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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慮,也才是堪堪壓制住了何家。卻無能把何家連根拔起。皇帝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夠殺伐果斷,有些優(yōu)柔軟弱,能壓制何家,已經(jīng)是他盡了全力了。可當(dāng)年如果不是因為他優(yōu)柔好控制,何家也不會選了他做皇帝,而定然會扶植其他聽話的皇子。他已經(jīng)盡力,只希望自己的繼位者,能夠把何家這顆毒瘤拔出,但皇帝心底隱秘的希望,他的幾個皇子,非但看不出、不能體察到,反而因為他寵愛何妃、對何家優(yōu)容,竟然去拉攏何家,希望能得到何家支持。皇帝真是惱恨極了。直到蔣明臻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皇帝對自己這個兒子,是充滿愧疚的。他從不曾相信自己的妃子,會和侍衛(wèi)通jian,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只是當(dāng)時他無能為力,只能看著她死。他知道,小九對他充滿怨恨。但那又怎么樣呢,只要他有能力,能守好這江山社稷,能把何家等人連根拔除,那就可以了。至于恨不恨的,他不還得叫他父皇么?皇帝也知道,因為自己對小九的日漸看重,何家已經(jīng)不安了,在琢磨著把何家女嫁給小九,皇帝心底冷笑,何妃,有一個就夠了。他打著太極,沒有同意。今日何妃又提起此事,皇帝哈哈笑著,喂她吃東西,把話含糊過去,何妃不依不饒,非得逼著他做決定,皇帝心底惱恨極了,最后卻道:“畢竟是小九娶王妃,朕也得問問小九的意思。”蔣明臻就在這兒等著他呢。上輩子何家在他嶄露頭角后,便要把何家女嫁來,蔣明臻覺得,這輩子,何家也不會放棄這個能把他拉上船的簡單法子。他上輩子最開始時候,閱歷不足,也沒人教導(dǎo),看不清他父皇心意,只以為他是一心一意寵著何妃,后來自己做了皇帝,慢慢才懂了他父皇的心思。他知道,他的父皇,是不希望他和何家扯上關(guān)系的。所以,要么他娶何家女,要么,讓他娶萱娘。自然,這簡單的選擇題背后,還會有數(shù)不清的博弈和對抗,但蔣明臻有上輩子的先知先覺,手中籌碼頗多,自己立些功勞,宓清鶴本來就才干不差,他暗地里又幫襯著些,青云直上不是難事。再威逼利誘欽天監(jiān)的,說些云里霧里的話,什么他命中帶煞,須得何年何月何日生的二嫁女才能化解之類,不怕娶不到萱娘。————上潛力新書了,高興,愛你們喲~~第二一章妥協(xié)蔣明臻把后面這些打算在心底里又過了一遍,覺得沒什么破綻了,便在皇帝提起的時候,坦然與皇帝道:“兒臣已經(jīng)有了心儀的女子。”“哦?”皇帝有了興趣,“是哪家千金?”“是宓清鶴宓大人的千金?!?/br>皇帝知道宓清鶴,并很欣賞,但是對宓清鶴家眷卻是不太清楚。但身邊的總管太監(jiān)清楚啊,壓低聲音在皇帝耳邊說了幾句,聽聞萱娘是和離婦人,皇帝面色就有些不好看,但還是說道:“嫡庶不可亂,你喜歡那婦人,待得娶了正妃,再納了當(dāng)側(cè)妃,倒也使得?!?/br>還能給他拉攏下宓清鶴這一些忠臣。蔣明臻淡淡笑著:“兒臣對她一見鐘情再見傾心,只想娶她做王妃?!?/br>這下皇帝就很不高興了。蔣明臻請他屏退伺候的人,上前幾步,低聲與皇帝談起了條件。皇帝氣得額頭上青筋賁起,他這個兒子,可真是反了天了,對他威逼利誘軟硬兼施的,只差明著告訴他,你算老幾,我想做什么,關(guān)你什么事。好在平日里經(jīng)常被何家弄得氣急,皇帝已經(jīng)學(xué)會了自我開解,惱恨不已的時候,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起碼這個兒子,是個極有本事的,何家在他手里落不到好,江山社稷自此穩(wěn)固,他退讓一步,也沒什么。狗屁的沒什么!皇帝心底忍不住罵了一句從市井中學(xué)來的話。皇帝氣急敗壞,把蔣明臻轟了出去,但到底,蔣明臻說的那些,還是讓他心底妥協(xié)了。二嫁女就二嫁女,只要江山社稷永固,他就算是想娶個無鹽女,那也由他。他不脫后腿,但也不會幫他的。至于何妃那邊,皇帝裝著生氣的樣子,說道:“朕與他提了,他不肯,還與朕頂嘴,朕已經(jīng)罰了他閉門思過?!?/br>又轉(zhuǎn)頭,趁著何家還沒反應(yīng)過來,第二日在朝會上,便把何家打算讓嫁與蔣明臻做王妃的嫡女,配給了一個朝中低品官,并在何妃怒氣沖沖質(zhì)問時候,安撫說道:“羅愛卿如今職位低微,但他才學(xué)極好、又十分能干,過得十幾年,定然能為你侄女掙來誥命,可比那些權(quán)貴家的紈绔子強多了?!?/br>何妃還是氣惱的很。何家難道不想拉攏哪些人么?陳氏嫁給了宓清鶴,當(dāng)年的宓清鶴,比如今的那什么羅愛卿,可有出息多了,結(jié)果呢,賠了夫人又折兵。之前的陳氏,是表小姐,這次的何家女,可是哥哥的嫡幼女啊,受盡了家中寵愛,卻又聰明伶俐,心思玲瓏,是他們精心準(zhǔn)備的后妃甚至是皇后人選啊。這般的女兒家,何家也只有三五個罷了。嫁給低品官,真的是暴殄天物。只是皇帝畢竟是皇帝,金口玉言,既然已經(jīng)指婚,自然不可能收回,自己的侄女兒,是只能嫁給那什么羅愛卿了。只希望,這個羅愛卿,別是另一個宓清鶴。——珍珠一百或者收藏一百加一更喲~~愛你們!第二二章傳言對于自己那好父皇的做法,蔣明臻輕笑出聲。羅倫當(dāng)然不是第二個宓清鶴,他比宓清鶴還不如吶。宓清鶴有些恣意灑脫,歷練幾年,官居高位也不是難事;可這羅倫,卻是板正嚴(yán)肅、剛正不阿的人,是最好最好的言官人選——換而言之,便是說這羅倫,又臭又硬。笑過了,蔣明臻便明白,自己的好父皇,是默認(rèn)了此事的,只要他再去提,該是不會拒絕為他和萱娘賜婚。蔣明臻很想在兩人兩情相悅之后,再去讓皇帝賜婚,只是萱娘和離婦人的身份,注定了京城許多宴席,她都不會參加;而他,就算是能常去宓家,難道能直入別人家后院,去見人家的女兒么?還是先得了賜婚的旨意,借著未婚夫妻的名頭,便是他約了萱娘出門,別人也不會說些什么。這般想著,蔣明臻便布置起來。未幾,京城里便有了蔣明臻命硬,刑克發(fā)妻的說法。這流言,傳的又快又廣,又不知道是何人說,此流言,本非流言,而是事實,只是此事靖王瞞得緊,外人都不知道罷了。此次會忽然傳出來,乃是因為何家想把嫡女嫁與靖王,卻被靖王毫不留情拒絕,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