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地帶
灰色地帶
等陸荒時有意識的時候,耳畔是皮鞋落在地上的聲音,他恍惚睜眼,發(fā)現(xiàn)周圍是個很空曠的爛尾樓沉。 醒啦?茍易展用刀挑起他的下巴,笑容陰森:你TM竟然敢玩我? 陸荒時被他一腳踹倒,左臉骨直接磕在地上?,F(xiàn)在迷藥勁還沒過,他現(xiàn)在四肢乏力,茍易展殺他比捏死一只螞蟻簡單。 茍易展的皮鞋碾在他臉上,斷眉戾氣橫生地猙獰深鎖:你以為老子的錢好拿??? 他勾勾手,立即有人送上幾把手術(shù)刀,蹲下身鋒利的刀刃一點點割開陸荒時的臉頰,笑得極為變態(tài)。 刀刃切地很深,陸荒時閉眼悶哼,溫?zé)岬孽r血成豆狀低落在水泥地上。 茍易展:我聽說你以前經(jīng)常用這個,傷口小,下手又狠。 陸荒時望著他不吭聲,眼睛靜如湖水。 茍易展看他這么平靜,把手術(shù)刀垂直插進他大臂里,然后握著刀端在血rou里攪弄。 嗯...陸荒時咬牙顫抖,肩膀就像是剔骨一般。 茍易展又插了一把進去:聽說過扎小人嗎? 說著,他又拿起一把對準陸荒時的心臟,發(fā)力往里捅。 血順著手術(shù)刀往外淌,陸荒時能感受帶利器在一點點接近心臟,他忍著劇痛一把拉下茍易展的脖子,詭譎神秘地說:我不會一個人死的,看來茍大少,還..還不算了解我。 茍易展果然停住了手,按照陸荒時的性格,要死也會拉個墊背的,這點不假。 他把插入一節(jié)的刀拔出來丟掉,笑著站起來,抽出一條手帕擦拭:我改主意了,與其讓你是,不如讓你生不如死。 陸荒時起初不理解這話,直到后來茍易展做了個托胸的手勢,他才猛烈的驚懼起來。 茍易展指著他大笑不止: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霓虹島,相信你應(yīng)該不陌生了,周黛應(yīng)該沒去過吧。 說完,茍易展一腳把他踢暈過去,把擦過的手帕丟在陸荒時臉上,狂妄地上車離開。 米雅接到陸荒時的電話是晚上九點多,對方吭哧喘息地說:去看看周黛在不在? 米雅遲疑:你怎么了? 陸荒時把肩上的手術(shù)刀拔掉,大汗淋漓地靠在墻上,鮮血已經(jīng)染紅了他整個手臂,順著白潔的手指往下滴。 他捂著肩膀傷口,牙齒咬得咯咯噔噔,撐著一口氣靠在墻角,大喘粗氣:先去看她。 米雅意識到出事了,立即放下手頭工作開車出去,她先到療養(yǎng)院,又去了陸荒時的家,都沒看到周黛的蹤影。 她急忙給陸荒時回了電話,鈴聲就響在門外。 米雅開門一看,陸荒時面色慘白,白色的襯衫已被血染成暗紅,臉上還貼著紗布,西裝外套只是披在肩上,整個人狼狽不堪。 米雅詫然微慌:發(fā)生什么事了? 陸荒時:給我買張去霓虹島的船票。 米雅猶豫皺眉:你要回去。 真的要回到那個泥沼之地嗎? 陸荒時抬眸,縱然是灰頭土臉,也擋不住他堅定地目光:嗯 米雅:跟周黛有關(guān)? 陸荒時點頭,米雅的心一瞬跌入谷底,暴躁地來回在客廳里走來走去:你當初就不該接這個案子。 好不容易才出來,就這么回去。 陸荒時抽了口煙,一副無所畏懼的態(tài)度:我自己回去,你留下。 聽到他這個決定,米雅動蕩不安的心才稍稍寧靜,望著陸荒時氣定神閑的樣子,莫名覺得窩火。 明明一切噩夢都結(jié)束了,為什么非要去蹚渾水。 周黛迷迷糊糊地醒來,周遭一片昏暗,她手腳都被綁住,周圍的十幾個人也是如此。 周黛警覺地坐正身體,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是在船艙里,擁擠的空間里一雙雙無助的眼神相互觀望。 她記得在做菜的時候,有人突然敲門,還以為是荒時,誰知剛一開門就被人打暈了。 周黛忐忑開口:這里是哪里? 男男女女面面相覷,沒有人回答她。接著船體轟隆一聲,從上面下來幾個人,拉著他們離開。 周黛出了船艙,被押上一輛敞開式大貨車,她剛掙扎兩下,一巴掌直接把她打的頭暈眼花。 她舔了舔嘴角的血,瞪著施暴者。 不服管的人他們見多了,一點不足為怪,只要誰敢反抗不從,就會上去幾腳把人踢得連連求饒才作罷。 看到地上被踢得慘狀,周黛噤聲,乖乖蹲好。 貨車一路疾馳不停,不知要開往何處,周黛從敞篷架朝外看,是一條條臟亂殘破的街道,街上的路燈也有瞎有亮。 霧氣彌漫上空,燈下排排的小房子有種上世紀的殘舊感,像舊時的農(nóng)村。 露面凹凸不平,顛簸頻繁,車胎碾過坑洼洼,也不知行駛了多久,露面才開始平坦。 眼前景色該頭換地,一座座高樓拔地而起,不過上面都建造著鐵絲網(wǎng),像監(jiān)獄那樣。 正審視著,車忽然停了,只聽一聲中氣十足的下車聲,周黛被強拉下車,一字排走進高樓。 門口等著一位穿大白褂的男人,他對著名單點了人數(shù),招手叫人過來:這三個帶到A區(qū),其余的全部到D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