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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有沒有盒子嘛?”她抬頭看向他,眼底是一絲暇垢都沒有的清澈。他突然覺得臉上有些發(fā)熱,急忙直起身,一邊忙著答應“應該有,我去找找?!币贿吪苤M了別墅的大門。等他拿著一個小巧的帶著網(wǎng)蓋的盒子回來的時候,那個女孩身邊多了一位風姿卓越的年輕少婦。她半曲著膝,微笑著跟她一起注視著那條蟲寶寶。見他拿了盒子來,小蘿莉蹦蹦跳跳地跑過來,極輕極緩的把毛毛蟲放進它的新家,鄭重其事地叮囑他,“記住哦,它只吃乳草的嫩葉;還有,不要放在太熱的地方?!?/br>姚肖霖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這個小姑娘在囑托他一件世間最重要的事情一樣,肩頭竟然有了壓力的感覺。他很誠懇地點點頭,“我會照顧好它!”那位年輕少婦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隨即微笑地點了一下頭,什么都沒有說,輕輕拉起那個小女孩的手,“瀟瀟,回家了?!?/br>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她,知道了她的名字,留下了一條毛毛蟲作紀念。******作者有話說******這篇短一點兒,收藏能破500的話,可能再敲一篇。人氣增長的速度有點兒讓人捉雞??!各位讀者大大幫忙推薦啊!第五十七章羽化(1)【收藏破500,二更】<美味女主播【劇情流,NP】(真一)|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第五十七章羽化(1)【收藏破500,二更】每天放學,姚肖霖多了一件任務,書包都來不及放下,便跑到院子里挑揀最鮮嫩的乳草葉。那條毛毛蟲越來越胖,身體幾乎開始透明。終于有一天,它趴在葉莖上一動不動了。他急得抓耳撓腮,不知道它是不是病了,還是被他喂得撐壞了肚子。心不在焉的在學校呆了一天,回家竟然發(fā)現(xiàn)它結了繭子,果真綠如明玉,繭口鑲著金邊!姚肖霖心里激蕩起了從未有過的洪流,說不清是激動還是焦慮。他十幾年的名門紳士教育一瞬間被一只蛹化的毛毛蟲擊潰,什么清遠淡然,都見鬼去吧!他開始著了魔似的每天去檢查蟲蛹,一天數(shù)遍。突然有一天,他再去看的時候,一直處于靜態(tài)的蟲蛹裂開了一條縫,一只橙色翅膀的帝王蝶正在拼盡了渾身的力氣要從那狹小的縫隙擠出。他看著它近似痛苦地掙扎著,頭部卡在出口,翅膀卻不能掙開繭的束縛。他伸出手去要幫它,卻在半路又縮了回去。不經(jīng)歷痛苦涅磐,蝶的翅膀沒有力氣托起它飛翔。任何的美麗,都會在歷煉后升華。幾乎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大翅帝王蝶終于掙開了一道更大的裂縫,整個身體得到了自由,還濕漉漉的翅膀抿在兩側。蝶蛹跌落在盒子底部,翠綠漸漸失去了光彩,變成了暗褐。涅磐后的蝴蝶向上爬去,棲息在盒子頂端的隱蔽處,耐心的等待著翅膀風干,等待第一次的飛翔。放飛那只蝴蝶的時候,姚肖霖的心情說不清的復雜:他有了從未感受過的成就感,那是他多少次在學業(yè)中拔得頭籌,在世家的交際中奪人耳目都不能比擬的。是他,養(yǎng)大了這只美麗的蝴蝶!同時,他又無比的失落,他每天精心照料的蟲寶寶,一旦羽化,便破繭而出,離開他,永不回頭。看著帝王蝶在夕陽中展翅,他的視線開始和一個蓬蓬的娃娃頭影像重合。后來,八卦雜志開始挖出父親的花邊新聞,捕風捉影的報道一個所謂的私生女。全家上下都統(tǒng)一了口徑一致對外否認,不僅是父親公司的公關部,大媽、三媽和四媽也表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團結,紛紛表示父親從未有過任何的婚外感情,更不要說留下一個姓姚的孩子。只有他聽著大人們一遍一遍地反駁,卻把那個孩子的名字深深的埋在心底:姚瀟瀟。那個時候,她身旁的那位美麗少婦曾叫她“瀟瀟”。那只破掉的蝶蛹,被姚肖霖密封在標本盒里,成為了他的“羽化”收藏的第一品。一些無良的媒體們似乎給那個叫瀟瀟的女孩子和她的母親帶來了很多困擾,尾隨追拍,還不顧年輕母親的婉言拒絕執(zhí)意提問,無非是些直接間接打探她和他父親的關系的問題。她并不懼怕在鏡頭前曝光,而且不論被問到多么尖銳粗魯?shù)膯栴}也不會發(fā)脾氣,從來都是好言相待。特別是姚家出面徹底否認了血緣關系之后,她也從未對姚景天和整個姚家有過一句不遜之語。唯有對女兒的保護是堅決的,姚肖霖見過她冷下臉斥責要偷拍她女兒的狗仔,并把小女孩包裹得嚴嚴實實像個球。而只有他,知道那個球狀物下面是什么樣的風光,像繭一樣,層層撥開的話,該是他精心喂養(yǎng)的蟲寶寶。后來,蟲寶寶突然就消失了,姚肖霖親自去找過,也派人打聽過,狗仔們也費盡了心機挖各種可能的消息。她的母親恢復了守口如瓶的狀態(tài),媒體們再怎么敲擊,也是一副“一問搖頭三不知”的態(tài)度。再后來,花園一隅的乳草特留地每年都是繁茂的景象,他卻再也沒有在院子里找到過帝王蝶的幼蟲。第五十八章羽化(2)<美味女主播【劇情流,NP】(真一)|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第五十八章羽化(2)每每夜深人靜,姚肖霖便會盯著那只蝶蛹出神:他并不完全相信父親和大媽三媽他們說的,瀟瀟和姚家一點兒關系都沒有。那位年輕母親的樣子,讓他相信她不會憑空撒謊。但他又在內(nèi)心暗暗企盼著,即使是微弱的一點兒希冀,不要讓她和姚家有關系!那么,他深埋心底的那種情愫就不會顯得齷齪、不倫。十幾年間,他養(yǎng)成了冷峻禁欲的習慣,因為沒有什么能引起他的“性致”。他還會想他的蟲寶寶,同時又被不堪的丑惡感折磨。如果他的蟲寶寶真的是他的半血meimei,他該怎么辦?后來姚肖霖接觸到了BDSM,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一下子著了迷。就像是看著他的帝王蝶掙扎出蛹一樣,他欣賞痛苦過后的美麗。破繭的蝶是要吃一些苦頭的,沒有煎熬,就沒有翅翼的成熟,更不能掙出束縛,于天地間起舞,令眾神靈失色。人,何嘗不是?他的蟲寶寶呢,是不是已經(jīng)羽化成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