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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著什么樣的日子。原先的那些悠哉念頭全部推翻,將她從喬家?guī)С鰜盹@然談不上救,徹底與那群迂腐冷血的人斷了關(guān)系才算救,宋軼北心里的冷意和心疼呼之欲出,你們厭惡瞧不上的人,我偏偏要把她捧到天上,讓你們仰望不及。等到那時,別說求了,連看一眼都是不夠格。那只小笨貓哪里懂他的這一番算計,拒絕了一次又一次。她習(xí)慣了逆來順受,縮在自己的安全區(qū),明明滿身傷痕卻催眠自己不痛死不了。他要牽著她,走到眾人面前,大方清爽,昭告天下,宋家二公子的未婚妻,艷絕四方。可是喬韻孜啊,從來不會讓他失望和得逞。次日下午,宋軼北準(zhǔn)時來接她。她穿著初見時的那一身,乖巧到土氣,遮蓋住所有鋒芒和絕色。從前的眼鏡丟了,又補(bǔ)了一副更笨重的黑框,宋軼北一度懷疑,她的鼻梁會不會被壓塌。“穿這身?”他來回審視數(shù)遍,還是問出了口。家里的衣帽間明明有很多當(dāng)下最新設(shè)計的禮服,都是他親自挑選的,至于三圍尺寸,他抱著她入睡這么多夜,自然了熟于心。“這樣不好嗎?”喬韻孜一打扮成這樣,整個人就開啟了唯諾膽怯的按鈕,隨便一個句子都帶著小心翼翼地怯。“你舒服自在就好?!彼每吹奶一ㄑ垡恍α酥屗徚诵睦锏募m結(jié)。慈善晚宴設(shè)在一個郊外的莊園,媒體記者圍堵得水泄不通,甚至夸張地設(shè)了紅毯。這夸張僅對于喬韻孜,喬家女兒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樣的宴會,她第一次參加。當(dāng)初一次又一次拒絕,也帶著幾分怕臨場出糗的擔(dān)憂。宋二公子的車剛開到入口處,那群媒體就一窩蜂的涌過來,比望遠(yuǎn)鏡還長的單反鏡頭直接懟到車窗外。他們都等著拍到第一瞬間,不知道軼少這一回又帶了哪個女明星,必然是明日頭條。保鏢將記者隔開,車門緩緩打開。“如果緊張就掐我手心?!彼粗首麈?zhèn)定地她,笑著捏捏她因緊張而僵硬的小臉。她的手被他包裹著,很容易下手。喬韻孜不客氣地掐了一下,又有些后悔,指尖摩挲著緩解,“這樣疼嗎?”“不疼?!边€有些撓心的癢。他不想嚇著她,吞了后半句,整理著她的劉海,就牽著她下了車。引閃器一刻不停的閃著,一時間黑夜如白晝,宋軼北習(xí)慣了,那雙鈦合金眼連眨都不眨一下,風(fēng)度翩翩的笑在勾起。男人的大手牽引著,這很少見,以往的那些妖嬈女星哪一個不是手挽著宋二公子的臂膀,整個人都恨不得貼上去。他主動牽著的這位,必然不同尋常。鏡頭對準(zhǔn)了兩人相握著的雙手,明天的頭條有了。等喬韻孜從車?yán)镒叱鰜恚W光燈晃得她腦殼兒疼,只一瞬間,就停了。那些媒體狗仔仿佛都石化靜止了,大約她土的掉了渣,他們連拍照的欲望都沒有了吧。她有些慌張地看著宋軼北,那個男人笑得柔情四射,俯身在她耳邊輕輕叮嚀了一句:“沒事,有我呢。”他給她的安全感,總是恰到好處又不肆意侵蝕,他就是這樣一個有分寸的人,任誰都會著迷,她也是。世界靜止了幾秒,瞬間又沸騰了,閃光燈較之前更勇猛了,如狼似虎將他們包圍。勁爆啊,宋二公子被一個土掉渣的傻姑降服了,別說明天的頭條,今年的熱點都被承包了。保鏢盡職地護(hù)著,卻還是被推搡了幾下。宋軼北難得皺了眉,他一貫的禮數(shù)有佳,公眾場合更是裝得精致不出錯。牽著她的手改為圈著她的肩,這一個舉動,更曖昧更有料。不過幾十米的紅毯,喬韻孜只覺得跟百米賽跑似的,一路心驚rou跳,額間微微沁出了薄汗。慈善晚宴除了杯光交錯,更多的是虛假客套,來往敬酒寒暄的人臉上笑著,說話間都是刀光劍影。宋軼北顯然玩得得心應(yīng)手,談吐間皆是宋氏集團(tuán)堆積出的底氣,以及無懈可擊的傲。沒人能在他這里討得便宜,一攻一守都是權(quán)宜,可今夜偏偏多了一個她,成了可以被陶侃的軟肋。“宋二公子近來口味換了啊?”這樣的開場白,帶著揶揄和不屑。“黃董說笑了,自然比不上你寶刀未老?!彼屋W北挑眉,雙眸射出冷箭,面上卻是春風(fēng)和煦,讓人瞧不出一點不快。來人大約五十出頭,滿腦肥腸的油膩老男人,邊上的女伴不過二十出頭,鮮嫩地如同花兒一般,被他摟在懷里,那雙肥手在腰間徘徊,下流至極。被反諷的黃董也不生氣,無所謂的笑笑,兩人淺聊了幾句,就錯開了。這樣的對話,一晚上數(shù)不勝數(shù),喬韻孜被他帶著,穿著小高跟的腿酸疼不已,他倒是精神奕奕,不見半分疲憊。遇到了談得來的好友,他倒是卸下了精致的面具,還能笑罵幾句。“怎么著啊,喊你喝酒都不出來,真收了心了?”來人與他年紀(jì)相仿,說得直白,到讓喬韻孜臉色一曬,有些微赧。宋軼北笑笑不答,反而是大咧咧地看著身邊羞澀的小女人,目光大膽赤裸。“你好啊,我是宋軼北的發(fā)小,江酬?!毙揲L干凈的手伸展在眼前。“你好。我是喬韻孜?!彼蠓交貞?yīng),很合理的握手。“喂,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啊?!眴添嵶坞y得在今晚有了一絲松快的表情,宋軼北也跟著舒暢了不少,可是那雙緊握的手看著還是礙眼。他說的什么話,喬韻孜氣得又狠狠掐了他的手心,這一回,賭氣比害羞多。“行啊,軼少金屋藏嬌了這么久,總算是帶出來了?!苯瓴缓退话阌嬢^,反而和喬韻孜套著近乎,“我知道他可多秘密,回頭出本書親自送到你手上,慢慢?!?/br>“你小子皮癢癢了是吧?!彼屋W北也有氣短害怕的時候呢。和好友笑鬧了一陣,原先煩悶無趣消散了些,也帶著幾分真性情。喬韻孜好像悟出了什么,他將自己帶來,不過就是為著這一刻。被好友大方陶侃,困著摟著讓自己踏入他的世界,不帶一絲猶豫和退讓。慈善晚宴到一半,宋軼北看著靠在他手臂上微微打盹兒的小女人,心里不由得一軟。“餓不餓?”他捏捏她柔嫩的小手問著。餓啊,說了是晚宴,那些吃食竟沒有一人去動,全是擺設(shè),她挨了一晚的餓。“不餓。”嘴上是一貫的逞強(qiáng)。“我餓了,陪我去吃一些?!?/br>“可以走了嗎?”“我說可以就可以?!?/br>避開眾人,他牽著她的手離場,腳步較之前更急促,躲開明處暗處的狗仔和記者,像一對亡命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