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徑五公里。
直徑五公里。
11 那雙眼又被春荇補(bǔ)畫成了一只站立的狼。 淺藍(lán)色的皮毛看起來很溫柔,還穿上了白色的球服。春荇激動地把畫稿拿給meimei看,并同她解釋人設(shè)和故事梗概,說這是她下部作品的主角。 作品名已經(jīng)定好了,就叫。 春栗時常搞不懂jiejie的腦回路,明明昨晚還沮喪到大哭,今天又能雀躍地跟她分享喜悅:多虧了昨晚的夢,我又有新的靈感了。 再仔細(xì)端詳這只五大三粗的笨狼,倒是有幾分像周景鄴乞求她時候的擰巴樣。 春栗把畫舉高,透過白熾燈隱約還能看到起初的畫稿,凌亂無章的凹痕似乎嘗試過描繪出一張人臉。醞釀許久,她頓時有個大膽的想法:我也要跟你坦白一件事,其實我談戀愛了,而且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希望你能跟我男朋友見一面。 春荇錯愕地張著嘴,呼吸凝滯,腦袋一片空白。 岌岌可危的入侵危機(jī)居然會來自meimei的戀人,她從未設(shè)想過這個角色的存在。一方面是因為自責(zé),另一方面又是緊張焦灼地不知該如何面對陌生人。春荇試圖去說好,稍微用力嗓子又像被捏扁的易拉罐,發(fā)不出聲來。 她連這么簡單的動作都完成不了,挫敗感蓄滿眼底,變成汩汩往外冒的淚珠。 手足無措的春荇垂頭自責(zé):對不起,我就是有點害怕。 春栗這次沒有讓步,她上前主動握住jiejie冰涼的手指,循循善誘:為了我試試看行嗎?或許他以后會成為我們的家人。 原本是約定的日子是周六下午。 可是周景鄴已經(jīng)連一秒都按捺不住了,收到地址的一瞬間,原本激動的男人突然啞然失笑。原來春荇不但沒有離開東武,甚至兩人的直徑都不足五公里。 這樣短短的五公里,他卻又花了三年。 大約是近鄉(xiāng)情怯,周景鄴把摩托車停在她家門的側(cè)前方,倚著車點燃了手里的煙。春荇一直低著頭往家里一路小跑,她忘記買衛(wèi)生棉了,習(xí)慣用的牌子外賣也售罄,蹲在馬桶好一陣,小腹一陣又一陣酸脹,她再不出門大概今天就要坐在馬桶上一整天了。 誰知道大門前突然多了一只會開摩托的怪物。 他好高大,背影跟熊一樣壯實。春荇把手指往衣袖里又縮了縮,塑料袋連帶著發(fā)出窸窣的聲響。 糟糕! 啊啊啊??! 他他他發(fā)現(xiàn)我了! 春荇嚇得趕緊轉(zhuǎn)彎想繞路再跑回家。男人三步并兩步立刻攔在她跟前,春荇局促地垂著頭,只看到男人腳上的黑色運動鞋。 哇,他的腳也好大,感覺能一腳踩出一個大坑來。 男人的目光像鋒利的刀片落在她的頭頂,春荇控制不住地渾身打顫,聲帶痙攣,幾乎又要發(fā)不出聲音。 過了許久,周景鄴豎著耳朵才聽清女人幾近虛弱地哀求:麻煩你,讓一下好嘛?他斂眸看到女人從袖口探出兩段的指節(jié),絞在塑料袋上,白的近乎透明。 煙撩過的嗓子干澀guntang,男人的喉結(jié)用力滾動幾下,終于克制住激動的情緒。他啞著嗓音問道:為什么裝作不認(rèn)識,你到底要躲我多久? 一更,今天走完劇情。 小心發(fā)問:今天能破50珠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