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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明宇去了基地中心給齊時平當(dāng)助手。人是在這,心卻不在,時常走神。“下個月去美國,你們兩那頭的房子都聯(lián)系好了?”“嗯,前段時間辦好了。”齊時平也不算了,放下手中的筆,去拿茶杯,樓坤直接遞給了他。“佳佳跟你們一塊去,我也放心,你們帶我多照顧照顧她?!?/br>樓坤不吭聲,倒是劉明宇一個勁叫好。“教授,那你就放心了,齊佳的人身和財產(chǎn)安全,那一直都包在我身上!”齊時平看在眼里,也是心知肚明。“這孩子從小她mama就寵,慣養(yǎng)長大,讀研的的事,她mama不肯的。她就跟普通女孩不一樣,喜歡挑戰(zhàn)自己,多出去學(xué)學(xué)也好,國外的經(jīng)驗總要比國內(nèi)豐富。”齊時平是齊佳的舅舅,齊佳小時候出生,便被母親疼愛,隨了母姓,姓齊。和天下所有母親一樣,希望孩子永遠留在自己身邊,但到底孩子有自己的想法。齊佳到這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敲門進來。“齊教授,您又說我什么呢?”穿著一套真絲裙,垂墜柔順,中間是一條緊腰的細絲帶。“我讓他們?nèi)ツ?,多照顧照顧你?!?/br>齊佳便笑,忍不住的那種,似乎很期待赴美的日子。這時,樓坤手機響了。出門接通,便是一頓詢問和責(zé)罵。掛了電話后,他望著窗外綠油油的梧桐葉發(fā)呆,喉中苦澀。劉明宇見他發(fā)愣,出來叫他。他幾秒后回神,進去繼續(xù)忙。他始終沒心思,敲幾下鍵盤便停頓幾秒,猶豫遲疑,什么專注都沒了。幾天后,金羽打包好帶去貴州的衣物放在一旁,瞥見角落的化妝品,十分礙眼。拎袋子出門了,扔在樓家大門口,樓琛剛好出門,就是一黑色紙袋,和金羽霸氣的回身。“你扔垃圾扔我家門口,這報復(fù)心咋這么重?”低頭去看,是一袋化妝品,想了會,心知肚明了。拍張照,給樓坤發(fā)去。「您的禮物已退還,請選擇處理方式。一:垃圾桶。二:送我。」沒回他,他便拎回家,扔樓坤房里了。出發(fā)前一天,金羽跟林樂出來見了面,兩人吃膨膨冰,吃一半樓琛和羅軍來了。羅軍徹底變黑了,身子骨硬朗結(jié)實,反射樓琛,就跟一弱雞似的。“你要去貴州山區(qū)?”羅軍看著金羽,她一如既往的瑩白臉孔,如今多了很多淡定。“你們一個個這么詫異干嘛?”樓琛拿林樂的勺子吃冰:“你這躲我哥,也用不著去吃苦吧?”金羽不看他,看著林樂。林樂早低頭了,紅著臉不說話。“沒想到我也有今天,你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羅軍替他倆說:“過年后一個月好上的?!?/br>“問你了嗎?”一肚子火。林樂拉金羽:“你跳舞忙,我想說的時候,你心情不太好,總覺得說的時機不對就有點……”樓琛撓撓腦袋:“就有點顯擺了。”但也沒人笑,金羽挖了一大口冰吃著,回先前的話:“誰說我在躲他?我只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誰不知道小羽毛貪吃懶惰,去一貧困山區(qū),不知道得下了多大決心,吃了多少錯藥,才想出要去那療情傷。七月炎暑,金羽踏上前往貴州遵義的火車。西下坐火車十五個小時,到了遵義,腰酸背痛。當(dāng)?shù)亟又驹刚叩拇蟀蛙囍挥幸惠v,里頭的空調(diào)壞了一排,她最后幾個上的車,坐在車末排,熱了一身汗。到達貧困山區(qū)村,已是傍晚,簡單的流程安排,金羽跟同班一個女同學(xué)去了志愿者宿舍。這里每年都有大學(xué)生前來暑期實踐,條件不會太好,就兩張木板床,一個風(fēng)扇,一張舊桌子和滿是灰塵的燈泡。坐在這里,漸漸懷疑人生,扭了把自己,不懷疑了。出門吃大鍋飯,捧一碗不干不稀的米飯,吃青菜和香菇,瘦rou里夾著肥rou,豆芽水煮,硬著頭皮吃得飽飽。晚上躺在床上睡覺,女同學(xué)早累睡著了,只有她舉著手機給她那幫朋友一一匯報消息。她待在舞蹈社三年,出來兼職舞蹈老師近八個月,被安排教小學(xué)生跳舞,等大伙離開這里時匯報表演。這相對較其他志愿者教書和輔導(dǎo)作業(yè)來說,簡直堪比登天。這幫小孩沒接觸過舞蹈,你說要是爬樹,跳坡,翻跟頭他們行,跟在后頭學(xué)舞蹈,可就頭疼了。逢體育課便是舞蹈課,時間不夠用就抽自己的時間帶他們練,待雛形終于出來,她欣慰的發(fā)了一條朋友圈。視頻里的小孩們,膚色有些深,動作不太跟得上,卻整整齊齊,睜大眼睛,咧著嘴角,望前方的鏡頭生硬起舞。陳子家問她這得教了多久,她這才想起,到貴州都半個月了。人說進度不行,她也就不回了。默默看著一個早已冷卻的對話框,許久后,給拉黑了。陳子家暑期去了重慶一趟找朋友,回來前,擱在人多口雜之地,聽見一背包客問黑車,去貴州遵義幾個錢。他便鬼使神差搭了那輛黑車,顛了幾百公里到了遵義。金羽接到電話,來村口接陳子家,剛好吃過飯,跑過來又流了一身汗。喘著氣,看他一身奇裝怪服,心里總覺得怪怪的。“你過來干嘛?”“隔壁旅游,順道過來看看?!?/br>大夏夜,兩人擱村頭喂蚊子。“你腦子不好吧?”瞪他眼無語,回身往宿舍走。后頭人跟上,捂著肚子:“還有飯嗎?我餓了。”“阿黃那有?!?/br>“阿黃誰???”“吃剩菜剩飯的狗?!?/br>陳子家停腳,盯著那小身板欲做什么動作。便又聽到她說:“有的?!?/br>吃飽喝足,給他帶一男同學(xué)屋里睡覺。嫌這嫌那,被金羽嘲諷:“也沒人讓你來,你要受不住連夜走唄?!?/br>他指指金羽:“你良心讓阿黃吃了?!?/br>外頭的阿黃今夜少吃了一碗飯菜,正盯著這處歪頭歪腦。隔天一早,金羽干完活便去班級找那幫孩子,拉他們出來跳舞,在擋板下遮陽,依然滿身大汗。日上三竿,陳子家起床,在外頭轉(zhuǎn)悠,見一幫妖魔鬼怪打拳體cao似的,笑清醒了。金羽坐小椅子上邊休息邊著急,眼看只剩不到一星期時間,這幫孩子還是沒多大進步,頭開始疼起來。陳子家可是專業(yè)的,再沒天賦的小孩,也會做廣播體cao。金羽擱一旁啃玉米,看陳子家教那群小家伙,那群小家伙見他五花八門的,有點吸引力,一個個學(xué)的不亦樂乎。她漸漸有些放松,這一放松便在椅子上睡著了。醒來,陳子家坐她身邊也啃著玉米,像是餓急了。“你什么時候走?”“我來不好?”他啃玉米,掉一地的,阿黃便來舔。金羽說不上這是什么感覺,好端端跑這來,不禁讓她想起樓坤的心思,總覺得這樣不好,也害怕陳子家真有這種心思。“不是你該來的地方?!?/br>“就是你該來的地方?”“我來實踐,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