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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幾個月前定下的。簡詩當時想來個說走就走的旅行,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不管是辦護照、還是定行程和交通、住宿,都要提前幾個月做好準備。無奈,只能定在了12月底。出發(fā)的次日,正好是12月31日。簡詩帶著簡單的行李,上了直飛京都的飛機。而到了日本,她才發(fā)現(xiàn)作為一個英語和日語都不太過關(guān)的人,她也能在這個陌生城市正常生活和交流。去酒店放下行李后,簡詩便奔向了她這次的第一個目的地——安井神社。已至深冬,簡詩穿的是厚厚的羽絨服。走到神社前的水池前凈手時,卷起羽絨服的袖子還有些艱難。在挽袖子時,簡詩卻看到了自己左手上的婚戒。本來之前便想摘掉的,但許墨再三叮囑為了確保她的安全,不能摘掉,加上有了已婚的身份,也能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簡詩也就一直這樣戴著了。三天后返程,就能真正將它摘下了吧。簡詩認真地凈完手,從口袋里拿了些零錢出來,卻不小心被婚戒上的鉆石閃到了眼。這顆鉆石的大小倒是可觀。看來當時那個男人,真是花大價錢來哄騙自己了。跟著一隊旅行團的人流,簡詩終于走到了那個不算大的石洞前。一旁的中國導游介紹道:“這里是祈求良緣和斬斷惡緣的石洞。如果想祈求良緣,要從石洞的里口爬到外口,如果想切斷惡緣,就要反過來從外口爬到里口。”簡詩并不是這個旅游團的成員。而這個旅游團好像大部分是些與她年齡相仿的年輕女孩,聽到導游的介紹后,紛紛站到了里口,打算祈求良緣。甚至還有的,紅著臉拉上了身邊的男伴,準備兩人攜手一起祈緣。她微笑看著大家在石洞前祈求完愿望后,等人流散盡,才緩緩在外口蹲下了身。雖然有點迷信……但是試試看,說不定會有用呢?簡詩正準備雙手撐地時,身子卻直接被身后的人抱了起來。異國他鄉(xiāng),簡詩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呼救,但很快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小詩,是我。”“許墨?”簡詩背對著他,遲疑地問,“你怎么來了?”許墨將女孩轉(zhuǎn)了個身,彎下腰拍了拍她白色羽絨服上的灰塵,才答道:“我們是同一趟航班,你沒注意到我而已。”“你……”簡詩瞪大了眼,“你跟蹤我?!”“這應(yīng)該不算,”許墨笑道,“我只是恰巧知道你的行程而已。畢竟某個小傻瓜每天在客廳研究各種攻略,我要是不知道,才會覺得奇怪吧?!?/br>簡詩懊惱地垂下了頭。好像說來說去,都是自己露了餡?她轉(zhuǎn)身就想走:“那你玩你的,我忙我的?!?/br>“既然都遇到了,就一起吧,”許墨拉住了她,笑得坦誠,“我也沒有做攻略?!?/br>感情許大教授這是想來一次分手旅行?簡詩不吃他這套:“沒做攻略就自己去搜,一抓一大把?!?/br>小姑娘如此絕情,許墨也正了神色:“不許去那個石洞?!?/br>“為什么不行?”簡詩也梗直了脖子,“我就是要去,這還是我的必去景點!”“因為,”許墨攬住她的腰,將嬌小的妻子嚴嚴實實地抱住,“你去了,也斬不斷我們之間的緣。”一對璧人站在斬斷惡緣的石洞外口前,摟摟抱抱,連路過的游客,都大概知道了這是怎么一回事。就連被緊緊抱在懷里的簡詩,都看到了一旁的小朋友,給了許墨一個鼓勵的眼神。所以……這是被誤會吵架了嗎?簡詩推了推他:“好了,有話我們出去再說,別站這兒擋著別人參觀?!?/br>許墨從善如流:“嗯,走吧。”而當簡詩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男人自然地牽走時,已經(jīng)走了老遠了。她氣紅了臉,就知道自己敵不過這只老狐貍!夕陽西下,兩人執(zhí)手的影子,在青石板路上交纏著,似一對難舍難分的情侶。而這對影子的女主人,卻鼓著臉,絲毫不愿搭理影子的男主人:“你還要牽多久?”許墨側(cè)過頭,露出了一個可以稱作無辜的表情:“這邊的路我不太熟悉,這是防止我們走散而采取的有效措施?!?/br>簡詩扶額。反正不管怎么樣,他都能有個無懈可擊的好理由吧。兩人就這樣一直走到了簡詩預(yù)定的酒店門口。簡詩從兜里掏出房卡,示意許墨他可以走了:“我到了,還是謝謝你送我回來。”站在一旁的男人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嗯,不客氣?!?/br>她刷開了房門,那個比她高大許多的男人也跟著閃了進來。簡詩不解地看這個動作靈活到不可思議的男人:“你干嘛?”“今天是跨年夜,實在訂不到酒店了,”許墨雙手合十,竟有點像簡詩今天在神社善款箱前祈福的模樣,帶著些天真的傻氣,“小詩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晚?”簡詩眼前一黑。她能說不嗎?好像……不能。{第十六章}兵不厭詐“那你自便。”簡詩甩下這句話,走到榻榻米的一旁跪坐了下來,開始埋頭收拾她的行李。許墨一直拖著一個灰色的小行李箱,見她這樣,也拉開了自己的行李箱收拾了起來。不一會兒,便有人過來敲門:“お客様、ご飯が必要でしょうか(客人,請問需要晚飯了嗎?)”許墨抬頭回道:“はい、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好的,謝謝)?!?/br>這種簡單的對話,簡詩能聽個一知半解,她氣鼓鼓地看了一眼許墨。他這種自然的回答,倒真像和自己一起出來的旅行的丈夫一樣了。工作人員送餐進來時,被許墨笑瞇瞇地拉著聊了兩句。為了等他一起吃飯,簡詩眼巴巴地等了好幾分鐘,才動了筷子。雖然并不想和他說話,但一想到晚上還要和他擠一個被窩,簡詩還是開口問他:“你跟別人聊什么了?”“先吃吧,”許墨給簡詩夾了點小菜,“看你都等餓了?!?/br>簡詩知道他在賣關(guān)子,加上自己確實餓了,也就安安靜靜地繼續(xù)吃完了飯菜。工作人員進房間收拾時,順便帶進來了兩套日式浴衣,遞到了許墨手上。等到關(guān)上了門,簡詩才喃喃道:“你要這個做什么?”許墨指了指落地窗外的溫泉:“酒店房間自帶的溫泉,想不想試試?”如果他不提這件事,簡詩本來是打算等他明天出門后,再自己抽時間泡一泡的??墒恰F(xiàn)在看著他手中的浴衣,簡詩還是猶豫了:“想是想,但你得出去?!?/br>“為什么要出去?”許墨抬手解開了外套上的牛角扣,“我們一起?!?/br>簡詩臉都全部漲紅了,趕緊去抓他的大掌:“不、不行……”小姑娘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