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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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城的話點醒了林澈,流量有了,錢賺夠了,她還顧慮什么?林澈沒讀過金融,也沒讀過管理,可如此淺顯的道理她當然能懂。她發(fā)泄夠了,沒了那些惱人的情緒,誰也左右不了她的想法。林澈問道:“你想怎么做?”她剛洗完澡,跟著霍城坐在了搭在陽臺的木桌旁。霍城說:“耐心點,順其自然。”他開了瓶紅酒,正醒著。林澈遲疑,她習慣性的點了根煙,尼古丁總是能刺激人思考:“不要,”她拒絕,“等來的總不是最好的,我不想等?!?/br>“那你要什么?”霍城起了興致,輕笑了聲,竟有些期待林澈接下來的話。“玩?zhèn)€游戲。他們喜歡什么,就給他們看什么,”這風讓她太清醒了,林澈不懂生意人卻精明,“與其將來被輿論牽著鼻子走,不如先控制住輿論走向?!?/br>“先爆出來?你覺得他們會喜歡什么?”他順著她的話問道,他太想知道,林澈這個小腦袋瓜里裝的究竟都有什么。林澈說:“他們喜歡的,我不是都給他們看過了。”她意有所指,笑起來的樣子又迷人又狡猾。霍城說:“這次再來一遍?不怕玩脫了嗎。”林澈說:“有失必有得,你都不怕,我怕什么?!?/br>“你想玩,就玩大點,”霍城倒了半杯紅酒,推到她面前。他荀公謀私,拋出了個絕佳的方案,“訂個婚,怎么樣?”以訂婚為結果,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少了中間所有的彎彎繞繞,免了社會對于霍城私生活的討論,更削弱了輿論對于林知書的探討。如今,節(jié)目的播放進程正在初期,正是營銷的好時候。林澈不答話,她把煙給滅了,又點了一根。訂婚這兩字,除了說得容易,之后的步步都不容易,甚至是舉步維艱。她含了口紅酒,深吸了口煙,說道:“假訂婚?”霍城笑,拿過她面前的杯,將那酒給喝盡:“你說呢?!?/br>幾天后,就在一夜之間。公眾討論的話題被人牽著線,悄無聲息的,走向了高潮。林澈沒跟陸靜婷提,這件事連她這個當事人都沒弄清是真是假,云霧繚繞。她本就沒什么網絡上的社交,平時以來看得也少。反倒是杜林,聽到這消息后,反應極大。“姐,不是說沒談嗎?不是說怕被騙嗎?怎么無緣無故一聲不響的訂婚了?”他大聲嚷嚷,連著拋來了三個問號。“假的。不用信。”也不知怎么了,R市這幾天總是陰著,空氣里又悶又潮。“什么假的,熱搜都掛一天了,還能是假的?”杜林質問,他在房間里轉了圈的走,像是被架在了熱鍋里。林澈不以為意,霍城走時拿了她的煙,像是在警告她不許再這么兇得抽。她心里被勾的焦焦躁躁,手指搭在桌上,下意識的敲打。比起杜林,林澈在這事上仿佛是個置身事外的過路人,打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口號,像是個看客。林澈反問:“你還不明白?”她剝了顆陳皮糖,酸甜的,幫她緩了緩又犯上來的煙癮。“我怕網上再討論下去出了紕漏,跟霍城商量了兩句拿訂婚的消息把這事給翻了,你也知道我爸,年關了,有些事總歸是少說的好?!?/br>林澈哄了哄杜林,話一出口她又想起她耍性子霍城哄她時的模樣。她的這個狀態(tài)連她自己都沒料到,比起平常人的驚訝驚喜,又或是氣憤氣惱,她都不是。可能是她打一開始就清楚,霍城提的這個方案,比起讓公眾去八卦的出軌、貪污,更直接,更有效,傷害也是最小。霍城給了她足夠的時間用來做好心里準備,這個消息就像是把保護傘,在公布起,就在她頭上撐開,為她擋住了太多的負面輿論。而更重要的是,林澈作為的音樂指導,在節(jié)目之外賺足了熱度,反用去熱度影響節(jié)目。就在第三期播出之后,節(jié)目的收視創(chuàng)下了綜藝新高,當晚的網絡的點擊率更是達到了上億的水準。林澈最近總會接到莫名其妙的電話,無論早晚。除了些電視臺的,就是來要簽她的。霍城老謀深算,早在這之前的半個月,他都先跟她提過這些帶著套的話。她把這些跟霍城說,換來他句無比真誠的回話:“真的,你考慮一下?!?/br>“?!钡囊宦暎嵌绦盘嵝殉銎钡穆曇?。在個夜深人靜的晚上,林澈定了回Y市的機票。無論是出于什么,這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因為霍城。這算是林澈為了霍城做的第一件事。“既然回來了,是不是該找個時間,把證也領了,霍太太?!?/br>法國巴黎。宋佳寧在出國前清了國內那些狐朋狗友的微信,她當時本想刪了林澈,可躊躇三四后,又只是把林澈的備注給刪了,恢復成了她原始的微信名。從Y市再到法國,對她來說,無非是換了個圈子的關系。她身邊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總會時不時出現(xiàn)新的替代。她玩得越久,看得越淡,人的性子也越來越瀟灑。25歲,在這留學的圈子里年紀算是大的。這里大多是高中剛畢業(yè)就被送來的,要么就是本科畢業(yè)來讀研的。她成熟,野性,灑脫,人長得漂亮,出手又闊綽,沒多久就把身邊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崽子迷得神魂顛倒。她像是沒長心,把她給糾纏煩了,翻臉比翻書還快。心狠起來什么傷人的話都能說出口。但只要她開心,嘴里就像是含著蜜般的甜膩,能把人哄得東倒西歪分不清南北。多少人都心甘情愿得像她低頭,可她誰也不喜歡,誰也不要。直到有一天,她破了例。宋佳寧破天荒的應了個對她一見鐘情的男人的追求,那人不是留學生,是個在國內小有名氣的畫家,他定居法國,比她大了好幾歲。當晚,兩人喝了好幾瓶紅酒,在床上翻云覆雨,滾了一夜。就是那天,整個互聯(lián)網上都在討論霍城訂婚的消息。就在林澈訂完機票的第二天早上,陸靜婷接到了監(jiān)區(qū)的電話。監(jiān)獄通知陸靜婷在一周內準備好與林知書相關的檔案材料,以供特赦實施的需要。這消息趕在了林澈告訴陸靜婷要回Y市之前,陸靜婷先行一步告訴了林澈這一喜訊,林澈順水推舟,說她已經訂了機票。林澈落地時,正趕上今年入冬時的第一場雪。幸是陸靜婷當時帶了半箱子的秋衣,勉勉強強能擋住些這冬日里能吹到人心坎兒里的涼氣。陸靜婷雷厲風行,剛下飛機就直奔監(jiān)區(qū),囑咐著林澈把那隨身帶著的大包小包先拿回家去。母女倆人執(zhí)拗了半路,林澈說不過,敗下陣,不情不愿的應了陸靜婷的安排。簡直是暴政。回家的路上,林澈心里想著盡是:專制害人。也就是在這路上,坐在前頭的司機開了半程就開始跟林澈搭話,張口閉口的就說林澈眼熟,總覺得在哪見過。林澈沒什么反應老人家一個人在車前喋喋不休的念叨,說著面熟卻怎么也記不得。臨近她下車,那開車的師傅才像是被開了天眼般的靈光乍現(xiàn),忙說著林澈是大明星,在電視臺里總見過。林澈臉上見不出情緒,她敷衍了兩句,把車錢掃了過去,提著兩箱行李匆匆下了車。她沒問過霍城是用了什么樣的把戲,短短兩周,霍城就向她證明了他的手段有多高明。她那晚幾句粗略的概括,讓霍城做成了天衣無縫的完美。輿論被有效的控制,那些小范圍的雜言碎語在這蕓蕓網絡上攪不出絲毫的風浪,林澈搜過幾次,只是看了兩眼就不敢再看。她跟霍城訂婚的新聞在網上傳得頭頭是道,有鼻子有眼,就連營銷的通稿都精彩的層出不窮。林澈知道這所有的細節(jié)都是經了霍城的指示cao辦的,她是該夸他干得漂亮,可就是因為他干得太漂亮,才更掩飾不住他的狐貍尾巴。她剛把行李放下,微信就響了。霍城說:“剛開完會,下午沒什么事,晚上有個應酬?!?/br>林澈看了眼,沒回。過了秒,他又發(fā)來句:“這邊下雪了?!?/br>林澈看向了窗外,湖面上已經結了冰,真到了寒冬的時候,風都凜冽了。她沒告訴霍城她回來的事,她悄無聲息地訂了票,又不聲不響地回了Y市。林澈在窗前坐了會兒,開車去了電視臺。她起初是真想去電視臺,可等到了那,方向盤一打,又鬼使神差的進了隔壁的金麟。林澈在車庫,給霍城撥過去個電話。正是午休要結束的時候,地下室里灰突突的,跟外面的天一樣。林澈說:“我在樓下,B2。”霍城的反應何其快,林澈剛說他就從桌前起了身,兩三步出了辦公室。林澈話說的快,電話掛的也快。她正停在電梯的口子上,她來過這,從金麟的電梯下來,最先看到的就是她停的這。霍城從沒覺得電梯的速度有這么慢,他能聽到自己沉沉的心跳,那是極度渴望見到林澈的聲音。他一出電梯,就見到她在車里等他。林澈開了車內的燈,那燈晃得她得發(fā)絲都成了金色?;舫莾赡_快步,上了林澈的車。還沒等她說話,就渡過個吻。林澈勾住他脖子咬他,那手不安分的摸進他的襯衫里,她的手沿著他的小腹,一點點描著那的輪廓。這么涼的天,霍城連個外套都沒穿,就下了樓。多冷啊。)霍城牽著林澈的手上了樓,她手冰得厲害,入了秋時就涼,如今更是。霍城說:“怎么不和我說你回來?”林澈說:“你去R市的時候不也沒和我說?!?/br>霍城說:“怎么這么記仇?!?/br>他拿她之前說他的話來逗她,林澈不給他好臉,把手從他手心里給抽出去了。可只是一瞬,又被他牽回手里。林澈說:“監(jiān)區(qū)要我們準備我爸的材料,特赦的消息下來了?!?/br>她淡淡的,沒說是早從這之前,她就訂了回來的機票。電梯到了,林澈被他光明正大的牽進了辦公室,路上還撞上了幾個員工,一個兩個的叫著:“霍總好?!?/br>他一路沒說話,等那辦公室的門關上,他摁著林澈壓在了會客的沙發(fā)上。霍城:“那怎么剛回來就找我?”他邊說,邊把林澈的外套扒了。林澈里面的衣服還是秋夏的,看著就薄,摸著也薄。林澈不服輸,她的手摸到了他的性器,那硬著,是剛才在車庫還沒來得及摸得地方。林澈:“訂了婚了,還不能找?”她這話里既帶著嘲諷又帶著不滿,她太不樂意看到網上那些繪聲繪色的段子,里面寫的凈是她跟霍城有多恩愛,又有多少的緣分。霍城解開了她胸前的扣子,露出了里面裹著奶rou的胸衣。他拉著那松緊帶,把里面裹著的奶rou給露了出來。霍城:“既然回來了,是不是該找個時間,把證也領了,霍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