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離藥遠(yuǎn)遠(yuǎn)的。

偏偏張源求婚成功。

鄭鈞嘆氣。

“唉，你真是.......”

“等你請?zhí)染啤！?/br>
張源在電話那頭也聽不出什么高興，唯有沉重：“等著吧，快了，一定少不了你?！?/br>
鄭鈞走的時候開了暖氣，林南羽睡覺淺，他前一晚就收拾了東西，早上在劉陽房間洗漱的。

上了飛機，劉陽問他：“鄭哥，你不跟嫂子一起回？”

“劉陽，我問你，你是愿意去搞藥，還是跟我收賬?！?/br>
“不都一樣嗎？”

搞藥也要打。

“那玩意兒來錢快，我話撂在這里，我絕對不沾藥，你要是想去，我跟張源說一句，你跟他也行。”

劉陽有點心不在焉。

拿著手機打字又刪，打字又刪的。

“你他媽有沒有在聽。”

飛機上的人看過來，鄭鈞一個個瞪回去了。

劉陽驚了一下，馬上回：“聽聽聽，錢不錢的，我也不養(yǎng)馬子了。多點少點都成，鄭哥干啥我就跟你干啥?！?/br>
劉陽這么義氣，鄭鈞也打算以后對他好點，少罵點，有rou有湯多分他一口。

“還有一個事兒，回頭你也別跟人提林南羽，連強哥也不許提?！?/br>
“誒？”

劉陽一臉疑惑：“你倆又鬧了？”

“為她好，別讓人找上她。你不是懂電腦，弄個干凈的手機給我?！?/br>
他懂電腦，他也不賣手機啊。

不過鄭鈞說，他試著找找就是。

和劉陽說過的話，鄭鈞回江口倉庫，跟其他兄弟也說了。

鄭鈞自己不想沾，別人的財路，他也不攔。

想去搞藥的，鄭鈞都弄到張源地盤上了。

鄭鈞這個人脾氣暴躁，手下的人，不犯錯的時候都是兄弟，犯錯的時候被他打的也不少。有的看錢，有的看人，走了幾個。

鄭鈞非要收帳，強哥干脆一下子把幾個盤的數(shù)都給鄭鈞弄。

鄭鈞越算越煩，現(xiàn)在這么點人根本不夠。

收不回帳，強哥那里也不好交代。鄭鈞想過借人，之前不借人的時候，都是兄弟。要借人就都不說話了。一會兒搞藥缺人，一會兒跟仇家對干，說來說去就是沒人。

有幾個是真小氣，也有些受了強哥的意。

強哥是想逼著他也摻和進(jìn)來。

鄭鈞愣是咬牙扛著，一大筆爛賬，鄭鈞私下搞了幾把玩具槍，假模假樣的恐嚇，加上張源借的人，還真讓他扛了幾個禮拜。

就是忙，忙到他沒時間去林南羽家。

有一天，鄭鈞實在想得不行，打包壽司開車到林南羽公司樓下等人。

林南羽剛好和幾個人一起往外走。

其中一個職業(yè)裝的女人，看起來像是頭。

其他人都走了，只剩林南羽和她站在樹下。鄭鈞就看她說個不停，林南羽一直低著頭。鄭鈞有點不爽。

林南羽這是挨訓(xùn)了？

他想著林南羽膽小，勉強坐在車?yán)铩Ｄ闹滥莻€女人說了十多分鐘。

鄭鈞火壓都壓不住，下車快步走過去。

走進(jìn)了還聽見什么“南羽你真是讓我失望?！?/br>
“你怎么能在那個時候去旅游?！?/br>
鄭鈞摟過林南羽，冷臉看著那個女人：“你他媽說誰，想清楚了再說。”

對方愣了一下：“你是？”

“她老公?！?/br>
“南羽去哪兒關(guān)你屁事，你再說一句試試。”

他力氣大，又高，林南羽堵都堵不住他的嘴。

“滾！”

對方訕訕的看了南羽一眼，搖搖頭走了。

鄭鈞還挺得意：“你不是橫么，老子不在你屁話不說一句?！?/br>
林南羽看著鄭鈞，又無奈又氣。她掙脫鄭鈞的手，跑上去拉著那個女人說了什么才又回頭找鄭鈞。

“你干嘛呢！”

“艸，老子護(hù)你呢，你說我干嘛呢?！?/br>
林南羽看他一臉理直氣壯，簡直不知道要怎么溝通。

“她，你真是，你不是幫我，你是在給我找麻煩?！?/br>
剛才的女人，和林南羽是同期，她已經(jīng)比林南羽要高好幾個級別。雖然傲氣一點，也還算是為她好，想推她去競聘。

林南羽打個哈哈也就過去了。

鄭鈞一攪和，有她麻煩的。

林南羽最怕的，除了挨打挨罵，就是麻煩。

拋開麻煩，這是她的工作，她的飯碗。哪怕她再不上心也只能好好端著。

鄭鈞一上來就把她飯碗往地上砸。

“你什么臉色？！老子他媽拋下一堆事來找你?！?/br>
什么見面的歡喜都沒了，變成難以言說的憤怒。說不通，就算她說了，鄭鈞也未必能理解。

林南羽干脆繞開他，往路邊去打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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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羽上車就走，搞得鄭鈞頂心頂肺的難受。他罵罵咧咧開車開出十幾公里，還是氣，一定得找林南羽要個說法。

鄭鈞調(diào)頭又往林南羽家去了。

開門就踩到她的高跟鞋，玄關(guān)就那么點兒地，高跟鞋拖鞋扔得到處都是。順手就放的東西，她也能亂成這樣。鄭鈞剛順手放了高跟鞋，猛地回神。

我TM是來吵架的，收什么東西？！

“林南羽，你沖我發(fā)什么火呢！”

林南羽癱在沙發(fā)上。

“你說話前是不是應(yīng)該先問問我什么情況。”

鄭鈞壽司放桌上，問她：“你干活兒出錯了？”

“你懟她了？”

“你上班瞎搞了？”

“沒有?！?/br>
“那你TM慫啥，你啥也沒做錯，憑什么給她逼逼！”

林南羽手里拿著一張紙條，無比疲憊。她看著鄭鈞說：“對錯有什么關(guān)系?！?/br>
“你什么都沒做錯，不也一樣被爸媽拋棄?！?/br>
鄭鈞看著林南羽，一字一句的說：“林南羽，你他媽跟我道歉。”

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能說。

鄭鈞重復(fù)一遍：“林南羽，你他媽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