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分手吧!
我們分手吧!
要怎么好呢? 徐湘在外面閑逛了一整天,走走停停,眼淚被風(fēng)吹干了,又流出來,又被吹干 她想她是該出去走走,先辦個休學(xué),然后去一個暖和的地方玩一玩,順便再瀏覽一些信息,申請一所真正讓她感興趣,環(huán)境宜人,并且能夠讓她平和快樂投入的大學(xué),然而什么也不去想,每天就和同齡人一起上課,吃吃玩玩 想想都覺得很不錯,所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徐湘在外面行尸走rou似的游蕩了一整天,晚上回宿舍沉默的洗漱上床, 陳嘉佳小心翼翼的開口:湘湘,那個今天輔導(dǎo)員跟我們說話了,說讓你不要再無故曠課了 我知道了,謝謝,徐湘看向丁思卓的床鋪,她呢? 我不知道,過了一會兒,陳嘉佳又補了一嘴,思卓有一陣子沒來上課了,當(dāng)然也沒來寢室。 徐湘不甚在意,這陣子丁思卓沒再短信sao擾她,她挺滿意的。 她平躺著盯著白色的天花板,意識模模糊糊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她拿過手機一看,還不到十二點。 來電人是徐緩。 生硬的眨了幾下眼睛,徐湘按下了接聽鍵。 兩人都沒說話,安靜的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兒,徐緩開口:我在想,如果我們都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動搖的話,也許我可以繼續(xù) 沒有也許,沒有如果,徐湘和他一樣,壓抑著聲音,你知道的,我們都知道。 拋下周珂,扔下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他們姓徐的孕婦,他們不會快樂,只會活在愧疚和后悔中,再往前走,只不過是跌入深淵,讓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罷了。 徐緩站在落地窗前,閉上眼睛:湘湘 他身形逐漸佝僂下去,用手捂住了眼睛。 求求你別再說對不起,徐湘不想他難過,求求你,不是你的錯,有時候我相信命運,服從命運。 我愛你。 掛掉電話,徐湘又像是失去了一條魂魄。 第二天早上八點有課,楊萱起床后遲疑了會兒,走到徐湘床邊:湘湘,有課,輔導(dǎo)員昨天還說你不能逃課了 徐湘的半顆頭埋在被子里,半顆頭陷進枕頭里。 她嗯了一聲:知道了,謝謝,你們先走吧。 楊萱和陳嘉佳離開,她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全身提不起力氣,又躺了幾十分鐘才起來。 十點四十多,下課之后的陳嘉佳匆匆跑回來,徐湘正在吹頭發(fā)。 湘湘,有人找你。 徐湘社交面窄,最煩的就是陌生號碼,和陌生人面找。 她皺起眉:誰? 陳嘉佳面色微妙起來:好像是,是你,你男朋友的家人,他們?nèi)ケ遍T的咖啡店等你了。 徐湘面色煩躁起來。 好在陽光明媚,還算暖和,徐湘快步朝著北門處走,透過咖啡館的玻璃墻,她看到了一對外表斯文儒雅的中年夫妻。 徐湘站了一會兒,才邁步走進去,坐在了兩人對面。 她一句話也不說,半張臉埋進圍巾里,只露出半截高挺的鼻梁以及黑黝黝的眼睛,這兩只眼睛此刻正毫無情緒的盯著對面的兩人。 初次見面怎么就能這么沒有教養(yǎng),程建東登時心底就竄出火氣來。 賀菲急忙按住程建東的手,對著徐湘笑笑:你好,我是程 我會跟他分手的,徐湘突然出聲,打斷賀菲友好的自我介紹。 聲音冷冷清清,也沒有起伏,聽不出什么情緒。 一句話把程建東和賀菲都噎住了。 賀菲苦笑:我們不是為了這個來的,我 難道你們不是想讓我們分手嗎?徐湘拿出手機,點開程洲的號碼,撥了出去,抬頭反問,那你們是來提親的? 程建東緩緩?fù)鲁鲆豢跉猓翰徽撐覀兪莵砀墒裁吹?,你都不能用這種態(tài) 喂,電話接通,徐湘再次打斷他們的發(fā)言,程洲,我們分手吧! 與此同時,徐湘按下了免提鍵。 程建東和賀菲的視線都不由自主的看向放在桌面的手機屏幕,等待程洲的回答。 哦,可以,程洲情緒明顯有些低落,既然你覺得無聊了,我一個人也不可能再繼續(xù)下去。 那再見,徐湘從始至終都淡漠的像個機器人,以后不要再聯(lián)系了。 她掛了電話,抬頭看向程建東和賀菲:現(xiàn)在你們可以走了嗎? 程建東和賀菲心頭都同時涌上了一股郁氣。 算了,你們不走我走,徐湘起身,將圍巾纏得更緊了一些,邊走邊嘀嘀咕咕,以為自己多有內(nèi)涵呢,竟然還連招呼都不打跑到別人學(xué)校來打擾明明兒子都成年了,真是好笑 程建東和賀菲被氣得不輕,但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徐湘越走越遠。 什么人啊,程建東覺得自己夠溫和了,比不上思卓一丁點! 你可別提思卓了,賀菲嘆了口氣,咱兒子不喜歡,你再提不是白給人家希望嗎? 在徐湘這里沒討到好,一個電話打得也說不上來的怪異,但現(xiàn)在徐湘已經(jīng)走人了,兩人也只能離開。 徐湘也沒走遠,去了最近的食堂,隨便買了點早餐在三樓靠窗的卡座上等人。 早餐還沒吃完,程洲就到了。 他表情很不好,任誰成年后還被家長插手私事都會出現(xiàn)這種窘迫又煩悶的神態(tài):我有一陣子沒回家了,真的不知道他們會跑過來! 沒關(guān)系啊,徐湘眼睛唇角都蓄著笑意,反正還挺好玩的,估計他們以后不會再想見到我了。 (結(jié)局是he,合家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