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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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顧澤嗎?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沒有去看肖揚?巨大的疑慮像陰云一樣籠罩了她。說起來,那天她被行刑者裝扮的葉曉抓到地下迷宮昏迷過去,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卻是顧澤。他看起來不慌不忙,明顯對監(jiān)獄里的機關十分熟悉。他會是上一場游戲的勝者之一嗎?如果是,他很可能也擁有行刑者的身份,所以才會能在迷宮中自由穿梭,于是出現(xiàn)在那里。白芷思索著,突然問:“李梟,你是怎么進監(jiān)獄的?”“李戰(zhàn)騙我進來,頂替他。”“你……李戰(zhàn)是上一場游戲的勝者……有人曾經(jīng)要你當行刑者嗎?”“當過。”他忽然猙獰一笑:“衣服重,規(guī)矩多,沒接著做?!?/br>她語塞地看著他:“q.u.n⑦⑧叁⑦⑴壹⑻6`3……你要不要這么灑脫?”“我很強。”李梟渾不在意地說。“啊……我……我知道。”她臉不知為何有些發(fā)紅,戳了戳他的胸口:“你再強,也要小心一點呀。玩陰的,你不一定能玩過別人……不然怎么會被騙到監(jiān)獄,嗯?”“他騙了我一次,最后還不是被我給殺了?”他挑了挑眉。……她居然說不過他。白芷泄氣地點點頭:“你有理。”李梟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她想了想,補充了一句:“你……不要再殺人了。殺人,會背負血債,還會……受到法律的制裁。外面的世界不是你的工作場所,不能夠隨意殺人的。你知道吧?”她抬眼向他確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崩顥n說。她果然說不過他。她換了個說法:“殺了人,就會被抓去坐牢。外面的監(jiān)獄比這里正經(jīng)多了,你要是坐了牢,就沒辦法看到我了……”李梟挑眉,狠聲問:“你想擺脫我?”“我……我哪有?”她瞪圓了眼睛,無辜地看著他,眼里帶點控訴。這個人,好難溝通。“最好不是?!崩顥n一直牽著她的手,這時候,有力的大手捏緊了她的手腕,把她都捏疼了。她委屈地扁了扁嘴:“疼?!?/br>李梟鼻子里噴出一口氣,放松了力道,安撫似的揉了揉她軟嫩的小手。兩人又膩歪了一會。最后,她卻沒有跟著李梟走,而是遵守承諾,回到了葉曉的房間。一切還是她離開時的樣子,被單有些凌亂,空氣里有靡亂的歡愛氣味。她吸了吸鼻子,正要開窗通通風,一陣喧嚷的聲音穿透墻面,從隔壁的醫(yī)務室傳來。白芷急忙出了房間,打開醫(yī)務室的門。剛進門,她就看到肖揚躺在潔白的小床上,身上的血把床單都染紅了,手臂上猙獰的刀傷幾乎穿透了血rou,再偏一點點,可能會傷到動脈。葉曉正專心為他上藥。高裘站在一旁,沉默地看著肖揚的傷口,雙手抱胸,眼神陰騭。狄青靠著葉曉辦公用的桌子,陸野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兩人姿態(tài)閑適,一看就不像恪盡職守的正經(jīng)獄警。見她進來,幾人的目光匯聚在她身上,葉曉對她點了點頭,繼續(xù)進行治療。其他人幾人注意力偏移了瞬間,又恢復了對話。“這個處罰太輕了?!备唪谜f。“這是正確的處罰。監(jiān)獄條例第十五條,殺人未遂,關24小時禁閉?!钡仪嗤屏送蒲坨R,神色沒有什么波動。“作為監(jiān)獄長,我要求加罰鞭刑?!?/br>陸野嗤笑一聲:“規(guī)定寫好的,是怎樣就怎樣。你想用私刑,就自己綁了他。超出規(guī)定的懲罰,我們不奉陪?!?/br>高裘轉(zhuǎn)過身,抬起下巴,逼視著陸野:“我是監(jiān)獄長。”狄青溫聲說:“你才剛剛歸位,對規(guī)則還不夠熟悉。監(jiān)獄長和獄警雖然是同一陣營,但不是上司和下屬的分別,不要誤解了?!?/br>肖揚似乎陷入了昏迷,神情疲倦地閉著眼睛。葉曉一直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只是專心包扎。高裘的威脅就像一記重拳打進了棉花里。他皺緊眉頭,不再糾結,似是陷入了另一番思索。71重逢一個監(jiān)獄長,還有點兒被動……白芷發(fā)現(xiàn),狄青和陸野在向高裘施壓,拒絕被他cao控。她心里有些快意,咬了咬牙,叫住了高裘。“高裘,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讓行刑者對我用刑?”話語像一串珠子掉落到地上,清脆而快速,夾雜著一些怒火。葉曉手上的動作停住了,眼里帶著笑意,看向了白芷。狄青和陸野都沒有見過白芷生氣,此時有些新奇地看著她。“冤?仇?”高裘抬眼,面無表情地回視她:“那天晚上越獄被抓到之前,你和那個行刑者,在zuoai?!?/br>“zuoai?”狄青皺著眉頭,推了推眼鏡。白芷咬著嘴唇,紅暈漫上了白嫩的臉頰:“你從哪里看到的?”“你以為監(jiān)獄里的監(jiān)控形同虛設嗎?”高裘逼視她,眼神冷冽而強勢:“那個人究竟是誰?趙子勛?”“那……那不是趙子勛……”她急得小臉脹得通紅,慌張地為他澄清。趙子勛很可能真的混在行刑者之中,她不能讓高裘認定,壓著她zuoai的那個行刑者就是他……更何況,“他”本來就不是趙子勛,她知道。高裘挑了挑眉:“你拿什么證明?”“他……他……他那里……大得嚇人,不可能是趙子勛……”她語無倫次地解釋:“而且,趙子勛不會那樣對我,他那么溫柔,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裝神弄鬼地壓著她強做,拔出性器就把她推到刀刃之下?等她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羞愧和委屈讓她眼里冒出一泡淚水,止也止不住。“趙子勛已經(jīng)死了,高裘,你別疑神疑鬼的?!标懸坝行┬奶鄣貛撞教み^來,擦拭白芷的眼淚:“別哭了,這么愛哭……”她抽泣著,抓著陸野的袖子不松手。“小白,你來我這里?!比~曉忽然抬頭說。“那個人,連我都不知道是誰……趙子勛已經(jīng)死了,你搞我可以,不要再把帽子往他頭上扣了?!彼€(wěn)了穩(wěn)情緒,抹著眼淚說。她牢記著自己的諾言,乖乖地走到葉曉身邊。葉曉手上還沾著血,也不便于安慰她,只好對她揚了揚下巴,讓她靠近自己,離那些各懷鬼胎的男人遠一點。狄青推了推眼鏡,陸野輕嘖了一聲。高裘對她的眼淚無動于衷,神情里的懷疑神色卻有所減弱。行刑者自有一套繁瑣的規(guī)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干涉游戲。敢在監(jiān)控之下,公然和她zuoai的人,一定跟她有很親密的關系。他于是懷疑到了趙子勛頭上。畢竟,他的尸體沒有見著,可能存在于任何一處,也可能假扮成不容易辨認的行刑者。可是看白芷不像撒謊的表現(xiàn),他又有了一絲動搖。那個人不是趙子勛的話,會是誰呢?“高裘,我會報仇的?!彼帜ㄑ蹨I,咬著牙,擠出一句。“隨時恭候?!备唪妹虺鲆粋€不到眼底的微笑,皮鞋輕輕踏了一下地面。“那個人很大。”葉曉低著頭沒有看白芷,輕聲說著,手上包扎的動作熟練而迅速:“有我大嗎?”她的臉一下脹得通紅,惱怒地小聲叫:“葉曉!”正僵持間,醫(yī)務室的門口忽然被輕聲敲了幾下。“對了?!钡仪嗫粗总疲骸敖裉欤幸粋€新的犯人?!?/br>白芷的注意力還放在調(diào)戲她的葉曉身上。門被推開了。“這里是醫(yī)務室?”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這么多人……阿芷,好久不見?!?/br>白芷震驚地呆立在原地,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到了那個自己多日以來反復惦念和盼望的修長身影。“哥、哥哥……你、你進了游戲……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