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老男人的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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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城禹在醫(yī)院住了大半個月后就回了家,并且把喻歡帶了回去。方父不支持也不反對,對于喻歡的到來給予了尊重,并沒有為難她。方城禹傷的太重還需要靜養(yǎng),方父給喻歡安排了一間離方城禹很近的客房,方便照顧。方父交代好家里的事就走了,他要處理公司業(yè)務(wù),之前公司股票跌了又漲把他弄得幾天沒睡覺,生怕一輩子的心血出什么意外,因此之后的日子都不怎么回家,基本住在公司。家里只剩方城禹和喻歡,原本方父安排的分房就變得形同虛設(shè),剛開始方父在家的時候,方城禹每當(dāng)半夜都會一瘸一拐地偷偷溜進喻歡的臥室,弄得喻歡不知該怎么辦,不敢碰他,一碰就說渾身疼。男人耍賴的本事日漸精進,似乎終于清楚了端著身段老婆是不會鉆進懷里的,因此方城禹換了個風(fēng)格,學(xué)會了撒嬌,主動往老婆被窩里鉆。可能是因為半只腳踏過鬼門關(guān)的緣故,方城禹為了媳婦臉都不要了,什么尊嚴(yán)什么面子,哪有媳婦重要?三十多歲為了能進被窩,沒少使手段,撒起嬌來毫不羞恥,弄得喻歡哭笑不得不知所措,最后也只能依著他。等方城禹的腿快好的時候,每到半夜十二點,他都會悄無聲息地打開喻歡的房門,輕輕將熟睡的女人抱回自己臥室,將她放進充滿自己味道的被子里,摟著她無比滿足地入睡。可能是車禍后遺癥,方城禹只有抱著她才能安心入睡,否則就會失眠,不然就算睡著了也會夜半驚醒,然后再也睡不著,沉默地坐在床上回憶曾經(jīng)的美好,滿腦子都是喻歡的音容笑貌。喻歡第二天在他懷中醒來時還愣了愣,以為他又鉆進了自己的房間,看了一圈后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這個男人居然把她抱到他自己的窩里了,喻歡又好氣又好笑,看著他滿足的睡顏后又消了火,心想:算了,老男人也有權(quán)利可愛。到底是底子好,方城禹恢復(fù)的很快,兩個多月的時候就已經(jīng)可以正常走路了,常言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喻歡愣是逼著他喝了三個多月的骨頭湯才罷休。兩人這課一曠直接曠到了放寒假,一轉(zhuǎn)眼就快過年了,二月份的天依舊很冷,然而即將過年的氣氛卻讓所有人喜氣洋洋的,街上人來人往,辦年貨的人很多,大多是五六十歲的人,年輕人早就對過年沒了期待,倒是老一輩的人對新年總是有著特殊的情懷,一到年跟前就忙活起來,又是買年貨又是大掃除,忙得不亦樂乎。喻歡這幾年都是在傅家過的,今年傅軒也打了電話過來問她回不回去,老爺子惦記著呢。喻歡犯了難,因為方城禹正要拉她去買年貨,還說大年三十要讓她和他一起準(zhǔn)備年夜飯。喻歡和傅軒聊著天,方城禹又在一旁豎起耳朵偷聽。傅軒每晚都會和喻歡微信視頻或打電話,而且時間基本固定,方城禹掌握住規(guī)律,一到七點吃過晚飯就會攬著喻歡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七點半左右喻歡手機響起,傅軒的電話準(zhǔn)時打來,方城禹便摟著她狀似看電視實則偷聽。有時候喻歡看出了他的伎倆,說他小氣裙方城禹十分不滿,老男人也會吃醋的好么?雖然現(xiàn)在喻歡還沒答應(yīng)和他在一起,但不管怎樣都是他認(rèn)定的媳婦,自家媳婦天天和別的男人打電話視頻算怎么回事,那個無恥的男人號稱哥哥每天對自己老婆噓寒問暖,搞得好像他會虧待到老婆一樣。偏偏喻歡就吃他這套,和傅軒聊得十分開心,每天都好像有聊不完的話題,方城禹暗搓搓地背后使絆子說傅軒壞話,卻被喻歡險些錘爆腦袋,氣呼呼地替傅軒鳴不平,弄得方城禹更氣了,一邊生氣小姑娘膽子越來越大敢打自己,一邊怒斥傅軒不要臉,天天勾搭自家小姑娘。老男人吃起醋來又酸又濃,十足的老陳醋。喻歡只要和傅軒通電話就會吃醋,聊天超過五分鐘——生氣;聊天超過十分鐘——感覺收到了冷落,越想越氣,邊生氣邊偷聽;聊天超過半小時——很生氣,哄不好的那種,除非給個拉拉小手,當(dāng)然給個親親也行。喻歡掛了傅軒的電話后格外為難,不知道該回去過年還是留下,她心中的天平左右搖擺,傅軒說老爺子惦記她,喻歡心一軟,決定和方城禹商量下,回去過年,過完年再回來。沒等她張口,活了三十多歲的老男人通過察言觀色看出她的想法,立馬戲精上身,演起了苦rou計。傅軒來電話的時候他們正要出門,男人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站在門口等喻歡,只見他面上毫無表情,默默地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喻歡看得一愣,問道:“不是要出門么?”男人沉默半晌才沉沉地開口:“不去了,你也不在這過年,沒什么可買的,反正自從你走后我再也沒回家過過年。每到過年我都會待在那間你曾經(jīng)住過的公寓里,關(guān)著燈靜靜地看著窗外綻放的煙花,煮上一碗速凍水餃,一碗給自己,一碗給你,騙自己你還在,可惜五年里,另一碗從未有人動過,第二天醒來還是原樣,永遠不會變?!?/br>男人垂眸說完,喻歡已經(jīng)泣不成聲,捂著臉哽咽地說道:“對不起,我不走了?!?/br>男人心中的傷痛瞬間被快樂覆蓋,他竭力控制想要上揚的嘴角,沉著臉默默走到她身旁將她擁在懷中,用低沉的嗓音說道:“別為難自己,想走就走吧,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沒有你的新年,今年我也可以一個人過,我會回到公寓里,等你回來?!?/br>喻歡揪著他的衣服哭得一抽一抽的,拼命地搖頭。“我不要,我、嗝、我不走了,我要留下來陪你過年,方老師,讓我留下來陪你嗝”終于戰(zhàn)勝了傅軒一次,想著以后可能還要繼續(xù)和其他男人爭寵,方城禹嘴里發(fā)苦,高興與辛酸交織,最終眼前的快樂戰(zhàn)勝了未來的隱憂,男人摟著喻歡勾起了唇角。73.同居、追求喻歡給傅軒打了電話說自己不回去了,又給傅老爺子打了電話,安慰了老人家很久,陪他聊天逗笑,直到老爺子心情好起來才掛了電話,并且承諾過了初二就回去看看他。全部安排好后,喻歡拉起方城禹的手主動帶他往外走,邊走邊說:“去辦年后吧,想好年夜飯都做什么菜了么?”兩人邊走邊聊,出了門方城禹反握住她的小手,將她的手放進自己衣兜,一直沒有松開。在外面辦年貨的大多是些大爺大媽,年輕人很少,方城禹牽著她的手,兩人在人群中穿搜,選購著過年要用的東西。方城禹沒有讓她買鞭炮,其實他之前把喻歡說哭那段話有一句是假的,就是他雖然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然而窗外并沒有煙花,這座城市四年前就禁止燃放煙花爆竹了,他看到的只有無盡的黑夜。買了很多東西,好在方城禹開車來的,不然真不方便弄回去,車都不好打。將后備箱和后座都塞滿后,兩人終于回了家。方城禹不知給方父打電話說了什么,直接開車?yán)鳉g回了自己的那套房子,他之前每個月都會回來打掃,這次因為住院有將近三個月沒打掃過了,一進屋空氣非常渾濁。男人先將各個屋子的窗戶打開通了通風(fēng),然后對著喻歡說道:“怎么辦,太臟了,要不你今晚先回去住吧,我把這里打掃一下,明天接你回來?!?/br>喻歡進了門拿起吸塵器笑著說:“一起打掃吧,我今晚想住在這里?!?/br>男人笑了,走到門口推開電閘,兩人忙活起來。喻歡和方城禹都不是懶人,利索地花了三個小時就全部打掃干凈了,落了灰的床單和沙發(fā)罩都洗干凈晾好并換上了新的,家里干干凈凈,煥然一新。男人去樓下將車?yán)锏臇|西拎了上來,由于太多了,來回往返了八次才全部搬到了樓上。晚餐是喻歡下廚,做了兩道菜,一葷一素,都是方城禹愛吃的,男人吃得格外滿足,一向自律的他足足吃了三碗米飯才意猶未盡地放下筷子。晚上兩人窩在沙發(fā)上,喻歡坐在方城禹懷里,看著線下最熱門的綜藝節(jié)目,方城禹則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端著薯片,方便喻歡邊吃邊看。睡覺時男人理所應(yīng)得地將喻歡往自己屋里帶,堅決不許她睡客臥,喻歡似笑非笑地仰頭看著他說道:“我記得方老師不喜歡別人進你的臥室,以前我抱著枕頭想和你一屋睡的時候,可沒少被你拒絕,啊,對了,為了防我,您當(dāng)時可用了不少招數(shù)呢!”方城禹被噎住了,半晌接不下話茬,他低頭看著喻歡得意的小模樣沉著臉一把將她扛起扔進自己臥室的大床上。老婆不聽話怎么辦?cao一頓就好了!當(dāng)然方城禹雖然這么想,可喻歡卻不讓他這么做。半夜男人摟著香香軟軟的小姑娘硬得下面發(fā)疼,偷偷摸摸地拉下喻歡的內(nèi)褲卻被當(dāng)場抓住。“老師,你怎么可以這樣!”喻歡坐起身控訴,男人掩飾地收回手向后挪了挪。“老師,我們又不是情侶,你不可以碰我!”方城禹本來還不以為意,聽到這話后快速坐起,沉著臉與她對視:“我以為你同意和我在一起了?!?/br>喻歡懶懶地瞥了他一眼,現(xiàn)在她才不怕他呢,抱著手臂說道:“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了?你有跟我表白么?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追我?”三連問直接將方城禹打得沒了音,好一會兒男人才沉沉地說道:“睡吧,我不碰你了?!?/br>喻歡見他這樣有些分不清他到底什么意思,不過時間太晚了,她也困了,躺下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xiāng),殊不知方城禹看著她的臉盯了整整一夜,天亮才躺下,將手輕輕搭在她腰間。感受到身邊的熱源,熟睡的喻歡翻了個身主動趴進他懷里,小手揪著他胸前睡衣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起床后,喻歡看著空蕩蕩的身側(cè)起身在房子里走了一圈,家里靜悄悄的,男人不在,桌上放著豆?jié){和油條,還是溫的。早餐旁邊還有一張便利貼,男人剛勁的字體躍然紙上——起床后把早餐吃掉,我出門辦點事,晚點回來。喻歡將便利貼拿到臥室放在一本書里夾好,然后去洗漱吃早餐。男人一天沒回來,也沒打電話,喻歡掏出手機猶豫著到底還是沒撥過去,既然說是在辦事,也許不方便接打電話,所以還是再等等吧。這一等就等到了華燈初上。天色漸暗,喻歡抱膝坐在沙發(fā)上沒有開燈,外面好像很熱鬧,眼看快過年了,在外地工作的人也都回了家,城市里的人一下子多了不少。喻歡中午沒吃飯,不餓,也不想動,忽然就覺得房子里空蕩蕩的,一股可怕的寂寞包圍了她,弄得她喘不上氣,心中忐忑不安。忽然,敲門聲響起,喻歡嚇了一跳,緩緩起身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只見門口站著一個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喻歡打開門俯身問道:“小朋友,有事么?”小姑娘脆生生地問道:“請問你是喻歡jiejie么?”喻歡笑著說:“是呀?!?/br>小姑娘也笑了,歪著頭說道:“jiejie你能和我下去一趟么,下面有人找你?!?/br>喻歡想了想也不知道是誰找自己,便穿上衣服和她下了樓,出了單元門后,她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只見樓下的空地上用蠟燭擺著巨大的心形,身穿高領(lǐng)毛衣套著長款大衣的男人帶著金絲眼鏡,如同童話中的王子般站在圈內(nèi)手里捧著一大束玫瑰花,正注視著她。喻歡腳步一頓,竟有些不敢上前。小姑娘拉著她的手拽了拽她,“jiejie,你快來,叔叔已經(jīng)等你很久了!”喻歡看著他凍紅的耳尖兒快步上前走到蠟燭外面,緊張地說道:“你、你這是做什么?”方城禹上前一步將她拽進圈內(nèi),而后當(dāng)著眾人的面單膝跪地將鮮花高高舉起,朗聲到:“喻歡,我愛你,可以做我女朋友么?”周圍看熱鬧的居民們發(fā)出叫好聲,喻歡呆呆地看著他,腦袋徹底死了機。得不到她的回答,男人也不死心,繼續(xù)說道:“我今年三十四,二十七那年,我錯了件錯事,將我的寶貝遺失了,五年后,我找到了她,可她卻被我傷透了心不再屬于我,我想彌補,用我的后半生來彌補之前的過錯,請問,能給我一個機會么?”男人的驚喜并不算浪漫,反而有些老套,說的話也并不是多么華麗,反而過于樸素??删褪沁@個不浪漫的驚喜和不華麗的表白令喻歡泣不成聲,只有他們兩個知道這五年是怎么過來的,沒有對方的日子有多么煎熬。“答應(yīng)他吧!”“在一起!在一起!”周圍起哄的人越來越多,喻歡擦了擦模糊的雙眼,接過他手中的紅玫瑰,哽咽著說:“好,我給你一次機會,這次,如果你再欺負我,我就再也不回來了!”方城禹起身,連人帶花擁入懷中,在她耳邊鄭重地說道:“好!再也不會欺負你,只求你別走,沒有你的余生如同地獄,每一天都是煎熬?!?/br>告白成功,方城禹開始清理蠟燭,周圍看熱鬧的人走了,沒了人墻一陣風(fēng)吹來剛好將蠟燭全部吹滅,方城禹彎腰將蠟燭全部收進準(zhǔn)備好的袋子里,拎著地上的盒子帶著手抱鮮花的喻歡上了樓。“你拎的什么?”進了屋,喻歡見他手中的方形盒子很好看,疑惑地問了句。男人將盒子遞給她說道:“打開看看?!?/br>這重量心中隱隱有了絲猜測,喻歡捧著盒子放到餐桌上緩緩拆開上面的蝴蝶結(jié)。“這、這是你做的?”喻歡捂著嘴驚呼,眼中透著nongnong的驚喜,男人脫掉冰冷的外套走到她身后,伸手從背后擁抱住她纖細的腰肢,將頭枕在她肩膀上輕聲問道:“喜歡么?”“喜歡!”喻歡看著眼前的慕斯蛋糕面帶笑意,蛋糕不大,只有八寸,顏色很漂亮,綠色的表面上布滿了形狀精致的草莓,又撒上了一些五顏六色的小糖果顆粒裝飾,看起來非常漂亮,蛋糕上插著一個小牌子,上面是方城禹的筆跡,寫著:給最愛的寶貝。喻歡心中滿滿的感動,之所以一眼就看出是方城禹做的,那個巧克力小牌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為這個蛋糕并不十分精致,看得出很多不足,但更看得出制作這個蛋糕的人已經(jīng)用了心,盡可能地想讓它變得完美。蛋糕店的手藝一般很純熟,這種有明顯瑕疵的蛋糕一猜就是方城禹親手做的。喻歡將手搭在他的手上,偏頭過頭,男人主動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虔誠而溫柔。“你愛吃草莓,也愛吃蛋糕,我就去蛋糕店學(xué)著做了這款蛋糕,我學(xué)的慢,浪費了些時間,所以才回來這么晚,久等了,我的寶貝兒。”男人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再次聽到他貼著耳邊喊寶貝兒喻歡有些臉熱,年輕時放蕩不羈纏著他zuoai,恨不得聽他把天天叫自己寶貝兒,怎么膩歪怎么來,好像一輩子都聽不夠。如今已經(jīng)長大了,再聽卻依舊是心動的感覺,不僅有心動,更有感動。歷盡千帆,終于還是走到了一起,這一次,你不離,我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