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孔雀
花孔雀
41 張也航勾唇沉默著,任由車里的氣氛升溫,過了一會兒,他說:牙癢了。 金琪琪熟練地撕開手邊的餅干包裝,將餅干抵到他嘴邊,卻沒想到張也航張嘴,一口將她的手一起吃了。 他咬住她的手指,她卻被嚇得不輕,輕輕叫了一聲。 張也航笑了一下才松開她的手指。 金琪琪收回手指,用他數(shù)落過她的話送回去給他:白眼狼。 張也航:? 給你喂餅干,你怎么還咬人。金琪琪看著手指上的口水,嫌棄地抽紙出來擦。 張也航問:那叫咬? 金琪琪說:怎么不叫? 張也航嘴角抽動,沉吟半響,說:待會兒讓你知道什么叫咬。 金琪琪不傻,最近被張也航帶壞了,臉一下就紅了,她悶悶斥責(zé)他:耍流氓? 張也航嘴硬說沒有。 金琪琪低頭,嘴角卻不自覺地往上翹了翹。 去鄉(xiāng)下的車程大概要一個半小時,張也航開到一半便發(fā)現(xiàn)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金琪琪睡了,接著她睡了一路,一直到車停下都沒醒。 他將車停在村口處,約莫著是吃午飯的時間,村口處并沒有什么人。 張也航想著要怎么叫醒金琪琪 她睡得很是恬靜,連呼吸聲都是淺淺的,粉嫩的唇無意識地嘟起,下巴垂著抵靠在安全帶上。 像公主一樣漂亮,那他也要用喚醒公主的方法叫醒她 他吻上她的唇。 見她醒之后,溫柔的親吻動作便變得兇狠,他咬了咬她豐滿的下唇。 她有些疼,瞇著眼睛推開他。 張也航?jīng)]這么容易放過她,抓著她又親了許久。 金琪琪還沒清醒便被這么欺負了,腦袋都有些昏沉,但她很快就放棄了抵抗,動情地和他接吻著。 車里響起嘖嘖的親吻聲,周圍的口氣都被兩人的氣息沾染得熱了。 張也航親到最后又起了反應(yīng),他撤開唇,灼灼眼神落在她紅潤的唇上,指腹揩過那濕潤的下唇,沾得手指也潮濕,情不自禁地又低頭貼了一下。 金琪琪呼吸都急了,抵著他的額頭,啞聲問:到了? 嗯。張也航看向窗外,有人快要經(jīng)過,于是他直起身子,順手將金琪琪的安全帶解開了。 下車吧。 金琪琪一愣,心中驀然多了空虛的感覺,迷迷糊糊地應(yīng)了聲好。 張也航提著她的行李來到他記憶中金琪琪的老家 房子很新,金爸爸前幾年花了一大筆錢剛裝修的,幾乎是村里最奢華的院子了。 還沒走到門口,他便看到大門口站著一個佝僂了腰背的老人,頭發(fā)花白,手里還拄著拐杖 是金琪琪的奶奶。 金琪琪在老遠處就向奶奶問好,奶奶也笑著朝她揮手。金琪琪掠過張也航,走上前去牽奶奶的手 爺孫情深的場面看得張也航有些羨慕,終于,奶奶將目光挪到他身上,先是被他那一頭白發(fā)吸引住了目光,半響,眼神都變得有些晦澀起來。 她問金琪琪,是鄰居家的男孩兒嗎? 金琪琪說是。 奶奶扭頭轉(zhuǎn)開眼神,嘴里嘟囔著:這頭發(fā)像什么樣。 場上的其余二人都微微愣住,金琪琪看著張也航無奈的表情,偷偷笑了。 張也航不敢在老人面前張揚,低著頭,灰溜溜地跟著兩人進屋了。 金爺爺看到張也航也是眉頭一皺,但知道他是小輩,也沒說什么,留他下來吃午飯了。 飯桌上,張也航自然是局外人。 爺孫三人聊得起勁,他在爺爺奶奶面前并不敢多說話,總是放肆浪蕩的眼神也收斂起來。 金琪琪倒是一直在關(guān)注他,但礙著爺爺奶奶在場,她也不敢和張也航過于親密,只是用眼神偷偷瞥他。 飯吃得差不多了,張也航第一個站起來,很乖地端起碗盤去廚房洗碗了。 二老都覺得驚喜,卻什么話都沒說,只是拉著金琪琪問著她大學(xué)的事,金琪琪邊回答邊注意著廚房的動靜 張也航終于收拾完了。 可他看了她一眼,便拿起鑰匙準備出門。 金琪琪顧不上爺爺奶奶了,直接問他:你要走了? 張也航盯著她搖頭:沒,去鎮(zhèn)上辦點事,待會兒就回了。 金琪琪聽到他會再回來,才稍稍放心些。她還沒和他好好告別呢,沒法接受著這種突然的告別。 張也航走后,奶奶才問她:怎么是他送你回來? 金琪琪實話實說,他正好要去學(xué)校,順路帶我過來。說完還補了一句,爸媽讓他帶我來的。 這下爺爺奶奶才打消疑慮,只是奶奶依舊瞇著眼低聲對她說:小時候我們就怕他把你帶壞了,你看,長大了,他果然更不著調(diào)了。那白頭發(fā),哪個人能接受得了? 金琪琪忍著笑意點頭附和。 她沒辦法去改變老人的觀念,更不可能去質(zhì)疑張也航的審美。 過了幾個小時后,張也航才回來,聽到門口的動靜,金琪琪著急地跑出去,可當(dāng)她看到眼前人的模樣,她一下就愣住了 中午被老人百般詬病的白金頭發(fā)變成了樸素的黑色。 張也航見她驚訝,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遲疑地問:不帥嗎? 金琪琪沒說答案,只是問他:怎么染了? 張也航不以為意:想染就染了。 金琪琪想了想,問:是不是因為我爺爺奶奶? 張也航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挑挑眉低聲說:金琪琪,你得賠我這一頭頭發(fā)。 被她說中了。 金琪琪看著眼前的張也航,像是被他的笑刺到一樣,心臟都猛地縮了一下。 印象中的張也航對他那頭金毛總是自信,多少人吐槽取笑過,他都只是堅持自我的審美,可今天卻因為她奶奶的一句話而改變了。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讓他改變了??裳矍暗乃瑢χΦ盟烈庥秩彳浀乃?,真的狠狠觸動了她的心弦。 她回過神,對他說:嗯,我賠。 張也航問:怎么賠? 金琪琪打起太極:以后再說。 張也航?jīng)]再多說什么,繼續(xù)捋著自己的頭發(fā),像是很在意自己的外形。 金琪琪覺得他像一只花孔雀,花枝招展很愛折騰自己的樣貌。 而她在養(yǎng)一只花孔雀,這孔雀要吃要喝還要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