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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的眉眼上染著紅,小紅嘴唇是腫的。那紅腫令人心癢難耐,仿佛該咬下來的才好。因為羞澀,她整個人的形態(tài)是蜷曲的,但又因著愜意,就在那蜷曲上頭微微的舒展開來。見他癡癡看著自己,就丟開手,腿下意識地摩擦著蹬了蹬。她的眼珠子上裹著一層迷離。鐘閔只覺得有東西在身體里蓬發(fā)欲出。曇花的美只一現(xiàn),他卻要讓她的美永恒,而這美,他要一遍遍采擷……早上醒來的時候,她是趴在他身上的,頭垂在他頸間,這樣居然能睡一晚上?他自然是醒的,有東西就在她體內(nèi)蘇醒過來。她裝作睡著了不知道,依舊趴著不動。他卻看穿她,哄她,“乖,動一動。”她自是不肯的。他就把她的頭撈起來,親她耷拉著的眼皮子,親她的嘴。親著親著忍不住重重一頂。她尖叫一聲,從他身上蹦起來,往一邊躲。他捉住她,作勢要用強的。她就有些生氣,轉(zhuǎn)過身不理他。他又湊過來哄,“惱了?”她反手去打他,趕他走,手一揮,他抽了口氣。她趕緊轉(zhuǎn)過來,“抓到了?我看看?!?/br>她捧著他的臉看,他卻抓著她的手說,“你還留這么長的指甲做什么?!?/br>他眼睛下面被她劃了長長的一道子。她問,“疼嗎?”又說,“你看不順眼就替我剪了吧?!?/br>他果真拿了剪子來替她一只只修剪,又把減下來的指甲撥到一塊,用紙巾包起來。她見他那個樣子,忍不住說,“笑死人,指甲也當寶貝。”其實他不過是怕落在床上硌著她。嘴里卻不這么說?!爸讣桩斎皇菍氊?,不然你以為為什么比干莫邪把頭發(fā)指甲扔進火里,就能造出絕世好劍?”又閑閑地說,“假如哪天你不見了,我有這些東西,說不定能找人做個法術(shù),把你找出來。”她果然被唬住了,不是因為他騙她的話,而是以為他看出她要走的心思。她想在他臉上看出什么來,結(jié)果卻叫起來,“呀,滲出血珠子來了,一會怕是要結(jié)痂。”竟劃得這么深。他笑說,“你讓我一會怎么見人?若有人問起,我就把你供出來可好?”她卻忽略了后半句,抓住他前半句的話頭,嗤道,“結(jié)婚的又不是你,怎么不能見人?”突然又想起什么,負氣地往床上一倒,不說話了。過了一會,聽他嘩嘩地放開水,又故意過來撩她,“一起洗?”她煩躁起來,把頭埋進枕頭里,這樣時間是不是過得慢一點了。當然這是不可能的,除非地球停止轉(zhuǎn)動,否則她母親的婚禮依舊會舉行的。章一沒有問鐘閔為什么他會去參加婚禮。但鐘閔卻告訴她,他是作為男方賓客去的。他們到的時候,婚禮場已經(jīng)很熱鬧了。如同定義中的婚禮,喜慶的,微笑的。章一見到了新郎。一身禮服襯得人如一棵松,蒼郁虬勁,生氣蓬勃。這就是她母親要嫁的人,氣質(zhì)出眾,客氣有禮。新郎已經(jīng)見到他們,走過來,只朝鐘閔點個頭,然后說,“是章一吧,你mama還在化妝間,你要不要去看她?”她想了一下,然后搖頭。這是個大喜的日子。于是新郎又指著不遠處笑著說,“你的同學(xué)都在那。”章一是很聰明的。見他兩次想把自己支開,估計是有話要對鐘閔說。因此就去找同學(xué)了。遠遠回頭看,兩人果然在說什么。新郎低下頭,背影微微地往下塌。正文17突變(有更)樂隊伴著舒緩的輕音樂,婚禮就快要開始了。章一又回過頭,新郎已經(jīng)不見了,鐘閔卻被別的什么人纏住。他也正往她看來,于是她沖他笑一下,又聽同學(xué)說話去了。然而同學(xué)在談?wù)撔┦裁?,她一句都沒聽進,腦子里亂得很,各式各樣的香氣與甜膩正一層層將她的意識包裹,她費力地將它們剝開,最里層有個小小的聲音在說:去看看吧,祝她幸福。她站在化妝間的門口向里張望。她母親換上了白婚紗,盤好了發(fā),妝容亦精致妥帖,只差戴上那匹長長的頭紗,就將成就一生中最美麗的時刻。她母親在鏡子里看到了她,沒有移開目光,她趕在下一秒之前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上頭一排牙齒冒出一顆尖尖的虎牙。有人端著東西進屋,走得急,將她撞到一邊,再看時,她母親已經(jīng)被人擋住了,只有白婚紗的一角斜斜的露出來。她這才收起笑容,往外走。出來一看,好像是走錯了方向,人聲與音樂聲在很遠很遠的地方。腳踩在草坪上,抬起來就是一汪深綠色的水印跡,她對自己說,繞吧,迷宮都繞得出去。這邊離婚禮主場有些遠,但到處都有修剪得整整齊齊的常青樹以及高高筑起的花墻。她穿過了一扇月洞門,里面有一大片開放的白薔薇,它們遲了一個月,千百朵齊開,為的就是今天,外面就是鐵護欄,卻擋不住那一朵朵白玉盞沿著葉的綠一徑往外開。她走過去一點,細細看,果然是養(yǎng)護得很好的,一只蚜蟲都沒有。她順著那賞心悅目的白和綠走,往里一繞,卻聽見有談話聲,裹著花香的,幾乎與花葉的顫抖融為一體,若不是有風(fēng)送進耳里,根本是聽不見的。有個聲音在低聲哀求,“你不能結(jié)婚?!?/br>另一個聲音壓得更低,“不行。這是我的事……”“……你不能這么對我?!?/br>“我們早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章一知道她不該這么做,但是腳已經(jīng)把她的身子往前送了。不遠處的花墻下有兩道人影,背向她的那個穿著筆挺的禮服,另外一個被擋住了。過了很久,先前那個聲音說,“我早該知道……你有多殘忍。”又過了一會,一只腿邁出來了,是穿著西裝褲的腿。章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那的的確確是西裝褲。那個人只往外走了一步,突然又走回去,抱住了另一個的頭。章一覺得自己的腿變成了泥,正一點點的塌,一點點的化。她根本不敢呼吸,因為那兩顆留著短發(fā)的頭,是交錯的,靜止的。良久,有人痛苦地開口,“你敢說你沒感覺?”另一個聲音麻木,“沒感覺?!?/br>似乎是一聲很輕的嘆息,然后那個痛苦的聲音來源再次覆蓋了那個麻木的。但就在要分開的一刻,那個麻木的突然瘋狂起來,他抱住了眼前的人,狠狠地回吻。反過身,他們的身體嘭地撞在花墻上,止不住,幾秒鐘之后花墻倒塌了,他們的身體也倒塌了,空氣中滿天飄散的花與葉不知是謝場還是開場……章一居然走回了婚禮主場。她的手被鐘閔拉過去了。她知道有很多人在看,但是她顧不得了,她的意識仿佛被凝固了,不知道什么叫縮手了。她的后脊生滿了冷汗,并且越來越多。眼前這一切到底是什么,婚禮嗎?誰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