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面目
真面目
屋子里被他用屏風隔成兩半,一邊是用桌椅臨時搭建的床榻,另一邊是她的物件。 看著他別有用心的守身如玉,林夕媚著眼笑,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行呢。 睨了她一眼,顧景江長腿一邁,自顧自落在一旁的長椅上,眉眼不再看她,淡淡地道,你的計劃是什么? 顧三少,你不覺得這么直白地問我,多少不人道了些?林夕兀自給自己倒了杯茶,茶壺嘴才剛倒出些許,空氣里就彌漫著茶香,這是款產于西域的一種香茶,只需一片,入口甘醇,留香三日。 好茶。她抿著茶杯,饒有興趣地看著已然沒有耐心的男人。 你拿什么證明,我可以信你? 顧景江眸光一閃,臉上表情并沒有多大變化,依舊冷淡無味,摘下眼鏡從胸前的口袋里掏了個帕子擦拭著鏡片與鏡架。 就憑,你敢喝下我的茶。 話音剛落,林夕指尖一顫,此刻才注意到自己身子開始局部麻痹,連面部也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見她這樣,顧景江嘴角一勾,起身的時候帶著長椅后退了一步,與地面的摩擦聲尖銳刺耳,連同他接下來的話,讓林夕體內血液瞬間倒流,周身散著涼意。 這幾日我一直都在想,為什么你一回來,蘇晚晚就出事了。 他睨著她,眉心凝起一抹冷意,犀利目光涼颼颼地掃向她,猶如淬了毒的冰冷從嗓子里溢出來,蘇晚晚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系。 男人五官深邃,棱角分明如雕刻般,唇片薄而性感,一雙墨色雙眸幽深深諳,如冬日破冰深潭,冷寒無溫。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林夕抽著唇角,看著緩緩朝自己走來的男子,眼里沒有絲毫慌亂,只不過身子無法動彈,只得迎面對上他的咄咄相逼。 蘇晚晚沒有死,對不對?見面前的女人似乎并沒有坦白的意思,顧景江低笑,就算你現在不肯說,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我有的是時間。 他一逼再逼,嘴角始終含笑,香凝,西域的一款香茶,味甘醇香??上В呐率且坏?,也是劇毒。中毒之人先是手腳麻痹,無法動彈,緊接著面部不受控制抽搐,若一炷香內還沒有解藥,嘣,七竅流血暴斃而亡。 顧景江兩手一揮,模擬著爆炸的形態(tài),嘖嘖兩聲,女孩子,應該最忌諱自己突然變丑吧? 顧景江你不是人! 哈哈哈哈。他咧著嘴笑,轉而義正嚴辭看著她,人?這進了顧家大家都是半人半鬼,談何人性? 呸。蘇晚晚看上你,真是為她不值!林夕淬著唾沫,看著眼前斯斯文文的顧景江,此刻他陰著臉,好似吐著信子的毒蛇,讓人望而生怯。 她在哪兒?惡狠狠地瞪著她,茶碗蓋板著她的下巴,你要顧家,我要蘇晚晚。 各取所需。 林夕只覺得好笑,原模原樣的話,她也對蘇晚晚說過,沒想到,才不過幾日,就被人當頭一棒拎著又說了一遍。 她眼底劃過一絲哂笑,看顧景江的眸子里多了層挑釁,我怎么能信你。 他面無表情從袖兜里掏出一個小瓷瓶,立在桌上,言語冷漠寡淡,沒有你信不信,只有我給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