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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她們主仆幾人也不會分開。想來天意真是捉弄人,竟然遇上了段洲天,而他們的結(jié)合竟然都救了對方的性命。“公主您別這樣說,只要是為了您,我們姐妹幾個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櫻花端坐在暖炕下首的小杌子上,神色瞬間變得絕然嚴肅。公主待她們恩遇有加,從不刻薄地苛待她們。在涼國宮廷的日子,在那些她們以為暗無天日,沒有希望的日子,在她們心死如灰以為一輩子只能作為一個暗夜里的殺手像個木偶般被人擺布生死不由己的日子,是公主的態(tài)度與良善,笑語和庇護,讓她們感受到姐妹間親情的溫暖。她們都是心甘情愿追隨公主的。櫻花的一句話,讓許靜頗為感動,纖纖玉指更加握緊了櫻花的小手。“可是,公主您的病真的好了嗎?您臉上的疤,還有那個病……”櫻花略帶疑惑地看著許靜的臉龐,粉白細嫩恍如初生嬰兒般,與長疤之前一般無二,或者說更美了。公主這個怪病,可是連涼國非常有名的陳太醫(yī)都束手無策的。這種疑惑從見面那時起便存在了心中,由于重逢的喜悅沖淡了一切,她當(dāng)時便把這個疑惑壓在了心里。而回宮的一路上,那個風(fēng)姿卓然器宇不凡的夏國皇帝又一直陪伴在許靜身邊,她根本尋不到機會詢問。“都好了,病也好了?!痹S靜微笑著摸了摸臉上光滑如新,粉嫩如初生嬰兒的左臉,嘴角不自覺彎起一抹幸福滿足的微笑,道:“已經(jīng)無大礙了。”陷入愛河的許靜,幸福滿溢的笑容讓整張小臉都煥發(fā)出迷人的光彩,淡雅脫俗,風(fēng)嬌水媚。柔和的燈光,更是增了幾分朦朧飄渺的夢幻之美。櫻花不禁看得一愣。她從來不懷疑公主的美。公主本就是個風(fēng)華絕代,驚采絕艷的女子,她的美結(jié)合了內(nèi)在的含蓄和外在的嬌艷,是她見過的世間第一人。然而,公主此刻含羞帶怯,情竇初開般的微笑,竟如山巔一朵怒放的薔薇花,驚艷了世人的眼。這是屬于戀愛中人的笑容,曾幾何時,她也擁有過這樣的笑容。然而,想到杏花天影里,他和她相擁的情景,她的心便如被刀尖劃過一般,痛得忘記了呼喊!櫻花眼神暮然晦暗下來,神情酸澀不已。許靜雖然沈浸在幸福中,眼角余光無意間捕捉到櫻花眼中浮現(xiàn)的晦澀。她想起櫻花毅然決然轉(zhuǎn)身的身影之后,那個叫做“穆輕飛”的男子,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的背影,眼神載滿傷痛。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情之一字,往往讓人難以參透。局外人不能輕易涉局,唯有期望局中人自己能夠看透。她許靜又何嘗把“情”字看透呢?摸爬滾打了這么久,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這么久,一段情傷了她,一段情棄了她,如今這段情,又會給她帶來怎樣的結(jié)果呢?她希望這段情能帶她走向幸福,一輩子的幸福安康。室內(nèi)一下子沈默下來。“櫻花,我已經(jīng)派人出去尋找你們,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們又可以像以前一樣在一起,不用分離了。”許靜打破沈默,故作輕松地問。然而想到生死未卜的傾月,她的笑容便僵硬了下來。傾月傾月,你現(xiàn)在如何了?是否已經(jīng)成功逃出重圍了?讓許靜更加心驚的是,接下來,她聽到一個壞消息。“公主,飄雪她,她已經(jīng)去了!”櫻花掩面哭泣,兩行淚水劃過臉龐,梨花帶雨,甚是凄楚。恍如一個晴天霹靂,許靜有一瞬間懷疑她聽錯了。飄雪,那個有著映雪般的女子,那個笑起來左嘴角下有個深深梨渦的女子,就這樣埋葬在了亂世的紅塵里了嗎?“她是怎么死的?是誰害死的?”淚水已經(jīng)模糊了許靜的視線,她緊咬著下唇,艱難地問出一句話。分別不過半年,以為重逢在即,卻不想等來的卻是這樣一個噩耗!“公主,她報了父母大仇,死在所愛的人懷里,死得很安詳。您放心?!睓鸦ㄏ肫鹉侨账s到時看到的情景,不勝感慨。飄雪是可憐的,卻也是幸福的。至少臨死那刻有相愛的人相伴,黃泉路上也有相愛的人相伴,她了卻了心愿,死而無憾。窗外月色正明,如輕紗披灑,枝椏影影綽綽,沙沙作響,滿地銀光象是化作了傷心人的淚。作家的話:O(∩_∩)O~祝大家情人節(jié)快樂,祝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__^*)……☆、(12鮮幣)117刻骨相思知不知潛楓閣小院,西北角的薔薇花,許是久已無人打理,枝葉肆意生長著,荒蕪紊亂。清脆的木魚聲不時地從屋里傳出來,夾雜著低低的誦經(jīng)聲。“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見識,亦復(fù)如是?!?/br>低頌聲宛如一汪潺潺向東流的清泉,激蕩在人心。今日的軒宇清泉與往日一般,恭謹?shù)貓F坐在蒲團上,眉目閉合,表情端肅虔誠。然而又與往日有所區(qū)別,眉宇間輕皺,似是有什么困擾著他。自從聽聞許靜落崖身亡,自從他皇兄派出去尋找許靜尸身的人沒有帶回來任何一點讓他重燃希望的消息,他的心漸漸死寂如古井,唯有日日枯坐在龕上神色慈悲的佛前,誦經(jīng)禮佛,無一日懈怠,才能稍微抵抗這漫漫長的下半生。可是今日,他卻感到心神不安,那是他自向佛那一日起從沒有過的煩躁。咚、咚、咚……枯燥的木魚聲有節(jié)奏的響起,恍如在傳達著軒宇清泉死水般的心境里凄厲的哀鳴。每一聲,落在人耳中,總會使人心生悲憫,恍如聽聞月夜下,孤狼呼喚伴侶的嚎叫。聲聲如杜鵑泣血,日日如此。“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見識,亦復(fù)如是?!?/br>無論他反反復(fù)復(fù)念誦多少遍,他都沒法讓自己的心緒寧靜下來。軒宇清泉輕皺的修眉忽然舒展開了,一臉恬靜安然。蓉蓉花色下,那個如花如夢般的少女,如每日的晨昏定省一般,終于姍姍來遲,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靜兒,你終于來了……他在心中輕喚,聲音輕快中透著無限繾綣多情,柔的恍如能滴出水來。緊抿的薄唇已經(jīng)不知不覺彎起一抹如清風(fēng)朗月般溫潤的笑容。靜兒,我想你,每日每夜無時無刻不在想你。經(jīng)文也無法讓我心靜如水暫時忘記你。你怎么這么狠心,一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我。我還沒有跟你解釋,自我醒來之后,我心里便只有你一個。你不是她的替身,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