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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沉第二天一清早就醒來，沖了個澡，回到房間一看，深色的被子里探出一截雪白的手腕和一只腳丫子。

    他掀開她蒙在腦袋上的被子，看著她泛紅的臉。眼皮有點(diǎn)水腫，應(yīng)該是昨晚上哭的。他撫摸的手卻被她一爪子揮開。

    老男人她還沒睡清醒，嘴里嘀嘀咕咕的罵人。

    他壓上去：罵誰？

    陸沉啊她猛地驚醒，看見一張放大的臉，嚇得魂不附體。

    陸沉捏著她的耳垂：那昨天晚上說好愛爸爸的是誰？

    她臉發(fā)燙，絕不就范。被子底下只真空套了一條睡裙，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

    陸沉把女孩從被子里撈起來，抱到浴室，給她洗澡。即使是小時候也沒有過這種親密的待遇。她害羞得要死，掛在男人身上，眼睛往鏡子里一瞥，吻痕齒印觸目驚心。

    她忍不住錘了兩下陸沉的背：你也太

    陸沉含著笑，眼睛瞇起來：怎么？

    她被陸沉按在浴缸里，他已經(jīng)洗過澡，仍然踏進(jìn)來，把她按在腿上坐著。

    男人的手從背后探過來，手指往下摸。她掙扎了一下，卻動彈不得。只能感受著那微涼的手指混著熱水插了進(jìn)去，那手指動作極其曖昧纏綿，扣弄挖出的不只是昨晚的殘精，還有她再次動情而泛濫的清液。

    嗯好酸。她哼哼唧唧地，有些抗拒：別弄了。

    她看不見他的臉，這會兒就更沒安全感。

    不夠。他咬著她的后頸：只吃一次，不夠養(yǎng)兔成本。

    資本家

    她顯然還無法接受這種身份的轉(zhuǎn)變，他是她的養(yǎng)父現(xiàn)在不是晚上，四周明晃晃的，背德感鋪天蓋地涌來。

    陸沉臉上看著斯文又溫柔，褲鏈一拉下來就真的能折騰死人。

    而這樣溫溫柔柔的被他抱著磨蹭，舒舒服服的高潮了一次，她掛在他身上，就又開始犯困。陸沉給她穿了衣服，抱著下去。

    王姨的碗啪地掉在地上摔碎了。

    她被這一聲嚇醒，更害怕別人的目光。王姨對她和親外婆一樣好，她現(xiàn)在，算是誤入歧途了吧？人家會怎么看？

    陸沉倒是很坦然，對著王姨說給小姑娘盛一碗粥，配腐乳和上海青，吃得清淡點(diǎn)。

    她呆呆地喝完一碗粥，又被陸沉抱上樓，眼睛看到王姨五味雜陳的眼神。

    她知道，她會習(xí)慣的。陸沉低低地笑，而她只覺得難堪。

    捅破了這層窗戶紙陸沉倒是比她放得開多了，偶爾坐在桌前辦公就把人撈進(jìn)懷里抱著，她屁股不敢亂動，坐得也不舒坦。

    男人的身體和她不一樣，更寬更高更壯，肌rou漂亮，也很有力。她去看他的臉，他和九年前真的沒什么變化，只是氣質(zhì)更內(nèi)斂，上位者的感覺更濃厚了。血族都這樣駐顏有方嗎？

    他低下頭對上她的眼神，溫柔地笑了一下，吻在她的眉心。她突然想問他，是什么時候動心的呢？為什么昨天

    那是吃醋，還是占有欲使然？這兩個說法好像沒有什么區(qū)別，但是她總之她也問不出口。

    她的情感也沒那么純粹，她敬他也怕他，那種愛是對美麗和權(quán)力的向往和崇拜，對監(jiān)護(hù)人的依賴她真的愛嗎？

    她回想起蕭逸，那雙蒼綠色的眼睛仍然揮之不去。仔細(xì)想來，她和陸先生之間從來沒有過那種單純快樂的時光。她在他面前總是不安，偽裝，迎合，她小心翼翼地揣度他的心思，挑選他最滿意的選項(xiàng)

    她從來都不懂他。她還是太年輕了，或者說這輩子她都只能看著陸沉的背影。這個認(rèn)知讓她感到心灰意冷，跳下椅子，去喝果汁。

    陸沉的身體不知何時貼過來，迫近，將她壓在桌邊，然后吻她。桃子汁被冰鎮(zhèn)過，她的嘴又甜又涼。他摩挲著她的面頰，按著她微涼的小腹，低著頭說：少喝冰的。

    她的額頭抵在他的胸口，問：陸先生，您是什么時候喜歡上我的？

    她沒有等到他的答案。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她的額頭都印上了他胸口衣物的紋理，他沒有回答。

    直到鈴聲打斷了這凝滯的沉默，他去接電話。

    她明白過來，真的只是因?yàn)榍橛?。因?yàn)樗毁I來就是主人泄欲的工具，無論情欲還是食欲她都要照單滿足原來只是因?yàn)樗谋撑炎屗械阶饑?yán)權(quán)威受到了挑戰(zhàn)。

    她想起昨夜的混亂和放肆，想起他一遍一遍的叫她寶寶。原來沒有愛也能裝出來是嗎？男人都是這樣嗎？

    陸沉結(jié)束通話，回頭一看她已經(jīng)不在門邊，只能下樓去找，打開房門，看見她縮在自己的床上，裹在絨毯里團(tuán)著。

    他像是剝殼一樣，讓她的臉面對他。

    她這么就這么多眼淚？

    他靜靜地和她對視，她的眼睛通紅，問了一個幼稚的問題。

    你愛不愛我？

    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昨天，只是因?yàn)橐驗(yàn)樗魬?zhàn)了你的底線，所以你才會和我對不對？

    他點(diǎn)頭：那確實(shí)是很大一部分的原因。

    那還有什么原因？

    陸沉看著她，眼神很深也很平靜：標(biāo)記以后就不會有別的血族傷害你，你在外也安全些。標(biāo)記以后被吸血不會很痛苦而且，當(dāng)時的氣氛已經(jīng)很成熟。

    她笑了一下，那笑容有點(diǎn)凄惶：你怎么都不肯，騙我一下？

    她抓住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身體：就沒有什么東西，讓你對我有一點(diǎn)愛嗎？

    我說過，我對你不會產(chǎn)生那樣的感情。他抽回手搖了一下頭，他的笑容還是溫柔的，讓人產(chǎn)生被愛的錯覺：你是我養(yǎng)大的，我已經(jīng)習(xí)慣。我會寵你，養(yǎng)你，不過別的

    他摸了摸她的頭。

    寶寶，就連你自己都不敢說愛我，又怎么來要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