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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竹筍燜豬rou(古風(fēng)艷情小說合集)在線閱讀 - 華胥夢(小妖X上仙)三

華胥夢(小妖X上仙)三

    他說什么?跟他…回家?他不是不要她了么?她哪里還有家?云牙看著眼前的仙人,一如既往地高貴端華,一如既往地出塵脫俗……那是自己最喜歡的樣子呀……可是人家心里沒你,你還想怎么樣?再說了,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想著想著,云牙覺得自己的小鼻頭兒都泛酸,怔怔地?fù)u搖頭,撒開四條小腿兒就往后跑。

無垢沒想到她見了自己會(huì)是這般反應(yīng),這小兔子往日里最粘人了,可眼瞅著它瘦骨嶙峋、跌跌撞撞的小模樣他又開始心疼了,隨手劃了一個(gè)結(jié)界,將她困在了原地。

“吱?”被他困住了?“吱吱!”云牙猛地在那結(jié)界里拼命掙扎,她不要,她不喜歡被困住,好可怕的,他們當(dāng)年也是這么困住她的。

感受到了她的懼怕,無垢快走兩步,解開束縛,也不管它一身的泥濘,就把云牙抱了起來。

唔……這個(gè)懷抱…有多久沒有感受過了?在他還是她飼主的那些年里,他也不是個(gè)貫喜歡抱自己的。平日里他就興致來了,就給親自給她喂些食物,有時(shí)還摸摸她的毛。像這種能窩在他懷里的待遇,每每都是她不知撒嬌賣乖多久才能求來的。她一直都覺得或許,他當(dāng)年沒早點(diǎn)兒把自己趕出去完全是因?yàn)樽约喊察o、不會(huì)煩他吧…后來…后來自己生了那樣的心思,也怪不得他把自己趕走……可是這個(gè)懷抱啊…無論過了多久,她還是那么喜歡…這么舒服…死在這里也甘愿…他不是不想見到她么?那就殺了她吧…反正她也不想活了…她想死在他手里……只這么想著,她便覺得身體都輕了,飄飄然欲昏睡過去。

無垢剛把兔子撈到懷里,便驚覺它氣息轉(zhuǎn)微,忙施了一道療愈法術(shù)。他見指尖光芒轉(zhuǎn)綠,心知這兔兒身上并無內(nèi)外創(chuàng)傷,不過是因身體虛弱又不飲不食而險(xiǎn)些活活餓死。無垢只覺氣得想笑,一邊又施了幾道法術(shù),一邊罵道,“你這傻兔兒,好容易得重生之機(jī)緣,也不懂珍惜,竟想這般枉送性命?”

身上好暖啊,四肢充滿了力氣,唔,是他救了自己么?他這…又是何苦?云牙沒聽到他的訓(xùn)斥,抬起小腦袋,用一對紅眼睛直直地看著他,“你不是不愿意見到我么?何必再來找我?我好不容易…死心了的?!?/br>
無垢位列上仙,法力通天,雖眼前這兔兒只知對他說些兔言兔語,他亦是能解其意。他搖搖頭,面帶一絲不知是對這世事還是對命運(yùn)的嘲諷,答道,“云牙呀云牙,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婆娑劫呵。你想要我如何?不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難道要跟你長相廝守么?”

聽到這話,云牙瘦小的身子僵了僵——哪怕是像她這種修為不濟(jì)的,也知道婆娑劫的厲害。她云牙…怎么會(huì)是無垢上仙的婆娑劫?難道這才是世人常說的造化弄人?她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

懷里的小兔子愣了愣,猛然一躥,蹦到了地上,豎著耳朵仰著腦袋問他,“城主……你說的,是真的嗎?云牙真的是你的婆娑劫么?”見他面色凝重,無奈地看著自己,忽然激動(dòng)得耳朵都抖了,圓圓的小眼睛流出幾滴淚來,“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如果告訴我的話…我就算死…心里也好過一點(diǎn)……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啊……”言罷轉(zhuǎn)身,直直地向后疾奔而去。

無垢本正欲答她,忽見它奔著那棵枇杷樹直沖而去,又驚又惑,忙揮手在樹前加了一道仙障。那兔子的沖勁兒很大,撞在仙障上,向后彈出老遠(yuǎn),被無垢飛身接了,揪著耳朵就拎到面前,喝道,“你這是做什么?尋死覓活也得有個(gè)原因,還是你根本活膩了,非要做一只死兔子才甘心?”

云牙掙扎著,四肢在空中撲騰,淚珠狂流,吱吱亂叫,好一會(huì)兒才平靜下來,哀哀地瞅著他說,“我是你的婆娑劫啊…我不死,你會(huì)倒大霉的。這樣的話,我活著又有什么意思,你干嘛不讓我去死呀!”

竟是為了這個(gè)。無垢雙眸微縮,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將兔兒攬回懷里,用手溫柔地?fù)崦募贡?。直到云牙都禁不住開始犯困,他才嘆道,“云牙無需多想,我這婆娑劫已經(jīng)解了?!?/br>
咦?解了?云牙來了精神,耳朵都立起來了,睜大眼望著他問,“解了?怎么解的?婆娑劫也有破解之法?”

無垢搖搖頭,“非也,并非是尋到了破解之法。想來是因?yàn)槟阄医允撬蓝鴱?fù)生之人,再大的劫數(shù),上輩子也已經(jīng)應(yīng)過了,是以這次雖借女媧石之力得以重生,劫卻不復(fù)再來?!?/br>
哦…原來是這樣…不對!不對!云牙忽咬著他的袖子在他懷里不斷撲騰,吱吱地叫,“死而復(fù)生?你也死了?你怎么會(huì)死?你法力這么高,誰又動(dòng)得了你?”心里一激動(dòng),淚珠兒又不要命地往下掉。

無垢拍拍它的小腦袋,語氣平淡,不悲不喜,“我做錯(cuò)了事情,這是我應(yīng)得的報(bào)應(yīng)。”

“那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沒事了么?不會(huì)有人來找你算賬么?”云牙急切地問,眼角的毛都被打濕了。

無垢笑笑,語調(diào)和緩,“我無垢乃蓮城城主,富可敵國,又位列天界‘五上仙’之一,我倒要看看這三界之中有誰能奈我何?況除了一件,我并不覺得自己做錯(cuò)了任何事,若真有一日仙界容不下我,我便反下天去,又有何妨?”說著又抬手幫它擦掉眼角淚痕,訓(xùn)道,“要記得你現(xiàn)在是只兔子,老流眼淚對眼睛不好?!?/br>
云牙想著,他無事便好,看到他伸來的手,卻往后躲了多,囁嚅道,“別,別…我很臟…臟得很…別臟了你的手。”兩條小后腿使勁兒蹬了蹬,見逃不出他的懷抱,她急得直咬自己被泥土弄臟的毛,還哀求道“城主,上仙…你放我走吧…云牙學(xué)乖了,云牙有自知之明了…云牙以后不會(huì)纏著你了……”他那么喜歡干凈,而她已經(jīng)臟成這樣。

它這個(gè)樣子,讓無垢心都疼了。他養(yǎng)的兔子,出了這樣的事,難道是它的錯(cuò)么?他早就想好了,他要把它帶回去,把它養(yǎng)得好好兒的,讓它不再害怕。再往后,它自己愛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如果這只笨兔子還是只想留在他身邊看著他,那就讓它呆著吧,蓮城那么大,也不少它幾根胡蘿卜??伤F(xiàn)在這樣兒,或許是他忘了吧,女子都是極注重貞cao名節(jié)的,它被那樣地欺辱,心里一定極為難過。其實(shí)這些虛名,他從來是不在意的,可無垢也不知如何勸她,只淡淡地說了一句,“傻云牙,你是我的兔子,你生得那么白,誰說你臟了?”云牙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也沒聽出他不自覺露出的寵溺,只覺得自己雖還想再說什么可不知怎地眼皮沉沉地轉(zhuǎn)臉就睡去了。

無垢上仙看著自己懷里被施了法術(shù)昏睡過去的兔子,微微笑了笑,御劍回了蓮城。

等云牙昏昏然醒來已是傍晚了,她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被放在以前慣睡的小玉床上,而那玉床就擺在無垢上仙的書桌一角。她的毛發(fā)早已被上仙施法梳理干凈,抬眼看床頭一個(gè)與床等高的玉盞里還擺著新鮮的蘿卜白菜。

無垢本在提筆處理這些日子里堆積的公務(wù),聽它氣息有變,知它醒了,也不抬頭,只招呼了一句,“既是醒了,快吃些東西吧。你未到辟谷之境,別總是把自己餓著?!?/br>
云牙很久沒吃過東西了,不說不覺得,但現(xiàn)在這新鮮得還帶著晨露的蔬菜擺在自己眼前,她早已有些蠢蠢欲動(dòng)了。聽他這話,就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無垢批完一份文件,無意中抬眼一看,發(fā)現(xiàn)她吃得正香,那埋頭啃菜葉子的樣子頗有幾分可愛。仔細(xì)想想,自己是有多久沒有喂過它了?這么一想,也沒什么心情辦公,索性把筆放下,看著它埋頭苦吃。

云牙非常實(shí)誠地吃到自己飽飽的才收了嘴,回頭一看,那男人的姿態(tài)眼神雖還是冷冷地,可那目光分明是在望著自己啊,可自己剛才在干什么……幸虧是兔身,不會(huì)臉紅……

無垢看它吃得爽快,心情也好了幾分,雙手把那還在害羞的兔子捉到面前,開口道,“既已吃完了,就去洗個(gè)澡吧。你在山上受了寒,洗個(gè)熱水澡對身體好些?!甭砸怀烈鳎е酒鹕?,邊走邊說,“你既已成精,便算得半個(gè)人了,也沒理由讓你成日都以兔身出行。我已派人為你收拾出一處居所,以后你便住在那兒吧?!?/br>
那處居所為無垢宮內(nèi)一處偏宮,與無垢上仙的書房、寢宮都相去不遠(yuǎn)。踏進(jìn)宮門,只見庭院精美,而殿中的裝飾又華美高雅,很是不凡。過了正殿,內(nèi)殿有三間,一為書房,一為寢殿,一為浴房。無垢上仙抱了它徑直走進(jìn)浴房。

入得浴房,見到內(nèi)中陳設(shè),云牙“吱吱”地叫,急忙道,“這,這地方太好了,云牙受不起?!痹瓉磉@偌大浴房,大半皆是由一個(gè)天然溫泉所構(gòu)成的浴池,不僅如此,連那池底池壁都是由白玉所筑,只怕連人皇的宮殿里亦不會(huì)有這般待遇。

無垢安撫地摸摸它,十分淡然地道,“無妨,你且安心住著。”想了想又補(bǔ)充道,“很多年前,此處曾是家姐的寢宮。無垢宮少有女眷,自她出嫁后,這里便一直空置著,你不住也是浪費(fèi)。”說著便一撩衣擺,坐在了浴池的玉階上,見這兔子還是躲躲閃閃地不愿下水,也不愿看自己,便單掌將她捧到眼前,嘴角似笑非笑,道,“你是打算變回人形自己洗還是就這樣,讓我給你洗?”

“吱?!”云牙一聽就急了,邊叫著,“我自己來”便變回了人形,好巧不巧,玉階水滑,她腳下不穩(wěn),一下子便坐到了無垢腿上。

云牙的臉“噌”地紅了,也不管一身的衣物,扒拉開他便自己跳進(jìn)了池里,嘴里叫道,“城主,我自己來,你出去啦?!?/br>
她如此折騰,無垢倒也不惱,反而還覺得挺有意思,見她已經(jīng)進(jìn)了池子,便背過身去,向外間走,其間問她需不需婢女服侍,得到否定的答復(fù)后便掩門走了出去。

按理說這只兔子已經(jīng)乖乖洗澡去了,他也應(yīng)該繼續(xù)處理公務(wù),可不知為何,心下總有幾分不安,索性便踱到了jiejie以前的書房,信手挑了本閑書翻看。

等這不算薄的一卷書將要翻完,無垢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都多長時(shí)間了,云牙怎么還不出來?

這樣想著,無垢放下書冊,起身便往浴房敲了敲門,無人應(yīng)答,他有些慌,忙推門而入,迎面見到在那溫泉繚繞的熱氣之后,那女孩兒不著寸縷,正用手指瘋狂地?fù)赶粗约旱南律?,臉上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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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目測下一回或者第五章開始就不這么素了

華胥夢(小妖X上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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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胥夢(小妖X上仙)四

怎么就…這么稀里糊涂地被帶回來了?她明明…明明是不想回來的。

待無垢上仙掩門離開后,云牙冷靜下來,覺得自己真是一變回兔身,腦子都跟著傻了。她是什么身份?她怎么能回來呢?

她喜歡他呀…她那么那么喜歡他…如果是以前,她還可以告訴自己,左右他是不知道的,她只那么靜靜地呆在一邊看著他、陪著他就好。可現(xiàn)在呢?云牙沒法再騙自己,就算她再傻,事實(shí)就擺在那里——他知道她的心思可他不在乎,她知道自己不該有奢望可她做不到——畢竟,她已經(jīng)不止是一只兔子了。

這些事情在云牙眼里曾比天還大,可如今……當(dāng)她感受到溫水接觸到她赤裸的肌膚時(shí),她突然想到……如今,這些事又哪里是她該想的?

云牙本是只兔子,長于山野,天性純真,不懂什么人間的世俗禮教,再加上兔子一族并不靈慧,交合以繁殖為目的,并不拘對象,是以貞潔之觀在她心里只是有那么個(gè)印象,算不上根深蒂固。可經(jīng)此一事,她只是本能地覺得……她臟啊!只想一想那么多男人違背她的意愿、用他們那猙獰黝黑的玩意兒捅進(jìn)過她的身體,她就止不住地犯惡心,還有那疼……

一思及此,云牙的眼淚就爭先恐后地往外涌……她憤怒,她痛苦,她委屈,她還生自己的氣……哪怕已經(jīng)走到這個(gè)地步,見到了他,她還是想活著……畢竟誰想死呢?何況他對自己這么好……她就是一只這么不爭氣的兔子……

可她現(xiàn)在臟得連她自己都嫌棄,又怎么能去礙他的眼?她要把自己洗干凈,洗得再干凈一點(diǎn),把那壞人留下的痕跡洗掉、都洗掉……

這樣想著,云牙拿著布和皂角將自己的身子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那白嫩的皮膚都泛了紅也不停,然她驟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拋下手中之物,跑到池內(nèi)玉階上坐下……她最臟的……是那處啊……

云牙想到什么便做什么,徑直伸了兩指在自己下身甬道處摳洗。她的手指橫沖直撞,毫無章法,弄得那處簡直撕裂般地痛,但她也不管,仍兀自做著,直到無垢上仙推門而入。

“你這是做什么!”云牙聽到一聲斷喝,惶惶然抬眼一望,見到是無垢入來,“啊”地叫了一聲,腦中一片空白,下意識(shí)地就要變回原形。

無垢上仙腦中急轉(zhuǎn),已想明白她在做甚,又好氣又好笑,只手指一點(diǎn)就將她制住又困為人身,再招來薄紗為其覆身,便隔空將她拉到了自己懷里,打橫抱了便向臥房走去。

“你這是做什么?有沒有傷到自己?”將云牙放在那張金絲楠木大床上,無垢問她,眼里有生氣,有無奈,也有心疼。

但云牙全沒看到,她已既羞且驚到不知如何是好,又變不回原身,只緊閉著雙眼默默流淚。

無垢見她這樣,嘆了口氣,道,“我怕你傷著自己,還是去找個(gè)醫(yī)女來幫你看看?!?/br>
“不要!”云牙聞言猛地睜開雙眸,急道,“不要,我不要!”她這副樣子,一點(diǎn)兒也不想被其他人看到。

無垢心想,可真是個(gè)麻煩的。但眼看著床上這面容姣好的女孩兒瞪著一雙美眸哭得那么傷心,巴巴兒地望著自己,訓(xùn)斥的話也說不出口。罷了罷了,自己既然養(yǎng)了只傻兔子,怕是只能認(rèn)命了。無垢上仙這樣想著,便在床沿上坐了下來。

見她一臉不解地望著自己,無垢又嘆了口氣道,“你既不讓醫(yī)女入來,便只能由我來看看了?!?/br>
什么?!他說什么?!讓他……來看?!云牙唰地小臉爆紅,眼淚又出來了,嘴里叫道,“不行!城主…上仙…主人…這怎么行……”這么臟的地方,怎么能讓他碰呢?

無垢被她叫得分心,索性又一揮手,封了她的聲音。這時(shí)他才低頭看到了在那薄薄的白紗掩映下她玲瓏的嬌軀,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伸手便將那薄紗下緣撩上來,露出她兩條雪白幼長的腿。

無垢是清修多年、法力深厚的上仙,此時(shí)擔(dān)憂云牙的身子,雖有此等美色在前,也未曾生過半分旖旎心思,只握了她的腳踝,將她雙腿分開,自己俯身靠近她的下體——

云牙的私處同她的人一樣,生得嬌小白嫩,也正因如此,經(jīng)受了她自己這般粗暴對待,顯得尤為紅腫可憐。這傻兔子,真也下得去手!

無垢捏了個(gè)療愈訣,以指尖藍(lán)光隔空虛撫,將她腿間的紅腫一一除凈。微一沉吟,兩指一點(diǎn),那道藍(lán)光竟鉆入云牙xue中,巡視一周,方退出來。

確認(rèn)了她私處再無任何病痛損傷之后,無垢才將她雙腿合攏,將那薄紗放下,想了想,又拉了條錦被蓋在她身上。

望向那女孩兒,見她掙扎累了,臉色如霜打的茄子一般,雙眼呆呆地望著自己,無垢也說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習(xí)慣性地如摸兔子一樣摸了摸她的側(cè)臉,柔聲道,“云牙呀云牙,我無垢的兔子,怎么能這么傻?出了這樣的事,難道是你的錯(cuò)么?那些敗類已經(jīng)被我收拾了,你又何苦再這么折磨自己?如今你得天佑以重生,所受之傷亦已痊愈,也沒留下什么病癥,何不如就當(dāng)被瘋狗咬了一口吧,繼續(xù)像以前那樣開開心心地生活不好么?”說著便解開了她身上的禁錮。

云牙從沒聽過他一次對自己說這么多話,而那話中字字句句雖有些不合常情但又似很有道理,一時(shí)間難以消化,只攏了攏被子,喃喃道,“可是我……不干凈了呀……”

無垢一怔,旋即反應(yīng)過來,拍拍她的腦門,笑道,“哦?是么?你被他們碰過便是臟了?那如今我也看過你、碰過你了?我也臟么?”

見她一張小臉又紅透了,無垢含笑起身,幫她放下床幔,道,“傻兔子,天色不早,你先睡吧,好好想想我的話。”說著轉(zhuǎn)身離開了。

無垢走出云牙的臥房,并沒有急著回自己的寢宮,而是又折返回他jiejie舊日的書房,給自己泡了一壺清茶。

他尋思著,若說自己留在這兒是因?yàn)槟莾詴鴽]看完而不是擔(dān)心那只兔子,會(huì)不會(huì)是一個(gè)蹩腳的借口。也罷,擔(dān)心便是擔(dān)心吧。

想他無垢上仙,素來冷心冷情,對自己的結(jié)義兄弟也是不假辭色,又何曾對人如此細(xì)心體貼?但橫豎是他欠她的。若不是他當(dāng)年為了回避婆娑劫,這兔子又怎會(huì)落到這般下場?既然知道她受苦自己會(huì)不安,會(huì)被愧疚與痛苦如影隨形地折磨,那么就對她好點(diǎn)兒吧,好好養(yǎng)著她,讓她快快樂樂地生活,或許這樣自己的內(nèi)心才會(huì)尋到那久違的平靜。

這樣想著,無垢上仙又坐了一會(huì)兒,直到小半個(gè)時(shí)辰過去,那冊書翻完了,他才準(zhǔn)備離開。誰知這時(shí),隔壁傳來“啊”地一聲慘叫——

無垢脊背發(fā)涼,只眨眼之間,身形晃動(dòng)便已沖進(jìn)云牙的臥房。

臥房之中四圍寂靜,并無異常,無垢快走兩步到了床前,深吸了一口氣才打開那自己親手放下的床幔,卻只看到——

一只蜷成一團(tuán)瑟瑟發(fā)抖的兔子……

強(qiáng)忍下心中的無名怒火,無垢用平穩(wěn)又不失嚴(yán)厲的語調(diào)問,“你這是做什么?”

“吱吱!”兔子見來者是他,眼睛都亮了,流著淚就沖他直叫,“吱吱吱吱……”

她說……我怕…我真的好怕…我做了好多噩夢…夢里全是他們…他們要…

無垢撫額,看她怕成這樣兒,方才因她無故嚇?biāo)l(fā)的火兒一下兒就沒了,心里不知怎地滿滿都是憐愛與疼惜之情。他思索了好一會(huì)兒,方開口道,“傻兔子,別怕了……我陪你睡?!闭Z氣里隱隱帶了幾絲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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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一塊兒睡了,rou就真的不遠(yuǎn)了

華胥夢(小妖X上仙)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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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胥夢(小妖X上仙)五

出乎意料地,陪云牙的這些天,無垢上仙睡得不錯(cuò)。一則緣他法力深厚,已可做到心外無物,于己身所處之境遇渾不在意;二來……每日醒來看見一只熱乎乎的小兔子趴在自己胸口似乎……也不錯(cuò)。

就當(dāng)無垢上仙以為這種白日里辦辦公務(wù)、修修道法,到了晚間再逗逗兔子的日子要就這么過下去時(shí),他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似乎不大對勁。

云牙雖然夜晚不再夢魘了,但精神卻一直懨懨地,身上也不見長rou,還是瘦得一塌糊涂,更開始掉毛,一撮撮地掉。還沒到換毛的季節(jié),這只小白兔都快禿了,瞪著那兩只紅紅的眼睛,顯得特別可憐。

無垢上仙有些看不下去了,一日晚間趁她睡了便施了個(gè)檢測的咒訣,想看看它究竟是怎么了。指尖那簇紅光在云牙小小的身子上轉(zhuǎn)了幾圈便停在了她心口處——

這是……郁結(jié)于心。

無垢上仙的眉間又打了一個(gè)結(jié)。

隔日夜間,無垢坐在床邊,連外衫也沒除,只看著那禿毛兔子在床上躥來躥去地為他鋪被。好容易弄得滿意了,那兔子掃視一番便兩三步蹦到他身邊,用腦袋在他腰間蹭了蹭。

無垢拍拍它,猶豫片刻,開口道,“云牙,你最近心緒不寧,可是搬了新居,睡不慣么?要不我再讓人給你打個(gè)玉床來?”

“吱?!”云牙聽他語出驚兔,耳朵都直了,忙搖搖腦袋——不用的。

似是早知她會(huì)如此回應(yīng),無垢將它抱到眼前,嚴(yán)肅道,“那你倒說說,是什么讓你心里這么難過?還是為了那些舊事么?”

兔子將頭歪向一邊,不說話。無垢盯著它,也不說話。

一仙一兔就這么對峙著,終究還是兔子繃不住了。云牙偷偷瞄了他幾眼,給自己鼓了鼓勁兒,囁嚅著說,“城主…你…你放我下來……”

無垢見它肯開口了,便將它放在床上,那兔子往床里邊跑了幾步,即變回了人形。

云牙著著素日穿的那身白裙,規(guī)矩地跪坐在床的里側(cè),離無垢上仙足有半丈遠(yuǎn)。她微低著頭,面色一陣紅一陣白,也不敢看他,半晌方道,“城主…上仙…我想,我想你還是不要陪我睡了吧。”

“為什么?!”這兔子平日里最是黏人,無垢萬沒想到她糾結(jié)了這么久會(huì)提出這樣一個(gè)要求,一時(shí)間也忘了當(dāng)日自己決定陪她時(shí)是多么猶豫,只覺得仿佛有什么已屬于他的東西要被人拿走了一般,無端有些惱怒。

“啊?”云牙沒想到他會(huì)有此問,不免驚訝,但想著有些話左右是要說的,不如一次說過算數(shù),便破罐破摔,一鼓作氣道:“城主,你這樣關(guān)心我、照顧我,云牙很感激。只是……我…我是喜歡你的,這你知道,但你心里沒我,我也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死了心的……在你眼里,我不過是一只兔子,我可能永遠(yuǎn)也只是一只兔子,又或許我是不是一只兔子于你而言沒什么分別??伞晌耶吘共恢皇且恢煌米恿搜剑 闭f到這里,不知是因?yàn)榻^望,抑或委屈,云牙有了看向無垢上仙的勇氣,一雙漂亮的鳳眼盈著淚,欲垂還休,她深吸了口氣,忽而堅(jiān)定道,“云牙不只是一只兔子了,還是一個(gè)人。我也會(huì)貪心。像如今這樣可以天天晚上躺在你身邊,太親密了,會(huì)讓我心里的想法死灰復(fù)燃的,所以還是讓我自己睡吧?!?/br>
無垢上仙從沒聽過云牙這般講話,也從沒試過被她拒絕,雖覺她所言有理,但偏偏就是不想答應(yīng),又眼見著面前這白皙嬌美的少女楚楚凄凄令人難過,諸般滋味弄得他的心里也是亂極,沉吟半晌,問道,“你是不是還想和我在一起?”

云牙不明他此言何意,但想著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沒什么好遮掩的,便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無垢上仙面上陰晴難辨,長嘆一聲道,“那么你就化為人身吧,我還陪著你睡?!?/br>
“什么?!”這次輪到云牙吃驚了,她的聲音都顫了,“上仙,你…你別這樣。你心里沒我,就…別來逗我?!?/br>
無垢挑眉,“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心里沒你?”

“你…你心里有我?!”云牙被嚇得淚都回去了,目瞪口呆地望著他。無垢上仙…被她仰慕了幾十年的主人,曾經(jīng)避她如蛇蝎,而今又待她如兔子——雖然她本來就是只兔子——但……這樣的他怎么可能喜歡她?不是對一個(gè)寵物的喜歡,而是對一個(gè)人的喜歡。

無垢暗自苦笑,當(dāng)年婆娑劫尚存之時(shí),他一心躲著她,避著她,后來又被她的事如噩夢般糾纏。如今得以重生,他只想著對她好,照顧她,以彌補(bǔ)自己內(nèi)心的愧疚又免重蹈覆轍。他一直知道她喜歡自己,卻從來沒認(rèn)真想過自己對她是什么心思。

無垢上仙已數(shù)千年未沾過紅塵情愛,是以雖旁觀者清、對別人的心思看得透徹,但當(dāng)局者迷、對自己的心思也不大分辨得出來。如今她提出來,他方想到如果世人所說的喜歡是指會(huì)不由自主地去關(guān)心一個(gè)人,難以自控地被一個(gè)人的悲喜與境遇所牽絆,那么他便就是喜歡她吧。雖然他也想不明是為什么,雖然他也說不出他對她的喜歡與對世人的博愛有什么不同,雖然他也看不出她是人身是兔身有什么分別……但……他有些自暴自棄地想著,反正如今自己也沒什么旁的牽掛,如果這樣說能讓她高興,又為什么不呢?

心里想通了,無垢忽而對云牙溫柔地笑了笑,“傻兔子,我掛懷你,我很希望你快樂,也很擔(dān)心你難過……我早就說過,你既已成精,那么平日里用人身還是兔身便全隨你的喜好。至于…你喜歡我,想和我在一起…如果這能讓你開心,那么…便試試吧?!?/br>
“在一起”?“試試”?雖然他沒說他喜不喜歡她,雖然云牙也不是很清楚人類所說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自己多年來死纏爛打終于得償所愿。無垢上仙終于答應(yīng)讓她留在身邊、也答應(yīng)讓她以一個(gè)仰慕者的身份親近了。她高興得連哭都忘了,下意識(shí)如自己還是兔子時(shí)一樣徑直撲到無垢的懷里就是一通亂蹭?;蛟S是養(yǎng)她養(yǎng)習(xí)慣了,無垢上仙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亦如舊日笑罵著往她臀上一拍,故意板著臉訓(xùn)道,“瘋兔子,也不看看都鬧到什么時(shí)辰了?還不快些休息?仔細(xì)把毛掉光了!”

云牙從兔身變成了人身,兩人如往常一般同寢同食,日子過得似乎也沒什么不同,只是云牙被無垢寵得膽子大了些,愈發(fā)會(huì)撒嬌黏人了,而對這一點(diǎn),某上仙雖面上不悅,心里卻感覺熨帖得很。

修仙之人男女大防淡薄,無垢宮又以無垢上仙為尊,是以兩人日日同塌而眠也沒人覺得不妥。云牙化為人形后仍如兔身時(shí)那樣喜歡貼著無垢的胸口睡,每日非要聽著他的心跳入眠才能不做噩夢,她這樣拉著無垢的衣袖央求,無垢默了默,也就答應(yīng)了,從此夜夜都攬著她側(cè)臥而眠。

這日朝早,將醒未醒之際,云牙迷迷糊糊地感到有些什么與素日不同,她睡眼朦朧地抓抓擁在自己腰間的手,含糊道,“主人……你怎么頂著我呀?”

無垢上仙也是剛剛醒來,聞言低頭一看,臉色變得極為微妙——自修道以來極為罕見地——他晨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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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節(jié)奏……你們懂的……兔子馬上就要知道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了,上仙馬上就要知道兔身和人身有什么分別了……兔rou兩吃馬上就要上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