她過生日那天,爸爸不在家,裴譯放學(xué)回去,看到她把樓下一個總是跟她聊天的男鄰居叫過來給她過生日了。 進屋的時候,男人正在摸她的腿,一見他回來,那男人就跟受到了驚嚇一樣,連忙起身拿起外套就出去了。 裴譯放下書包,站在沙發(fā)邊上看著她。 你為什么要叫不認識的人來家里?想跟他做什么? 她把裙擺放了下去,有點不滿地嘀咕道:他是看我一個人買了蛋糕回家過生日太可憐了,所以才提出要來給我過生日的,你不是說你今晚不回家嗎。 裴譯閉上眼睛冷靜了一會兒,把心里翻滾著的負面情緒給壓了回去,轉(zhuǎn)身就要回自己房間,可身后很快就傳來了腳步聲。 小譯,你還沒給我生日禮物。 她抱住他,想親上來,他擋住了自己的嘴,把她給用力推開了。 這個年齡的人不會再跟家人做這種事了,你沒常識嗎? 光是說出這句話,他都覺得自己羞恥到像是被釘上了恥辱架,可眼前的漂亮女人卻很情緒化地看著他,質(zhì)問起他來。 你是我生的,我親你一下我有罪了是吧?你長大了難道就不要mama了嗎!你以前明明就很喜歡跟我一起睡,去哪里都要跟著我,我不讓你牽手你都還非要撒嬌牽著我。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手指不斷攥緊了拳頭又松開,掌心里都是汗。 想罵她神經(jīng)病,想對她使用暴力,那種強烈的破壞欲像是要把他整個人給毀滅。 她朝他嘴角親上來的時候,他眼眶都開始發(fā)紅,抬手就把她給推到了一邊,惡心到甚至想親手把她給殺掉。 - 初三那年,學(xué)校里有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子對裴譯遞了情書,他放在了書包里,出去例行跑了一大圈。 回去之后,他洗過澡開始寫作業(yè),想起了白天收到的那封情書,于是又把信給拿了出來。 信封上面有很明顯的被撕開過的痕跡,再往里看,就連信紙都被揉成了團,是展開壓平成原狀后被塞回去的。 裴譯察覺到了自己的東西被她動過,聽到外面?zhèn)鱽砹擞蜔煓C打開的聲音,直接打開門走了過去。 她還是那副很居家的模樣,穿著幼稚減齡的衣服,最惡心的是這些低齡感在她身上一點都不顯得違和。 她的臉長得足夠好看,抬眼看向他的時候,她甚至表現(xiàn)的有點無辜。 小譯,今晚想吃什么?mama給你做。 裴譯感覺到身上一陣惡寒,他覺得自己正在面對一頭怪異的野獸。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隨便進我房間? 她看到了他手里捏著的信,解釋道:我不小心把你書包弄掉了,它自己從里面滑出來的,我是在給你打掃房間 我不需要!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別一天到晚都盯著我行嗎! 裴譯直接回去了,他把自己給鎖在了屋里,緩了很久才總算集中了注意力,讓自己能投入進學(xué)習(xí)狀態(tài)。 他不光要應(yīng)付她,他還要滿足父親對他學(xué)習(xí)上的期望。 學(xué)習(xí)到深夜,裴譯餓了,出來找吃的,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臥室的門沒關(guān)。 白天還是賢妻良母的女人,晚上又穿上了性感睡衣,化著濃妝,躺在床上自慰,叫得很sao。 裴譯猝不及防看見了這幕,莫名感覺到渾身都很熱,他低頭看向自己胯間的勃起,一股恥辱感幾乎瞬間就涌上了頭頂。 他就像做錯了什么一樣,回了房間,在浴室里脫了衣服劈頭蓋臉的對著自己沖著,渾身都在冷水下面發(fā)抖。 想起爸爸上次回家拍著他肩膀讓他認真學(xué)習(xí),一股強烈的惡心感涌了上來,裴譯忍不住想要嘔吐。 - 沒過幾天,上次給他遞了情書的女生就請假了,將近一周沒來上學(xué)。 裴譯對她稍微多了一點關(guān)注,因為他沒打算談戀愛,想跟她說聲抱歉好好拒絕她。 可當她來了之后,她周圍的人就開始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她本人也拒絕再跟他說哪怕一句話。 直到去別人那里一打聽,他才知道,原來他mama把那封情書拍下來拿去給老師看了。 而且事情還不僅只是如此而已,裴譯還聽到了對他來說幾乎是毀滅性打擊的流言。 那個女生在跟她的好朋友哭訴時,到處說裴譯跟他mama關(guān)系不正常。 因為他mama那天來學(xué)校找麻煩時,不是說她影響了她兒子上學(xué),而是就像吃醋了一樣,扇了她耳光,說她搶男人。 回家的時候,裴譯就像一具行尸走rou,他進去后看到她還在cao持家務(wù),目光一直都在她手中握著的刀上停留。 再等等,菜馬上就要好了。她邊做飯邊開口說話,直到她抬眼看他,他才將視線從鋒利的刀刃上面移開,看向了她的臉。 你什么意思?你為什么要到我學(xué)校去鬧?裴譯說到后面,就連聲音都是發(fā)抖的,你為什么要跟我同學(xué)說那種話! 女人愣了一下,居然擺出了一副好mama的樣子,有點困惑地反問起他來。 你在學(xué)校里談戀愛難道是應(yīng)該的?我不該管你? 裴譯被她給氣到失語,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啞聲說道:那你當年跟裴立彬在游樂園里做的事就都是你該做的了? 她直接低下頭,繼續(xù)切起了菜,平靜地說道:我沒做過,你記錯了,那都是你小時候做的夢。 裴譯艱難地吞咽了一下,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很痛,就連發(fā)聲都很困難。 賤人。 他這么說了一句,跟她徹底鬧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