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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朱砂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7

分卷閱讀47

    什么都沒有。

江承有不好的預(yù)感,這可能不是終點。

他加緊排查了現(xiàn)有的所有項目,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但他并沒有因此輕松一點。

IPO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步,在這個關(guān)頭有這些新聞實在是極為不妙的,紅象的副總已經(jīng)隱約地表達了不滿。

似乎所有人都懸著心。

在三月將近中旬時,在食堂吃著午飯的朱砂,看到了“第二只靴子”的降落。

承衍科技最大的核心是無人駕駛,承衍代表著國內(nèi)無人車輛的最尖端科技,這是面世車型的最終發(fā)布,無數(shù)媒體在現(xiàn)場見證著這無人駕駛的歷史性一刻,科技頻道為此進行了直播。

那是一條特別選定的道路,設(shè)置了各種城市道路障礙。

車子表現(xiàn)的一直很好。

行程過了三分之二,只剩有行人的馬路和一個大彎道。

香檳和彩帶都已經(jīng)準備好,只等著車子越過終點緩慢的停下,承衍宣布車輛進入量產(chǎn),然后成功上市高歌猛進。

朱砂咬著筷子,看著屏幕中這輛車直直地撞向設(shè)定中過馬路的行人然后沖向彎道外的墻壁。

如果車里坐著測試人員,這將是車毀人亡的慘烈局面。

幸好沒有。

然而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朱砂放下筷子,把餐盤端到了回收處,沉默地走向了窗邊。

天空一片陰沉。

朱砂咳嗽了兩聲,感冒始終不見好,吃藥也沒有用。

她是不是應(yīng)該請假休息兩天。

承衍處在風(fēng)雨飄搖之中。

之前一片向好的評論已經(jīng)轉(zhuǎn)為了憂慮,以承衍目前的形勢可以說如果不趕緊解決這樣嚴重的產(chǎn)品問題將完全喪失市場信心,夢斷納斯達克。

甚至于說,就算解決了,市場還能否重新信任,也該打上一個大問號。

這還不是最終的,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紅象傳出了撤資消息。

紅象的副總在接受采訪時沒有明確作出回應(yīng),但確實闡述了一些想法,“我們對承衍目前的狀況十分遺憾,在我們與承衍的協(xié)定中簽有包括承衍遇到巨大安全問題的資金撤出保證,我們也在觀察事情的具體發(fā)展?!?/br>
這次的問題依然不是大問題,江承自己都匪夷所思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

技術(shù)總監(jiān)王輝已遞交了辭呈,他不知道問題從何而來,這是他的重大失職,即便在之前的檢測中沒有問題,可是一進入現(xiàn)場就出現(xiàn)問題,他難逃其咎。

江承沒有心情追究下屬的問題,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得先一遍一遍地向投資人解釋這是小問題。

朱棠支著額頭,他知道這是小問題,可是有什么用呢?市場信心建立起來那么難毀起來,可是那么容易啊。

紅象是朱棠的心血,是他的私產(chǎn),他不能讓紅象有一點閃失。

思考再三,紅象向承衍發(fā)出了撤資協(xié)議。

幾乎在同一時間,明森資本遞交來了注資協(xié)議。

朱砂沒想到再一次見到江承是在江深的辦公室,江承拽著一份協(xié)議沖進了江深的房間。

他看起來消瘦了一些,甚至胡子都沒有刮,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許多。

江承沖進去拽住了江深的衣領(lǐng),一拳打在江深的臉上。

江承的身體有輕微的顫抖。

這叫注資協(xié)議?

這他媽是趁火打劫。

他看準沒有人愿意接手承衍,不僅價格壓到最低,甚至要剝奪他對承衍的控制,在這份協(xié)議中,他甚至最后只能淪落為一個經(jīng)理人。

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江深一手cao控了承衍的這場災(zāi)難!

他用盡了卑鄙的手段,迫使承衍形象全無,市場信心喪失,投資者撤資,然后趁他病,要他命!

江深側(cè)了下頭,但沒有能完全躲開江承的拳頭,他的口腔內(nèi)壁蹭到了他的牙齒,一股血腥味在他的口中蔓延開來。

但他并不生氣,這種血腥味增加了他的興奮感,江承越憤怒,他就越開心。

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對承衍的覬覦。

但他完全不愿意遵照江承提出的高額價碼,呵,這不符合他的利益的追求。

他要承衍,但他不要這樣的承衍。

他要絕對的控制,哪怕需要重新培養(yǎng)也在所不惜。

至于這是江承創(chuàng)辦的公司,那就連江承一起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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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綁架

這是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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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深的舌在口腔的傷處點了點,有一點疼痛,這種令人喜悅的疼痛讓他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江承你發(fā)什么瘋?”

“你真他媽卑鄙?!苯邪衙魃淖①Y協(xié)議甩在江深的臉上,“都他媽是你干的對不對!”

江深把揉的滿是褶皺的協(xié)議放平,“你說話要有證據(jù)。”

江深聽起來毫無擔(dān)心。

證據(jù)?江承要是有證據(jù)也不會單槍匹馬的沖來江氏靠拳頭泄憤。

江深感覺到了江承一瞬間的無力,他的嘴角有很快消散的一抹笑意,對著站在門口抱著手臂看向里面的朱砂說“通知保衛(wèi)?!?/br>
朱砂沒有動。

這突然又點燃了江承內(nèi)心的戾氣,不單單是朱砂,他從朱砂的身上想到了裴鶯,想到了他的母親,想到了他艱難的求學(xué),想到了他打開的空空如也的賬戶,想到了他全部的人生。

他揪住了江深的衣領(lǐng)把他抵在了墻上,江深看見江承的眼里充了血,他并沒有著急,“很生氣何必呢,我要是你,現(xiàn)在就好好想想,如果真的一無所有要怎么辦?!?/br>
“就那么喜歡搶我的東西么?”江承咬緊了牙關(guān),“你什么都不缺,為什么什么都要和我搶?”

江深的眼神帶上了一點憐憫,這能怨誰呢,“不能這么說,怎么能是搶呢。就像……”江深抬頭看了看,“朱砂,你甩了她,她跟了我,她不愿意再和你在一起,怎么能是我搶呢?”

朱砂聽到里面的話語轉(zhuǎn)向自己,微微皺起了眉頭。

“朱砂?”哈,江承仿佛聽見了什么好笑的話,“難道你以為朱砂跟著你是因為她心里有你嗎?”

“不然呢?”江深的表情依舊是平靜的,但在某個瞬間,他有些不自然地心虛。

江承貼近了江深,“你想知道,除夕那天夜里,我在哪里?我和誰做了什么嗎?”江承的嘴角有一絲嗜血的微笑,他本不想說,這樣仿佛朱砂是一個籌碼,是他們彼此爭奪的物品,可他真的受不了江深的挑釁了,他急需要一個反擊。

江深翛然變了臉色,江承的話語中止了他今天的志得意滿,在他的心上給出重重一擊,“你什么意思?”

“你想的那個意思?!睂Σ黄?,對不起朱砂……

江深推開了江承,他走到朱砂的面前,捏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