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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度過,鄭家亂了。鄭家在沒有鄭修函出現(xiàn)時,鄭晉簫是鄭家唯一的繼承人,如今多了一個鄭晉簫,鄭家現(xiàn)在是風(fēng)起云涌,鄭氏股票在鄭老爺子傳出住院的消息時已經(jīng)跌了不止幾個點(diǎn),安穆坐在書房的搖椅上看著何墨陽專注的望著電腦上的折線圖,只覺得腦門疼的厲害。這是一個很好的機(jī)會,和鄭晉簫一起掰倒鄭修函,同時又能趁機(jī)進(jìn)入鄭氏,成為鄭氏的股東,而鄭晉簫就算是得到了鄭家繼承人的位置,有了何墨陽的進(jìn)入,心里也不會好受,就跟如鯁在喉,時時刻刻的防備著,最后的方法便是買斷何墨陽手上所有的股份,而何墨陽不是傻子,當(dāng)然會趁機(jī)抬高,鄭晉簫被狠狠宰了一把,還縮不了脖子。如此凌厲的手段除了何墨陽干得出還有誰啊,鄭晉簫就是太心急了,若是沒有何墨陽的幫助,他不過也是時間問題。何墨陽從電腦前直起身子,揉揉眉心,眼睛微微的酸痛,瞥見搖椅上垂著眸子不知在想什么的女人,心一下子柔軟了下來,剎那間萬千羽毛從心中掃過,起身走過去在她身前蹲下。他高大的影子走近投下一片陰影在身上,安穆早感覺到了,仍沒有抬頭,直到他在她面前蹲下,略帶冰涼的手指握上她溫?zé)岬闹讣?,似乎是知道自己的手并不溫暖,他遲疑了一下要松開,安穆反手握上,用自己的溫暖去溫?zé)崴?/br>何墨陽止了抽走的動作,也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唇邊上,溫?zé)岬谋〈揭苿釉谒直成?,酥酥癢癢,濕漉漉。安穆用另一只手拉著他坐在搖椅上,窗外大片的陽光從落地窗里照進(jìn)來,燦爛了時光,如此美好的天氣里,安穆極想出去走走。“何墨陽,我們出去走走吧?!?/br>何墨陽的手還停留在她腰間,聽了她的話之后默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摟著她站起,拿過搖椅背上的外套給她披上。本想不穿的,卻又極其享受被他寵愛捧在手心的感覺,女人啊,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啊。何墨陽并沒有帶她去多遠(yuǎn)的地方,只在住宅四處走走,他們住宅附近有一處天然湖泊,周圍的假山是后來城市規(guī)劃的時候特意設(shè)計的,湖泊中間架起一座復(fù)古的雕花亭子,應(yīng)了那句檐牙高啄,何墨陽牽著她的手沿著臺階一步步向著亭子中間走去,俯身湖水里的金魚時而沉下時而浮起,撩動波光粼粼的湖面,安穆喜歡午后寧靜的感覺,陽光淡淡的灑在身上,將所有的心事全部拋在腦后,放空大腦,只有彼此緊扣的十指。“累不累,去那邊坐會兒?!?/br>安穆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坐在石凳上,仰著腦袋看著立在眼前的高大身影,指了指對面的石凳示意他坐過去,未料到他竟然又可憐巴巴的蹲在她跟前。“穆穆,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后我們就搬家?!?/br>安穆“呀”了一聲,何墨陽不給她說話的機(jī)會:“我知道你不喜歡現(xiàn)在住的地方,那里太大太空,沒人氣,穆穆,在忍忍,很快我們就搬過去?!?/br>未曾料到他會對她說這個,安穆感動之于已經(jīng)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好,咬著下唇點(diǎn)點(diǎn)頭,眼底蓄起的霧氣在燦爛的陽光下?lián)]散,事后季瀟然曾吊兒郎當(dāng)含著煙調(diào)侃何墨陽時說:“二哥啊,你這次還真是打蛇打到七寸了,鄭修函被你搞死了,安穆也沒翻臉?!?/br>何墨陽腹黑的段數(shù)一籮筐,至于把鄭修函搞死是他初始的打算,搬家仍也早在他的計劃之內(nèi),不過是被何林忠打斷了。一句搬家,安穆歡喜了一整天,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想象著小小公寓里,橘色的的燈光,淺色的窗簾……睡夢中彎起微笑的弧度,何墨陽側(cè)身吻了吻,關(guān)燈。…………鄭氏的股市終于在鄭老爺子住院的一星期之后穩(wěn)定下來,并有慢慢回升的狀態(tài),但與之前相比仍舊是下跌了不少,不知鄭晉簫用了什么辦法,反正這次是在鄭老爺子面前露足了臉面,而鄭修函此時別說是顧忌到鄭氏的根基,就連他自己手下的分公司硬是被何墨陽弄的資金周轉(zhuǎn)不靈,銀行貸款這邊何墨陽故意施壓,鄭修函現(xiàn)在是焦頭爛額。頂樓辦公室里一項(xiàng)項(xiàng)決策從里面?zhèn)鞒?,安穆坐不住了,事情沒發(fā)生之前,她以為自己可以很好地控制住,如今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淡定。“穆穆,我記得你說過不在管這件事情。”何墨陽面無表情翻動面前的文件,一邊對著助理吩咐,安穆立在一邊心底極不是滋味,思索著不知如何開口,或許是開不了口,若是今天輸?shù)娜耸呛文柲?,她又會去求鄭修函嗎,事關(guān)一個男人的尊嚴(yán)問題。極度討厭這樣的自己,搖擺不定,找不到開口的話語,最后在辦公室里走起來,助理得了吩咐出去了,安穆走到他辦公室大大的落地窗前,拉起半懸著的百葉窗,讓陽光穿過整片玻璃,也照耀在他辦公桌的盆栽上,一盆仙人球,是她特意買的,她辦公桌上也有一盆,據(jù)說可以防輻射。“這是仙人球,不是普通的花花草草,手不要了?!焙文柍林ぷ娱_口,安穆驚覺自己竟然心不在焉,差點(diǎn)揪著仙人球,窘迫的把它當(dāng)做了普通的花花草草,忙縮回手。何墨陽的眼神仍停留在她縮回去的手上,嘆著氣擱下筆,卻沒起身,似是在等著她主動過去。默契的兩個人今天誰也沒先動,安穆半個身子的重量倚在了辦公桌上,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時而瞅瞅他,時而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尖子,就是一句話不說。何墨陽心被她大眼睛里含著的水汽撩動的癢癢的,煩躁的扯開脖子上的領(lǐng)帶,松松垮垮的掛在脖子上,長手一撈,安穆已經(jīng)坐在他大腿上。別扭的要起身,何墨陽按?。骸霸賱涌次以趺础浴四恪!蹦莻€“吃”字說的能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他啞著嗓子低沉的聲音,恍若帶著磁性的魔力穿透你的心扉,一股暖流從心間流過,安穆蹭了兩下之后沒了動靜。“擔(dān)心了?是誰一開始說不管了?”“何墨陽,你別太得瑟,別忘記鄭修函身邊還有夏雨,直覺告訴我他不會一敗涂地?!卑材缕鋵?shí)也只是猜測,趁機(jī)給某個自大的男人敲敲警鐘,只是沒想到真的被她說中了,夏雨不僅幫了鄭修函,還讓鄭晉簫并沒討到多大的好處。事情發(fā)生的很快,夏雨曾經(jīng)是何氏分公司總負(fù)責(zé)人,她手上的人脈在那里,加上美麗又聰明的女人,總是會用自己優(yōu)勢的,男人嘛,不就是喜歡漂亮的女人。銀行貨款下來的很快,在何墨陽的意料之外,當(dāng)時安穆記得天才剛蒙蒙亮,一通電話進(jìn)來,驚喜了熟睡的他們,何墨陽的手機(jī)大多數(shù)晚上都是關(guān)機(jī),唯有那天沒關(guān)。“吵醒你了,乖,再睡會?!焙文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