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唐長老啊
15. 唐長老啊
周煦在三軍醫(yī)大校區(qū)旁邊有一套單身公寓,距離醫(yī)院對面的Moon River不過六百米。今晚的這段距離顯得有些尷尬,開車過于隆重,步行又需要走上十分鐘。 十分鐘時間足以讓人頭腦清醒。 他牽著江含月的手走在微熱濕潤晚風里,一叢又一叢梧桐樹葉在頭頂沙沙作響。江含月拖著步子跟在他身后,看著路燈下的兩個人影被拉長又壓短,然后漸次再拉長。以前他們也總是這樣散步,周末的晚上在學校后門的窄巷里悄悄牽手,胸腔里的心臟鼓噪得像夏日蟬鳴。 周煦長高了很多,肩膀也變寬,衣服底下隱隱現(xiàn)出肌rou輪廓,和他人一樣內(nèi)斂沉靜,毫不張揚。 真好啊,他比從前變得更好了。 江含月看著那顆正氣凜然的后腦勺,長嘆一口氣:唐長老啊,你怎么能又來勾搭我這三百年前的小妖小怪呢 找你的女兒國王去啊。 周煦腳步一頓:嘀嘀咕咕說什么? 江含月把頭撇一邊:沒事。夸你好靠! 人行道的石磚鋪得不平,江含月深一腳淺一腳地胡亂走,踩到松動磚塊,底下汪著的積水飛濺出來,灑了她滿腿。 于是周煦第二次將她打橫抱起來。 忽然失去平衡令江含月有一瞬眩暈,但她到底還有七分清醒,立刻抓住周煦的衣襟?;液谏呐K水蹭到他衣服上,而周煦一臉淡定,抱著她走得很穩(wěn)當,仿佛腳步還加快了點。 那個,我想說幾個事啊江含月一心二用,同時還能想著手底下這胸肌果然比以前還硬。 說。 第一,你的衣服臟了,不是我動的手當然也不是我動的腿,是你自己。她記得周煦是有潔癖的。 第二?周煦居然笑了,還饒有興致追問。 第二,我沒崴腳,自己能走,所以你不用抱我。這陣勢我不尷尬了么。江含月像個小鵪鶉把臉對著他胸口,一副羞于見人模樣。 周煦沒吭聲,大步流星已經(jīng)走進樓宇門,托在她腰后的手伸出去摁了電梯。紅色的數(shù)字飛快變動,停在十一層。 我嫌你慢。江含月聽見他帶著點莫名笑意的聲音。 被放到地上的一瞬又有些短暫的失重感,在她站穩(wěn)的同時周煦已經(jīng)關(guān)好了門。他沒開燈,貼得很近站在她面前,依然是背著光的,遙遠的萬家燈火穿過兩層窗紗,描出他的輪廓。 江含月靠著墻,無路可退,方才遲鈍地升起一點混亂的緊張感。 還有第三嗎?周煦俯下身,半張臉隱在黑暗里,平視她的眼睛。 好像曾經(jīng)的許多個瞬間在這時候重演,有一種恍如隔世的親密。江含月抬起手,食指觸到周煦的眉骨,仍是她所熟悉的極為漂亮的弧度。 第三,我剛剛是想說我在夸你好看。 知道了。周煦低笑了聲,含住她的唇重重吻上去。 長腿周醫(yī)生:拐帶成功!耶 鵪鶉小江總:仿佛有哪里不對 留守李師傅: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出場了! 剎車!明天再趕剛回來好多事情忙,遲到了。 還是要問哈嘍!有人在看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