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動。

等到對方第四次打來的時候，宋豐抽完煙回來了。

陳渺渺在他落座的時候說：“宋總，你的女神女王小心肝打了好幾個電話了?！?/br>
宋豐：“……”

他把手機拿過來撥拉了幾下，也沒回電，翻過來把手機扣下了。

陳渺渺也沒管他。

結(jié)果陳渺渺自己的手機也開始震。

陳渺渺看了眼來電人，覺得有點稀奇，居然不是微信而是電話。

她接起來：“如意呀?！?/br>
付如意說：“渺渺，你們在哪兒吃飯呢？”

陳渺渺都沒來得及想這里面的邏輯有什么問題，就直接回答了一個餐廳地址。

付如意把電話掛了。

陳渺渺后知后覺地感到怪怪的。

付如意怎么知道她在外面吃飯呢？

宋豐在她掛了電話沒多久就又離席出去了，這次連個招呼都沒打。

也沒忘把手機拿上。

宋豐站在寒風(fēng)里又點上煙，等著付如意找上門。

他覺得自己真他媽賤。

但是一看見付如意，宋豐就又忍不住開始犯賤。

他的眼睛就離不開付如意的臉，腳也自發(fā)主動地往付如意那邊靠近。

付如意穿得很少，小腿和腳踝露在大衣外，白得發(fā)青。

宋豐可恥地硬了。

他說：“付小姐，你不是說讓我有多遠滾多遠嗎。我這不是已經(jīng)滾了嗎。你又來找我干什么。”

付如意說：“哦。宋豐。我懷孕了?！?/br>
宋豐夾在指間的煙掉了下去，猩紅的煙頭燎過他的褲子。

他沉默地盯著付如意。

付如意也沉默地盯著他。

宋豐罵道：“你他媽懷孕了還穿這么少？！時尚基因要從懷孕就開始遺傳嗎？！”

***

今天這章寫得比較長，明天我歇一下，后天見。比心。

28.

28.

胡烈在開車回家路上接到了宋豐的電話。

宋豐裹雜了急躁情緒的聲音通過車載藍牙從四面八方灌入胡烈的耳朵中。

宋豐開口連招呼都沒打：“求婚鉆戒買什么好，預(yù)算沒上限?！?/br>
胡烈：“……”

宋豐說：“要女人喜歡的。女人的意思是事業(yè)有成又長得好看的杰出女性?！?/br>
胡烈：“……”

宋豐說：“你聽到我說話了沒有。聽到了你就說話?！?/br>
胡烈說：“你什么情況。你要和誰求婚?！?/br>
宋豐說：“你哪兒那么多廢話。你上回不是要買鉆戒求婚嗎，你買了沒有，買了的話就趕緊告訴我買什么好?！?/br>
胡烈說：“你沒女朋友你要和誰求婚？你知不知道要先把人追成女朋友再求婚？你這樣求婚誰能答應(yīng)你？”

宋豐不耐煩：“關(guān)你屁事?！?/br>
胡烈真他媽想把電話直接掛了。

對面也安靜了幾秒鐘。

宋豐又說：“你他媽到底說不說，不說我掛了?！?/br>
胡烈壓著脾氣說出一個品牌名稱，然后說：“我上次訂的，要兩個半月?！?/br>
宋豐說：“不行那肯定來不及。你和渺渺求婚了嗎？”

胡烈說：“還沒有?！?/br>
宋豐說：“那剛好，你把戒指先給我用用，回頭我再買一個還你?！?/br>
胡烈說：“你他媽是不是瘋了?！?/br>
宋豐說：“你他媽還是不是兄弟?！?/br>
胡烈簡直無語，這居然還能被宋豐上綱上線到兄弟不兄弟這個層面上來了。

胡烈說：“你等腦子清醒點了再打給我。”

宋豐在那頭怒掛電話。

隔了兩分鐘，宋豐收到他兄弟的微信：

【對女人你要注意節(jié)奏。不要冒進。這是我的經(jīng)驗之談。】

宋豐的肺都要炸了。

這他媽簡直是陰溝里翻船。他宋豐居然有一天要被胡烈教節(jié)奏。

奇恥大辱。

胡烈覺得自己cao的心真他媽夠多的，宋豐這也不知道是在發(fā)哪門子的瘋。

宋豐曾經(jīng)有過一段不算成功的婚姻。在離婚后的這幾年中，宋豐對女人、對親密關(guān)系、對婚姻一直都抱著謹慎的態(tài)度。

胡烈心想，這女人長得是有多漂亮，才能把一個好端端的宋豐給直接逼瘋了。

回到家已經(jīng)快半夜了，胡烈進門之后看到陳渺渺的鞋和外套，但沒聽到陳渺渺的聲音。

他叫了一聲：“小渺?！?/br>
沒人答應(yīng)，胡烈又往臥室走，然后看見陳渺渺一個人不聲不響地躺在床上，床頭一盞小小的燈亮著。

胡烈挨近床邊，想把被子給她拉高點，結(jié)果發(fā)覺她身上散發(fā)著燙意。

他摸了一下陳渺渺的臉和額頭，皺了皺眉。

凌晨，陳渺渺在焦灼的熱意中醒過來。

她睡衣的領(lǐng)口敞開著，有人在拿著濕毛巾給她擦拭降溫。

陳渺渺燒得聲音都啞了：“……老胡呀。”

胡烈說：“嗯?！?/br>
陳渺渺委屈得不行：“我病了是不是好丑的。”

胡烈失笑，女人還怪有意思的，都這會兒了，還惦記著美不美。

他把陳渺渺仔細地看了一看，實話實說：“是沒平常好看?！?/br>
陳渺渺氣得都要哭了。

但還沒哭呢，她的嘴就被胡烈喂進了溫?zé)岬乃具斯具说赝亲永锕唷?/br>
天亮的時候，陳渺渺的溫度降下來了。

胡烈給她做了點病號餐，端到床上來給她吃。

陳渺渺有氣無力地扒拉著勺子，一臉的生無可戀。

胡烈見狀，拿過餐具喂她。

陳渺渺就肯吃了。

一邊吃，她還一邊點評：“老胡呀。你做飯還挺好吃的呢?！?/br>
胡烈說：“哦，在國外讀過書的人，哪有不會做飯的?！?/br>
陳渺渺說：“那我之前都從來沒見過你做飯呢?！?/br>
胡烈說：“費事兒。也沒那時間?！?/br>
陳渺渺眨眼，說：“噢?！?/br>
胡烈這會兒的腦子特別好使，經(jīng)歷過前幾次陳渺渺的誘導(dǎo)性話術(shù)，他已經(jīng)總結(jié)出規(guī)律來了。

這回沒等陳渺渺繼續(xù)問，胡烈就主動說：“給你做，我就不覺得費事兒，也不覺得浪費時間?！?/br>
陳渺渺高興了。

這智商高的人就是學(xué)什么都快。

陳渺渺請了病假在家辦公，胡烈也沒去公司，在家照顧她。

胡烈在起居室和鄭川的產(chǎn)品及技術(shù)團隊開電話會議，聽他們匯報幾個核心產(chǎn)品下一階段的主要功能迭代的優(yōu)先級和排期。

鄭川說：“老胡，要是按你的時間要求，內(nèi)部資源排不開?！?/br>
胡烈說：“你們是缺人還是什么?！?/br>
鄭川說：“人啊?！?/br>
語氣無奈透了。

胡烈說：“哦，把張溪接進來?！?/br>
張溪被接入電話會議：“老板，鄭總。”

胡烈說：“技術(shù)那邊的待招崗位什么時候能補滿?！?/br>
張溪說：“我們一直在努力?！?/br>
胡烈說：“我要結(jié)果。你光努力有什么用?！?/br>
張溪沒說話。

鄭川幫她解圍：“老胡，我能理解溪姐這邊的難處。前端業(yè)績下滑，后端成本必須要控制，員工薪資又是大頭。薪資成本

擺在這里，人事只能在符合成本預(yù)算的范圍之內(nèi)篩選合適人才，工作難度和從前不可比?！?/br>
胡烈說：“難度提高了，工作就不做了嗎。”

鄭川在那頭欲言又止。

張溪被訓(xùn)，面子當然掛不住。

鄭川在掛了電話之后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