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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不過一個拳頭距離的喻西,聽得不甚真切,她微微瞪著眼睛,正要詢問時,又聽到莫子衿說:“可不管有沒有意思,只要我們小羽毛好就行了?!?/br>喻西一愣,回過神后也不糾結她剛才說了什么,點了下頭,附和了一句“是啊”。不一會兒,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問道:“對了,周季妍那兒說了什么時候來嗎?”“明天?!?/br>話音剛落,莫子衿想了想,還是把她今天的經過,長話短說地向喻西陳述了一遍。她剛一說完,喻西就了然似的點了點頭,仿佛最初的擔憂全部散去,猛烈跳動的心臟已歸于平靜,余下的,都是對莫子衿的認同。“那你還是打算等事情過去了,再告訴宋青?”喻西的思緒從周季妍那兒飄過,又落到了宋青身上,她一想到這位跟王寶釧似的,苦苦在燕城守了六年,就為了等莫子衿這么個“渣女”的青年,心里不落忍,想要替他說上幾句話。“總好過有了希望,再失望吧。”莫子衿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似是也對這位青年起了憐憫之心,“說到底,我還是挺對不起他的,也沒想到六年后,他再見到我,會說出那樣一番話?!闭f完,她輕輕哼笑一聲,眉眼之間有笑意,也有無奈。首次嘗到戀愛的甜蜜的莫子衿,同時也品嘗到了戀愛的苦澀。當時宋青在做配型的時候,莫子衿就三言兩語地,向喻西陳說了這段經過。雖然她并不是很清楚,宋青具體和莫子衿說了些什么,但她和莫子衿一樣,是見不慣放在心上的人向自己示弱。她一見到這樣的情形,就總會踅摸各式各樣的理由,給對方鋪好層層臺階,方便她走下傷懷的高臺。“感情的事兒,本就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明白的,那可是比玄學還玄的存在。簡單的對錯與是非的判斷,都難以評說一段感情。我們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是是非非,這說到底,感情還是個你情我愿?!?/br>莫子衿含笑地瞥了她一眼,仿佛在問:“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喻西也沒在怕的,直接沖她揚眉,挑釁回去。兩人都沒在說話,光靠眼神,就打了一個天昏地暗。直到眼睛紛紛酸脹了起來,這場“戰(zhàn)爭”才算是結束。兩人揉了揉眼角,揩掉將掉不掉的淚花,接著眨了幾下眼睛,試圖緩解一下不舒適的感覺,等到酸澀感散去,眼皮一掀,對方的面孔又出現在眼前。她們都呆愣了一瞬,過會兒又同時噗嗤笑出了聲。笑夠后,莫子衿捏了捏鼻梁,順便抹去正經八百的淚珠,一邊微微喘著氣,一邊說:“真傻?!?/br>“你?!币慌缘挠魑鞑豢险J輸似的,還想掐上兩架。自莫羽生病以來,莫子衿許久沒有笑得如此開懷過,她輕輕錘了下喻西的肩,無聲地表達著謝意,“我們都在外面呆了這么久,也是時候該回病房了,免得小羽毛以為咱倆又干仗來著?!?/br>“什么叫‘又’?咱說句良心話,我什么時候和你干過仗?再說了,我敢嗎,我要是真和你干起來,難道不是單方面被你按在地上摩擦嗎?”“喲?!蹦玉剖种鈸沃魑鞯募纾袅颂裘济?,一臉浪蕩公子哥的做派,“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嘛,不過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咱說話能不那么惹人遐想嗎?”喻西推開她的手,“哼”了一聲,“您說話最有分寸了,那您教教我,我要怎么說,您才會滿意?”“西西哪需要說什么、做什么,你只要往我眼前一站,就是最讓我滿意的事兒了。”“行了你,”喻西抱著雙臂搓了搓,像是想要搓掉那股子rou麻勁,還有快要布滿全身的雞皮疙瘩,“留著你那滿身的情話細胞,向該使的人使去,別浪費在我這兒了。謝謝,不需要,沒愛過。”莫子衿莞爾一笑,只是滿身的情話細胞還沒來得及再次使力,就被喻西打斷了:“好了,咱能不貧了嗎。剛剛是誰說回病房來著,還說什么怕小羽毛以為我們打起來了,照你這么說下去,太陽都要下山了,到時候恐怕小羽毛還以為你把我打住院了。”此刻,一束陽光從窗外照進來,灑在她們身上,仿佛鍍了一層金光,瞧著格外地圣潔。這束陽光照在身上,像是鋪了一層暖洋洋的保護罩。它緩緩地漫過全身,最后匯聚成一股暖流,流進了心底。人與人之間的情誼,有時候就像一束陽光,不動聲色地照到對方的身上,暖了身,同時也暖了心。第二十章<綠光(H)(一根針兒)|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第二十章<綠光(H)(一根針兒)|PO18臉紅心跳幾天后,太陽正烈,高高地掛在天上,仿佛一團永遠燒不盡的火球,拼命地散發(fā)能量,炙烤著大地,也炙烤著站在太陽底下的宋青。此時的宋青又一次站在了安家的大門外,他身穿一件普通的棉質白色短袖,下身著一條寬松的深色牛仔褲,腳踩一雙黑色板鞋,以往的清冷禁欲,瞬間被這身清爽的打扮給打破了,一眼晃過去,宛如一名剛進入大學的學生,瞧著格外地朝氣蓬勃。“宋大學生”已畢業(yè)兩年,雖然年紀還不大,瞧著也應該與大學生不會有多少出入,但他的氣質擺在那兒,總容易讓人忽略掉他的年齡,以為他歷盡千帆,不久就要靠岸了。他年輕的地方,往往只是他的打扮。看似無意顯了年輕的宋青抬起手,按了一下門鈴。鈴聲“叮鈴鈴”響地了一會兒,不久安家的管家便聞聲趕來,開門迎他進去。由于安承還未認回宋青,管家見了他,也只能客氣地稱呼他一聲“宋先生”,不過客氣之余,還帶著不讓人反感的恭敬,像是認準了安家以后,會是由他做主。宋青對此,就像是面對安家的家財萬貫,只要禮節(jié)到位,里面是個什么樣的章程,他絲毫不在意。這一次,他面色依舊,似是再次瞎了眼一樣,瞧不見這些氣派的裝潢。他跟在管家身后,徐徐前行,可在路過上次與安承碰面的地方時,卻沒停下腳步,而是在客廳的拐角處踏上了樓梯,一步一步走到了二樓。直到來到二樓走廊的盡頭,管家才停下了步伐,于一扇門前站立,“篤篤”地敲了兩下門,略提高音量道:“先生,宋先生到了?!?/br>話音剛落,里面就傳來一聲低沉的嗓音:“進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