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沐浴

    湖邊的小樓倒是和原來一樣，尋芳清理了一下久不使用的浴桶，先泡了個澡。姬慕遠便扒拉著屏風(fēng)喚她：母親

    做什么？她回頭看到那雙粼粼的金瞳，他又是撒嬌地叫喚：母親

    他叫喚，偏偏又什么也不說，她只當(dāng)他是孩子心性，背過身不理他。系統(tǒng)在這時候回來了，她忙問：如何？女主還好嗎？

    系統(tǒng)的聲音顫顫的：死了。這兩個字，如同晴天霹靂般刺醒了她。

    你說什么！她嚇得一抬腳就從桶里跳出來。

    母親，你沒事吧？銀龍時刻關(guān)注著她，見狀便飛過來，龍身一卷做了她的踮腳，屏風(fēng)被掀塌了，發(fā)出咣當(dāng)聲響?？墒撬z毫不理，只是瞪圓眼睛呆在半空。

    尋芳驚魂未定，拄著龍首勉強站定，她下意識地抱著什么，在腦中問：李尋歡真的死了？

    系統(tǒng)郁悶地回道：不全對

    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她忍不住暴躁了，可是打不到系統(tǒng)的實體，手里總想破壞點什么。

    母親銀龍委屈巴巴地任她敲了好幾下，連聲叫疼。

    她才從震怒中回過神來，摸摸他背上的鬃毛：對不起啊。

    沒事的！他情緒變得飛快，瞬間振奮起來，龍爪揮舞著又繞了轉(zhuǎn)她好幾圈。

    她一邊把纏人的銀龍扯開，一邊穿上了衣服：系統(tǒng)，到底是怎么回事？

    它這才詳細說來。原來李尋歡真的死了，不過她只是rou身消亡，而在她死的那一刻，她的靈魂又神奇地瞬間轉(zhuǎn)世投了胎，現(xiàn)如今變成凡界王朝一戶富戶剛出生的小女兒，天生氣運還在，仍然是天道之子。也正是因為如此，天道并未失控，世界仍然完好。

    那她還記得自己的前世嗎？尋芳好奇問道。

    系統(tǒng)則頗有些糾結(jié)：說不準(zhǔn)。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弄的，讓她瞬間就投了胎，其實正常程序是先審判、評判功德，然后才能輪回投胎，中間好長一段程序呢。按照冥界弄出的那套流程，即使是十世善人，也得至少等個幾月甚至幾年，才能挑到合適的轉(zhuǎn)生對象投胎，這其中最花時間的功夫不在于審判與懲罰，反而在于匹配上。

    到底是誰給她開了綠燈？它疑惑地問道，可是這種事情，連它也不知道，那么這世界上，也難以找得到知情人。

    尋芳無語片刻，然后嘆道：他們搞的這事怎么那么厲害呢？真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原來的故事中人還能跳脫出劇本，自己把死路給玩活了，可是事已至此，是否知曉內(nèi)情似乎也沒有意義了。

    她忽然想到原劇情：等等，原書你拿出來看看。話音剛落，系統(tǒng)就上道地現(xiàn)出厚本，嘩啦啦大翻頁，然后她就發(fā)現(xiàn)，后面全是空白：這是什么意思？后面沒劇情了？

    系統(tǒng)解釋道：這是因為原本的藍本沒了，后面不可預(yù)測了。

    唉，看來這下，我們就沒有預(yù)知未來的先天優(yōu)勢了。它嘆了口氣。

    尋芳也沉下了臉：那后面我該怎么做任務(wù)？你別忘了我們還有好大一截沒有完成。

    一人一統(tǒng)沒去糾結(jié)原女主的命運，卻開始輪番沉入對未來的悲觀當(dāng)中。

    不明所以的姬慕遠看著她一動不動，悄悄把頭搭在她頭上，沒等她反應(yīng)，過了一會再搭上一只爪子，沒過多久，整條龍盤在她身上，輕輕磨蹭起來。

    尋芳嘆了口氣，心神俱疲，才進階結(jié)嬰，她筋骨勞累得厲害，索性把系統(tǒng)撂到一邊，又去浴桶邊加了水。銀龍亦步亦趨地跟著她，鎏金的眸子如同寶石閃爍，她見著他親近濡慕的神態(tài)，輕笑了聲，順手?jǐn)]了一把呆呆昂起的龍首：剛剛就看你趴在屏風(fēng)上，怎么，你也想泡澡？

    姬慕遠偏頭又挨過來，拉著長音說嗯。他哪里懂什么叫泡澡，龍生來就親水，在熱水里泡著還是涼水里泡著，對他來說都沒有差別，只是他自從長大后就沒有見過她脫衣，赤裸的玉體被籠在熱氣里，如冰糕般雪白一片，他知道那里聞起來也是香香的，就禁不住黏過去親近。

    那你過來吧。她勾了勾手，他就俯首貼到她耳側(cè)，等等，先替我寬衣。她看他傻乎乎的樣子，忍不住逗弄。

    寬衣？姬慕遠疑惑地掃向她，他顯然是不會的，不過既然母親要求了，他不想讓她失望，便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來，勾拉衣襟向兩邊開。

    笨。她心中的郁悶被沖散許些，笑盈盈地拿指頭頂了一下他的眉心，親自指示他：要先解開腰帶，再脫出來。

    銀龍依照她說的做，松松地團著她的腳，爪子則靠近她的腰間想要扯下來，但他忘了那爪子鋒利，只是劃過便割破了一整條帶子，綾羅斷裂落了下來，他無辜地抬頭看她：母親。她徹底被逗笑了：你這條小龍。她指著他笑得歡騰，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在身前的妙處：也許她什么時候心緒低沉了再來找他，也會馬上開心起來。

    他看著她的笑臉，爪子伸著又不敢上前，等她笑完，試探地摸了下她的袖子：母親，還要寬衣嗎？

    嗯，你繼續(xù)。她含笑瞥他一眼，張開雙臂，順著他的力道往前走，很快就赤條條地走出來，胸前雪乳頂起抹胸，后頸大片白皙暴露在外。龍畢竟不是人，再加上他是她肚里掉出來的，懵懂又柔順，她心里沒什么戒備，彎腰脫下底褲，再把抹胸丟到一旁，朝他擺擺手：還不過來？

    姬慕遠一愣，半飛著游過去，龍身太粗，在浴桶邊卡不住，又順著桶壁滑進了熱水里，她抓住他的身體不讓他完全入了水，隨手丟了個玉簡給他：姬慕遠，能替我按摩一下嗎？

    他自然歡欣鼓舞地說好。玉簡又是一個從系統(tǒng)那里拿來的仙界功法，里面是一門醫(yī)修的法門，意在戳刺在經(jīng)絡(luò)交匯處，有助于舒緩疲勞，恢復(fù)元氣。熱水浸泡身體，僅僅是舒緩了軀體外部的疲憊，對內(nèi)部經(jīng)脈的隱痛無法觸及，這種方法可以補充這一點不足。

    尋芳懶懶地靠在浴桶邊沿，背對著他，等待他的動作。

    母親，我開始了。他的聲音有些發(fā)緊。

    她輕嗯了聲，把大半后背交給他，感覺到下半身被纏緊，細密的鱗片壓在皮膚上，帶來絲絲涼意。姬慕遠低頭，龍吻微張，吐出一個魔力包裹的深藍色小球，從球面上又伸出細細的幾十縷，迸發(fā)出來，精準(zhǔn)地刺向她全身。

    啊、嗯她不禁呻吟，戳刺處猶如雷擊，不斷有電流般的酸脹感涌出，好在他早已用身體捆住了她，讓她只能在小范圍內(nèi)掙扎。

    她過一會不再動了，他擔(dān)心地問：母親，還需要繼續(xù)嗎？她當(dāng)然是點頭，還催他：力道太小，不夠。

    銀龍吼叫一聲，口中魔力聚集的小球脹大一圈，各支流加粗，魔力源源不斷地沖向她的各處xue點，她的哼聲漸漸起來，舒服里夾著點難耐，卷成動人的尾音，一聲更比一聲悠長。他意識到她舒服，又加大了一圈，直至她叫停。

    母親，還舒服嗎？他問。她瞇著眼，沒來得及答他，紅暈漫上臉頰，好不動人。按摩著xue位，她身體也軟軟地塌下來，重量全到他身上，他便又纏了一圈，龍尾鎖著腳踝固定，長長的龍身則裹著柔嫩軀體，隨著她的喘息聲不自覺地纏動，磨磨蹭蹭。

    明明都泡在水里，他總覺得纏著繞著，似乎榨出了汁水。

    功法運轉(zhuǎn)三周，按摩結(jié)束了。尋芳躺在那里不想動，姬慕遠細心地把水加熱了，溫度仍是熨燙得舒服。一人一龍便挨在一起，享受著難得的清靜。當(dāng)然，他不說話，純粹是因為她沒開口，見她眉間舒展，也不忍打破這一片平靜。

    只是，龍身纏住了，卻無法完全靜止不動，他感受著溫軟，不禁慢慢爬動、游蹭。

    唔她推了一下橫在胸口前的龍身，怪道：姬慕遠，那你是想勒死我不成？此時龍身不知不覺全聚到她上身，堆疊了一圈又一圈。

    銀龍垂首親昵地貼著她的臉，很乖巧地松開稍許：母親，我錯了。龍須搔著耳廓，讓她有些癢了。

    她躲開，摸了摸滑滑的靠近龍背的鱗片，再隨意梳了梳上頭的鬃毛，感到格外柔順

    母親他撒嬌道，少年般的聲線帶了點玉石的清冷。她便說：摸著也像是玉，手感不錯。

    那就再摸一摸。他還大方地翻轉(zhuǎn)了一段，讓她去摸鱗片格外細密的龍腹。她有些愛不釋手，指尖摩挲著，手掌心貼上去，不斷把玩。

    感覺到腰間又緊了幾分，她點點龍吻：姬慕遠。他只能遺憾地再放松，自顧自地親親來補償。

    銀龍的舌頭比常人要長些，寬度相差不多，吐露出來一點舔她的臉，又舔她的脖子，就好像家里養(yǎng)的大狗，總喜歡用舔舐來表示親熱。

    她一手拄在桶邊上，有些困了，頭一點一點地，眼皮變得很沉。姬慕遠游上來些，化解了她支撐的力道讓她枕著，然后飛到床榻前，輕柔地將她放下。她慢慢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