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惡
作惡
在Paradise Kiss見到沈南星的時候,我著實嚇了一跳。 記憶中他好像從來沒有剃過板寸,而且還是濃密的發(fā)茬間隱約可見青色頭皮的那種。 要不是這兩年一直有在視jian他的ins,知道他是在美國求學,我都懷疑失聯(lián)的這段時間他可能去蹲監(jiān)獄了。 不然怎么解釋這好像剛剛勞改結束的詭異發(fā)型。 別盯著我了,就是純粹的漂頭發(fā)不幸失敗,只能全部剃掉而已。 沈南星一邊解釋,一邊自然地幫我接過包包,方便我騰出手來脫掉厚重的大衣。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樣體貼又溫柔的沈南星,我突然覺得鼻子一酸。 原來真的有人可以永恒不變。 什么都不說也能懂我。 怎么沒有帶你的Annie來?。?/br> 我點了一杯威士忌,把菜單交還給服務生,但是卻沒聽到沈南星的回答。 唉,今天一天,我可真是哪兒有雷往哪兒踩。 他上次更新有關女友的動態(tài)已經是一個月前了。 可惜我這遲鈍的大腦,話都問出口了,才剛剛想起來這件事。 不過幸好沈南星不是陳玄川,他既不小氣也不小心眼。 我深刻懷疑我這種十句話一踩雷的性格,和他從小到大的包庇縱容是脫不了干系的。 他是一個,如果別人犯了錯,只要道歉他就會原諒的人。 是真誠的發(fā)自內心的原諒。 不是我那種假裝原諒,然后在心里咒罵對方24小時。 而且,我跟他是不需要道歉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紀見長,抵抗力下降的緣故,千杯不醉的我竟然喝了幾口酒就開始渾身泛紅。 經驗而言,我這應該是變成酒精不耐受的體質了。 本來還想鋪墊一下,小酌幾杯,輔以演技,再把心中的疑惑問出口。 現在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我直直地看著沈南星,問出了今天盤亙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的那個問題。 你是為了她回來的嗎? 他甚至沒有一秒鐘的遲疑,就點頭承認了。 其實,下午聽到陸奧奧告訴我那兩個消息的時候,我的本能就在反抗把這兩件事聯(lián)系在一起。 結果現實還是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 如果我是月老,姻緣簿上一定愿意把江浸月和沈南星緊緊牽在一起。 畢竟他們倆可以說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命中注定。 可惜,我是顧山山。 我只愿意折壽十年,換他們有情人終成兄妹。 要知道當初他和江浸月分手,我可是在家門口放了十發(fā)禮炮慶祝的。 其實我一直都無法分辨自己之所以會有這種極端的想法,到底是出于對江浸月的嫉妒,對沈南星的占有欲,還是對陳玄川的恨屋及烏。 但我可以肯定我對沈南星不是男女之情。 我們的關系是像騎士守護公主一樣。 當然,需要說明,我是那個騎士。 十年如一日,辛辛苦苦地看護,看得他整個人活生生就是校園文男主從里走出來了。 我甚至私心覺得他配得上全天下任何女孩兒。 但那個人絕對不可以是江浸月。 可愛情這條賊船,誰上了都跑不了。 我上去想把沈南星拉下來,結果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看著沈南星枕著手臂伏在桌上,我知道他喝醉了。 我卻還清醒著。 清醒到就算酒吧環(huán)境嘈雜,人聲鼎沸,我的耳朵還是可以精準地排除一切雜音,清清楚楚地聽到他說,江浸月,我好想你。 好質樸的愛的告白啊。 真動人, 可惜,表錯了對象。 我打電話給陳玄川,讓他過來幫我送沈南星回家。 同是天涯淪落人,此時不聚首,更待何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