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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亂男宮(528-)在線閱讀 - 第五八六章 小裴來了

第五八六章 小裴來了

    度假第八天,中雪。

黃小善和柴澤決裂后情緒低迷,擔(dān)心他回程是否安全,又固執(zhí)地不肯打電話給他,擔(dān)心過后又很火大,詛咒他在暴風(fēng)雪中墜機早死早超生,下輩子投胎當個女人專門被男人插,稱了他這輩子喜歡被男人插的心。

她像個更年期婦女,一整天反復(fù)無常,基本處于精神變態(tài)的邊緣。

因為她之前和展風(fēng)鬧過分手,黃家男人從中積累了一些“當一家之主在男人身上摔跤后他們應(yīng)該怎么辦”的寶貴經(jīng)驗。

她心情不佳,大家就陪她在室內(nèi)看電影。

看完問她電影演什么,她張口結(jié)舌,半天答不上來。

三爺背著她問大家:“和我分手的時候她也這樣魂不守舍嗎?”

朝公子代表大家說:“有過之而無不及?!?/br>
三爺一心疼,就幫她做了她最想做又死要面子不肯做的事:打電話給柴澤。

當天晚上,黃小善也打電話給裴遠,騙他說有男人發(fā)燒,她得留在別墅照顧,以后有機會再去他們家玩。

她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頂著一張什么樣的死狗臉,待在自己的地盤上再怎么要死不活,反正惡心的是自家男人,何必去人家家里強顏歡笑,被看出來了人家還得出于禮貌安慰她兩句,丟人敗興的,不如不去。

裴遠追問:“以后是什么時候?”

黃小善鞋尖踢著地板,支支吾吾說:“就是以后嘛?!?/br>
裴遠不再逼她給出個確定的時間,又問了幾句她的近況就爽快地掛掉電話。

度假第九天,雨夾雪。

黃家七人睡到上午九點才起床吃早飯,黃小善昨天變態(tài)了一天今天似乎心情有所回暖,四爺便斗膽貼上去撒著嬌讓她喂飯。

她一如往常,嘴上罵他懶惰成性,手上在自己和他兩張嘴之間忙活個不停。

四爺開心吃著她切好送到嘴邊的早點,心里不屑地譏諷柴澤:呸,臭基佬,黃鱔就為你傷心了一天,你最好滾遠點,省得天天對我動手動腳。

展風(fēng)等黃小善吃得差不多了才清清喉嚨,說:“我昨天打電話給柴澤……”

黃小善聞言手一頓,眸光閃了閃,繼續(xù)若無其事地喂老幺吃東西,耳朵卻高高豎起,仔細聽展風(fēng)的下文。

“他說會深夜離開是因為接到大馬本家打給他的急電,說家里出了點事讓他盡快回大馬處理,所以他直接坐直升機飛回大馬本家,短期內(nèi)不會回香港。”展風(fēng)用“我就隨便那么一說”的語態(tài)將柴澤的消息告訴黃小善。

無論什么時候三爺都是黃家最可靠的男人,你們看看黃家其他男人,端的是一個塞一個的脾氣古怪、性格難搞,三爺坐在他們中間簡直光芒四射,射出來的都是人性的光輝。

黃小善得知柴澤平安無事后就開始她的表演了:“誰叫你多事打電話給他的,他愛去哪里去哪里,你們以后誰都不許提他,誰提他我跟誰急!一回香港我就沖去他的房間把他的東西通通扔出去。在我們家白吃白喝白住還肖想我的男人,妄想效仿我享齊人之福,呸,他有那個命嗎?感情騙子,言而無信,把我忽悠得團團轉(zhuǎn),基佬中的敗類,男人中的人渣……”

她恬不知恥的咒罵充分暴露了自己的表里不一,六夫就著她的表演津津有味地吃早餐,四爺還拍手鼓勵她:“再罵,再罵……”

都是些什么人呀!

求你們一定要相親相愛、白頭到老,你們在一起就算是互相為民除害了。

黃小善正罵得酣暢,別墅門鈴鬼使神差的響起,她噎住,首先閃過的念頭就是柴澤回來了,轉(zhuǎn)念一想,怎么可能,應(yīng)該是別墅管理員給他們送食物來了。

罵人罵得口干舌燥,她囫圇灌了口水,匆匆忙忙跑去開門。

結(jié)果門一開,嘿,你們猜門口站著誰?

“裴遠!”黃小善被從天而降的男人弄得目瞪口呆,屋中男人聽見她的驚呼也紛紛抬頭望向門口。

裴遠站在門口替開門的黃小善擋住刮進屋的雨雪,從頭濕到腳,臉冒寒氣,凍得直吸氣。

黃小善驚愕之余趕緊拉他進屋并關(guān)上大門,碰過之后更加確認這就是裴遠,不是她的幻覺。

“我都說了找時間再去你們家玩,你特地跑過來干嗎啊外面天寒地凍的。”黃小善責(zé)備中透著點點心疼,雙手在他身上忙活,幫他脫下長及小腿的厚重羽絨服。

室內(nèi)很暖,裴遠凍僵的四肢很快緩過來,路上一直想著她,看見真人后心里得到極大的滿足,“昨晚我在電話里聽你聲音不對,很擔(dān)心你,就一早坐火車趕來阿比斯庫。最重要的是,我想你?!?/br>
說黃小善絲毫不被感動是假的,怎么有人甘愿冒著雨雪趕過來就為了見她一面,有人嘴上說著“我愛你”心里卻惦記著她的男人。

不能想,一想肺又要氣炸了,都是窩囊氣!

裴遠注意到她冷下來的臉色:“我不打聲招呼就過來找你,你生我氣了?”

“我沒生氣。”黃小善瞪他,“你這個傻逼,以后能不能少干些傻逼的事?”

裴遠沖她咧嘴笑:“不能。”

“呸?!秉S小善沒好氣地抓過他的手,“好冰,趕緊進去喝口熱的。”

裴遠被她牽進男人們的視野中,被她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給他倒了杯熱水又馬不停蹄跑去廚房給他盛吃的。

他心安理得地坐在一群豺狼虎豹中,黃小善一走他就頷首一個個問安過去:“蘇拉哥哥、朝哥哥、展哥哥、伊米、阮哥哥、李哥哥,大家好?!?/br>
怎么不見柴哥哥?

難道發(fā)燒的是他?

你家柴哥哥不是發(fā)燒是發(fā)sao。

四爺把餐刀餐叉往桌上一扔,抱胸質(zhì)問他:“你叫他們哥哥,怎么不叫我哥哥!”

“我聽小善說你跟她同齡,也就是說比我小一歲,應(yīng)該你叫我哥哥?!迸徇h抱著大不了跟他再打一架的心理說出這話,他可不會向惡勢力低頭。

“我叫你哥哥?好啊,看你受不受得起了?!彼臓攦A國傾城的臉蛋逐漸猙獰,舉起餐叉一下一下地叩打桌面,隨時有射向裴遠的危險。

“老四,善善心情不好,別惹事。”蘇爺說。

“哼?!彼臓斮u蘇爺個面子,自言自語地嘀咕,“走了一個又來一個,他媽的?!?/br>
裴遠聽見,心思馬上活絡(luò)起來:莫非柴哥哥不是發(fā)燒是已經(jīng)離開了?小善精神不濟是因為跟柴哥哥吵架?

近橫從裴遠出現(xiàn)就不拿正眼看他,四爺?shù)淖匝宰哉Z簡直說進他的心坎。

黃小善從廚房端東西出來,桌上氛圍有點不尷不尬,這在她的意料之中,裴遠是個好孩子,跟他們一群豺狼虎豹不是一國的能有什么好聊的。

她打起精神,笑著走過去招待裴遠吃東西,之后坐到柴澤的位置上和他閑聊。

裴遠看出她在強顏歡笑,心下懊惱自己不該在不知道她發(fā)生什么事的情況就莽撞地跑過來,解了自己的相思卻讓她在精神不濟的情況下還要費神招待他,莽撞的自己跟她的男人們確實存在不小的差距,應(yīng)該要更努力追上他們才行。

小裴,你就是你,是不一樣的煙火。

裴黃兩人是同學(xué),和黃家男人沒什么好說的,和黃小善的話題可就多了去。

黃家男人見這個愣頭青陪黃小善說說笑笑的,她那張晦氣了兩天的死狗臉鮮活了幾分,認為這只想飛入黃家的麻雀還有點作用,面上也對他客氣了些。

蘇爺保持著大家長的威嚴;好脾氣的朝公子、三爺時不時就會跟他交談;四爺記恨他不叫自己哥哥,老說些尖酸刻薄的話中傷他;阮頌心事重重,估計又在想宮斗的事;近橫堅持不理他的基本路線一百年不動搖。

裴遠沒頭沒腦的闖入給這家人注入一劑新鮮血液,讓他們又恢復(fù)“歡聲笑語”,也讓人錯覺麻雀飛上枝頭指日可待。

第五八七章老鄰居(一更)

裴遠在別墅留宿一晚,翌日搭乘黃家直升機返回斯德哥爾摩。

黃小善站在門前的雪地上遠眺晴空下漸行漸遠的直升機,思緒如潮,想到裴遠的單純和對自己的一腔熱血,又想到自己身處與他格格不入的大染缸,她真是不忍心拉他下水,他值得一個全心全意愛他的女人,而不是她這雙破鞋。

不想了,想多了都是淚。

和柴澤決裂后好好的假期就再難精彩起來,黃小善氣他攪了大家的興致,她好不容易湊齊人數(shù)組織一次家庭旅游,全砸他手里了,這個倒霉男人!

既然玩不下去,大家商量后決定提前幾天回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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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港路上黃小善一直郁郁寡歡,她很自責(zé),覺得yin賤的假期以爛尾收場,有一半責(zé)任在她。

飛機抵達香港國際機場,一家七口從機場VIP通道走出來,走姿特別氣派,有種隨時會掀開衣服抽出一把鋼刀砍人的感覺,不知道你們聽過古惑仔的主題曲沒有,就是那種感覺。

小忠早早等在機場外,一看見他們就欣喜地迎上去,接過黃小善手里的行李。

大家坐進車里,小忠從駕駛座回頭看一圈小主們:“咦,柴先生呢?”

黃小善一語帶過:“他呀,他有事從瑞典直接回大馬了。”

說得特別簡潔,簡潔到小忠一聽就知道這里面有故事,不便多問,邊開車邊跟他們匯報他們度假的日子里黃宅的情況。

半個月不見小忠,他的港腔讓黃小善倍感親切,香港的亞熱帶氣溫也該死的舒服。

真是不出門不知道家鄉(xiāng)的好,她每回出國再回來,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更愛香港。

想到家鄉(xiāng),黃小善想起一件事,趴到蘇爺?shù)男乜趩査骸袄?,我們以后養(yǎng)老的小島改建好了沒?”

“你還知道問啊?!碧K爺望向胸口的小臉,“改建得差不多了,回家再給你看視頻?!?/br>
她迫不及待地搓手。

晚飯時,黃小善覺得自己應(yīng)該發(fā)表幾句度假結(jié)束的感言,于是拿湯匙敲敲盤子,等六雙眼睛齊聚到她身上,才一本正經(jīng)說:“非常感謝同志們陪我去瑞典玩,同志們辛苦了。同志們不要在意結(jié)果,過程精彩就行,我從中獲得了喜悅,同時也鏟除了一顆長期盤踞在我們家的毒瘤,我即痛心又欣慰及早發(fā)現(xiàn)毒瘤并果斷地將其連根拔起。反過來看,這又何嘗不是一次意義非凡、足以令我畢生難忘的旅行。我的講話到此結(jié)束,大家吃好喝好。”最后這句是整段話的畫龍點睛之筆。

眾夫聽完集體沉默。

蘇爺經(jīng)過深思熟慮,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近橫,給她開些抗精神病藥?!?/br>
“好!”近橫也正有此意。

黃小善憤然起立:“你們才是神經(jīng)病,你們?nèi)叶际巧窠?jīng)病。”

晚些時候,她假裝飯后散步,散到柴澤門口,左顧右看,閃身溜進去。

閑置了半個月的房間居然還飄著他身上的sao味,她怎么聞心里怎么不是滋味,周身燃起熊熊怒火。

戰(zhàn)斗吧,愛和正義的化身,水兵服美少女戰(zhàn)士黃小善……啊呸。

她跳上柴澤的床,先亂捶一通他的枕頭,再抓起枕頭往床鋪上摔打:“攪屎棍攪屎棍攪屎棍,利用我利用我利用我,心機男心機男心機男,你最好別下雨天出門,容易遭雷劈?!卑l(fā)泄后她又無力地坐在床上,“哎,我這是在干嗎呀,可不就是神經(jīng)病嘛?!彼闹髲?zhí)傻乖诖采希鐾旎ò灏l(fā)呆。

朝公子外出回來,望見柴澤的房間亮著燈光,而全家會去他房間的人只有一個。

他走進去,果然在柴澤床上看見睡死過去的女人,心里感慨他這輩子最做錯的一件事就是愛上一個多情的女人。

走上前,將她抱回自己房間。

剛回香港的頭幾天,黃小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窩在家里研究基佬這類生物。

她打電話給喬南,開口一提“基佬”,喬南就罵罵咧咧地說你才是基佬,掛了電話。

她攔住Gerry,做小伏低地請教他喜歡一個男人是什么感覺,Gerry痛恨她搶了自己的狗兒子,直接繞道而行,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基到用時方恨少,她平時覺得自己身邊一水的基佬,需要他們幫她點小忙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數(shù)量不多,而且質(zhì)量還不好。

關(guān)鍵時刻,黃小善腦瓜上的燈泡一亮,想到一個她以前的鄰居:祖仁。

于是涂抹涂抹狗臉,跨上包包出門去找他。

她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當回銅鑼灣娘家找以前的老鄰居談?wù)勑摹?/br>
出門前被小忠喊住,遞給她一封快遞信封,寄信地址是西黎,收信人是黃小善。

她納悶地撓頭,左右翻看信封,心想西黎她除了阮阮和阿橫,不認識其他人呀,是不是寄給阮阮的錯寄給她了?

她趕著出門,就讓小忠哥幫忙把信封拿去她的房間。

小忠隨口問她去哪里?

她說回銅鑼灣。

上次回娘家還是幾個月前近橫鬧別扭的時候,祖仁家的二層小洋房就貼著破舊的老黃家,兩棟房根本就是房界的“高富帥”和“窮矮矬”。

早期他們家也是“窮矮矬”,幾年前祖仁父母開店發(fā)了點小財,就把房子翻修還加蓋了一層,搖身一變,成了“高富帥”。

黃小善沒靠男人發(fā)家致富前還嫉妒他們家來著,現(xiàn)在,她時刻告訴自己誰還沒有幾個窮鄰居呀,做人怎么能嫌貧愛富呢。

瞧她瞧她,靠男人發(fā)家致富很光榮是吧。

時值上午十點多,黃小善沒急著敲門喊祖仁出來敘舊,她先開鎖進了老黃家,擼起袖子把積滿灰塵的老黃家里里外外拾搗一遍。

收拾完差不多就是吃午飯的時間,而且她干完活肚子也餓得恰到好處,拍拍空空如也的肚皮:完美。

站到祖仁家的二層小洋樓前按響門鈴,扯開嗓子大喊:“小仁,小仁……”跟“小人”同音,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罵街。

很快,二樓陽臺跑出個模樣清秀、戴一副哈利波特同款圓框眼鏡的少年低頭往陽臺下張望,看見黃小善,先驚后喜:“小善姐,你回來啦!”

“對呀,回來找你玩,快下樓我們?nèi)コ詿Z?!秉S小善仰著頭,眼睛笑成一條縫,可見她有多高興看見從小玩到大的鄰居。

祖仁答應(yīng)一聲就歡天喜地跑下樓站到黃小善跟前,黃小善刮一下他的腦門,笑說:“一年多沒見,你小子是不是天天吃竹子,長這么高了?!?/br>
祖仁緊張地扒拉頭發(fā):“你怎么能隨便碰男人的發(fā)型,會亂掉的。”

“喲喲喲,還學(xué)會臭美了?!秉S小善斜眼鄙視了他一下,“走,吃燒鵝去,今天我請客,你放開肚皮吃。”把包包甩到背后,手插在口袋里先走一步。

祖仁跟上去:“還是我請小善姐吧,我有打工,我有錢?!?/br>
“我是你姐,能讓你請客嗎?你還是把錢留著孝敬你爸媽吧?!秉S小善又問,“考上大學(xué)了沒?”

“考上了?!?/br>
“考哪了?”

“香港大學(xué)。”

“那離Z大很近呀,多去Z大找我玩,我介紹靚仔給你認識?!彼室獍选办n仔”兩字說得很重,還不懷好意地jian笑。

祖仁羞赧:“小善姐,你又拿我尋開心。”

他們倆是十幾年的鄰居,祖仁只比黃小善小一歲,從前他父母開店很忙,經(jīng)常給黃mama點錢,讓黃mama幫忙照顧祖仁。

他從小跟在黃小善屁股后面,經(jīng)常被她坑,比如小時候一起洗澡,雞雞被她沒輕沒重地拉扯,疼得他哇哇大哭。

黃mama幫人家看孩子,最怕孩子有個好歹,看見祖仁捂著雞雞大哭,就把黃小善揍了,結(jié)果兩個人一起哭。

要不是祖仁長歪了,沒準還能成一對。

他們要去吃的燒鵝店就開在家住的這條街坊里,是遠近馳名的老店。

小時候祖仁父母沒空陪他,會給他很多零花錢,黃小善就忽悠祖仁買燒鵝,然后把最精華的皮吃掉,把rou留給他吃。祖仁還覺得她是個好jiejie,就把弄疼他雞雞的事忘了。

諸如此類坑人的事黃小善還干過很多,可能就是因為她小時候老坑基佬,長大后才被基佬坑,因果報應(yīng)。

兩人說笑間走進燒鵝店,正在剁燒鵝的老板顯然認識他們,沖他們點個頭,讓他們自己進去找地方坐。

黃小善跟老板說:“先上半只燒鵝,肥一點的。”說完搭著祖仁的肩膀喜滋滋往店里走。

燒鵝店開了幾十年,又小又破舊,勉強能塞下五張餐桌,已經(jīng)坐滿客人。

他們站在墻邊等,一看見有人吃完站起來就沖上去占座,妥妥的老手。

老板老婆過來點餐,除了剛才的半只燒鵝,他們又點了豉油鵝腸、鹵水鵝肝、胡鹽白飯魚、黃金蝦多士、深井炒面。

靠男人發(fā)家致富的黃小善還想多點幾個菜以彰顯她的財力,被祖仁勸住了。

等菜的時候黃小善一把將祖仁拉到嘴邊,壓低聲音問:“你跟那個壯漢怎么樣了?”

第五八八章蘇爺來接人(二更)

祖仁漲紅了臉,掙脫她的手,看看周圍的食客,小聲狡辯:“什么壯漢,我不喜歡男人!”

“好好好,不喜歡,不喜歡……”黃小善根本沒拿他的狡辯當回事,“所以,你跟那個壯漢到底怎么樣了?”

祖仁氣結(jié),扭捏作態(tài)了半天,才在黃小善煩人的追問下小聲說:“沒有怎么樣,就那樣。”

“就那樣的意思是一直在交往?”她追問。

“嗯。”祖仁答應(yīng)得很小聲,很快又氣急敗壞地吼她,“你煩不煩啊,雞婆我的事干嗎!倒是你,我聽我媽說你出去給人當二……唔!”

黃小善趕在他把那個“奶”字說出來前迅速捂住他的嘴:“敢不敢喊得再大聲點,讓大家都聽見,讓我在這條街坊里混不下去?!钡人蠈嵙瞬欧砰_他的嘴,往衣服上擦擦手。

祖仁也又呸又擦嘴。

燒鵝端上來了,黃小善夾一塊中間的送進祖仁碗里,邊看他吃邊給自己正名:“你還不了解我?我哪里會去做什么二奶,我是搬去跟男朋友住了?!备蝗耗信笥炎?。

祖仁推推眼鏡,問:“你男朋友是兩年前住在你家的那個外國男人嗎?”

“可不就是他?!?/br>
祖仁上上下下打量黃小善,見她一身名牌,戴著鉆石三件套(耳環(huán)項鏈戒指),頭發(fā)滑不溜丟還反光,渾身散發(fā)著二奶的氣息。

他“火熱”的目光叫黃小善悚然一驚,雙手交叉護在胸前:“你干嗎那么看我,一年多沒見再見到我是不是就愛上我了!我告訴你,我就是找阿貓阿狗當男朋友也不會找基佬!”不就是被基佬坑過一次,有必要草木皆兵?

祖仁無視她的表演,同樣把她拉到嘴邊小聲問:“小善姐,你說實話,你其實是給那個外國男人當情婦的吧。”

黃小善賞了他一記爆栗。

菜都上齊后祖仁打開兩罐啤酒,黃小善拿一罐與他對碰,仰頭灌了一大口,酣暢地哈氣,夾起燒鵝痛快地吃起來,“你要打工的話就去找小南,他‘離sao’開分店了,很忙,你去找他讓他給你開高薪?!?/br>
祖仁又扭捏起來:“他開的是那種店,我去不合適?!?/br>
“有什么不合適的,你還跟錢過不去?”

“那我再看看吧?!?/br>
兩個老鄰居在小店里吃吃喝喝,不知不覺桌上的啤酒罐就兩個變四個,四個變六個,黃小善酒酣耳熱之際兩手夾在大腿里,愁眉苦臉說:“你們基佬做人怎么能那么壞!”

“???”祖仁聽得莫名其妙。

黃小善拍著胸口又說:“我對他那么好,他沒有變直一點點就算了,還敢玷污我的男人!”

“小善姐,”祖仁推推她,“你喝醉了?”

“你才醉了!”黃小善猛一抬頭,雙目暴凸,拿起一次性筷子敲打他的腦瓜子,“小小年紀,好的不學(xué)學(xué)人家搞基、搞基、搞基……”

祖仁一面護著自己的頭,一面去捂她的大嘴。

黃小善正打得起勁,聽見手機響了:“先饒過你?!睊佅驴曜訌陌锩鍪謾C,一看來電顯示:蘇爺!

她不敢怠慢,按下接聽鍵,甜甜叫了聲:“拉拉?!?/br>
正在整理發(fā)型的祖仁聽見后起了一身惡寒,她的區(qū)別對待也太區(qū)別了,有異性沒人性。

蘇爺在電話里問她:“你回銅鑼灣了?”

黃小善不答反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銅鑼灣?”

“小忠說的?!?/br>
“哦。我來找祖仁玩,你見過的,就是住在我家隔壁的那個小男生?!?/br>
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人,蘇爺日理萬機,哪里記得什么男生不男生的,估計他寄住老黃家的時候都沒記住祖仁,“我去接你。”

“好呀。”黃小善說,“我人不在家里,在外面的燒鵝店和祖仁吃午飯呢。你車也開不進來,我到街口的巴士站臺等你吧?!?/br>
掛斷電話,她抓著手機吃吃竊笑,心里特別美,豪氣地大吼:“老板,給我打包五只燒鵝,要剛出爐的!”

祖仁笑看她:“那個外國哥哥要來接你?”

“嗯。”黃小善美美地點頭。

祖仁拿桌上的蝦殼丟她:“你笑得像花癡?!?/br>
黃小善當沒聽見,兀自沉浸在蘇爺難得的溫柔里。

又坐了坐,她跑去結(jié)賬,接過老板遞給她的五大盒熱乎乎的燒鵝,和祖仁一起走出燒鵝店,逼他保證下學(xué)期一定要去Z大找她玩,然后揮手與他分道揚鑣,提著燒鵝走到街口的巴士站臺。

她坐下,燒鵝放在并攏的腿上,哼著歌等蘇爺。

找老鄰居出來大口喝酒大口吃rou讓她的心情多云轉(zhuǎn)晴,蘇爺難得來接她一次,更叫她喜上眉梢。

一首歌還沒哼完,就看見一輛黑色跑車駛向巴士站臺停在她身前,車身在日頭下鍍上一層光暈,顯得尊貴非凡。

黃小善認定敢開這么浮夸豪車的男人必是蘇爺無疑,便走上去彎腰把狗頭擺在窗前等著他降下車窗。

豪車里的男人沒降車窗,而是直接打開車門,導(dǎo)致她的臉和車玻璃來了下親密接觸。

“哎呀!”黃小善吃痛地捂住鼻子,發(fā)現(xiàn)豪車司機根本不是蘇爺,是個五大三粗的糙漢,脖子上的金項鏈跟她的手指一樣粗。

尷尬之余又被人使勁往旁邊一推,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攜著一股刺鼻的香風(fēng)鉆進豪車,充滿敵意地瞪她一眼,重重甩上車門,豪車在呼嘯中絕塵而去。

搞了半天,黃小善把別人的豪車誤認成是蘇爺?shù)?,而且還被剛才傍大款的女人誤會她在搶她的生意。

傻眼了吧,你以為全香港就你們家坐得起豪車。

好幾個等巴士的路人藏起臉笑她,黃小善灰溜溜的,摸摸還有點抽痛的鼻子:可惡,等下拉拉的豪車開過來,我就當眾坐進去,讓你們?nèi)夹Σ怀鰜怼?/br>
打定主意,她坐回去繼續(xù)等蘇爺,準確來說是等蘇爺?shù)暮儡嚕涣限D(zhuǎn)身就撞見她要等的男人。

蘇拉手插口袋,斜靠在巴士站牌上,笑得十分促狹,顯然目睹了黃小善剛才的烏龍事。

黃小善漲紅臉,雙眸圓瞪,羞怒交加,沖進他懷里高舉拳頭揍他:“死人,來了不馬上滾出來,還在背后和別人一起看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