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5 間奏
Vol.5 間奏
悠然剛走到總裁辦公室外就聽到了不同尋常的摔門聲,她才貓貓祟祟探頭看了兩眼,就被走出來的明艷女明星抓了個正著。 對方領(lǐng)口凌亂,口紅也微微洇開,一雙嫵媚的眼睛氣勢洶洶地看向悠然,姣好的眉眼也不客氣地擰起,你在這想干什么? 我是華銳投資的公司負(fù)責(zé)人,來匯報工作的悠然邊答甚至邊后退了一步,實在很不想?yún)⑴c這種雌競意味極濃的場面里。 停,我不想聽你編的拙劣接口。羅嘉冷笑著打斷了她,我就知道,又一個想貼上李澤言的。 ???悠然滿臉問號。 警告你,別對李澤言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羅嘉狠狠瞪了她一眼,他是我的。 真的嗎?我不信。悠然歪了歪頭,而且李澤言還給我投錢拍電影呢,他不給你投資拍電影是因為你不喜歡嗎?說完一副貓貓無奈搖頭的樣子。 羅嘉被她的話一時被噎住,但似乎顧慮到什么,還是冷哼一聲擦著悠然的肩膀離開了。 悠然嘆了口氣,敲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李澤言低沉的聲音一如預(yù)料般地響起,請進(jìn)。 謹(jǐn)慎起見,她先探頭往里瞅了眼,李澤言衣服凌亂皺著眉一臉疲憊,和前幾次見面時一絲不茍的樣子很不一樣,要不是她知道還真的有點像 嘀嘀咕咕什么呢?淡雅低沉的聲線像一盆冷水,一下把還在胡思亂想的女孩潑清醒了,我不算忙,有問題就問。 沒什么,剛剛我遇到羅嘉小姐了。 李澤言微微皺起眉,我和她沒關(guān)系,你 我知道,悠然做了個嘴巴拉拉鏈的動作,我保證不會出去亂說的。 李澤言聽完看起來似乎更疲備了些,連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都可以看出隱約凸起的青筋,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嗯嗯,我什么都不知道。悠然一邊煞有其事地點頭,一邊將注資申請書放到了李澤言桌面。 難得的,李澤言被她這句話似乎噎了下,開始揉額角了。 她壞心眼地咽下快溢出來的笑意,或者李總給個提示?我該知道嗎?說著,還頗具暗示地將注資申請又往前送了些,放到了李澤言面前。 李澤言身體一僵,反射性抓住了眼前悠然的手,他的力道沒有控制住,悠然一下失去重心,整個人跌坐在男人的懷里。 女孩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先眨了下眼睛,抬頭與李澤言的目光撞到了一起,白熾燈照耀在他鋒利的輪廓上,讓他原本就深邃的輪廓看起來壓迫感更重,而那雙深邃寒潭一般的眼睛里甚至可以清晰看見她的面容。 只見對方目光閃爍了下,竟然有些躲避她眼神似的瞬間支起了身。 悠然慌忙跟著站起來,避免兩個人陷入更尷尬的境地。 可能因為這個烏龍實在尷尬,以至于悠然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拉著李澤言的襯衫,將本來就有些凌亂的襯衫扯得更皺。 還是李澤言看著襯衫上掛著的手頓了頓,握著她的手輕輕扯了下來。 為了避免尷尬繼續(xù)發(fā)酵,悠然率先道歉,對不起,其實我知道你和羅嘉沒什么。不過難得看到李總這幅表情忍不住就 李澤言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低語了句什么,但聲音太小,悠然只零星地聽到恩將仇報、笨蛋什么的,總之好像不是什么夸獎的話就對了,她下意識追問了句什么? 我說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聲音里有一抹不易察覺的低沉,李澤言沒有再說什么,拿起她的注資申請書翻了幾頁,看得眉頭都快皺成一個川字。 他將目光從那份寫的實在漏洞百出的注資申請書上移開,正要和女孩說點什么,就看到她專心致志盯著地板頭也不抬的慫樣。 實在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這就是你用一周時間做出來的注資申請書?你準(zhǔn)備拿著它來參加董事會匯報? 我已經(jīng)咨詢過好多金融專業(yè)的同學(xué)了,還專門請了投資顧問呢她微弱地辯解。 找到公司發(fā)展的藍(lán)圖,制定可以量化的分階段規(guī)劃聽得懂嗎?發(fā)現(xiàn)對方正拿出筆記本記錄,李澤言忽然感覺自己像是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 其實聽不懂對于學(xué)傳媒專業(yè)的人來說,金融投資領(lǐng)域也太超綱了。但現(xiàn)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悠然先點了頭,并且決定任何不懂的稍后去找萬能的好脾氣的許墨教授幫忙。 李澤言似乎察覺了她神思不屬,挑眉看了她一眼,在我面前工作,還敢分心? 悠然立刻警醒,沒、沒有,我正在想邀請Ronan導(dǎo)演參與拍攝的事。 李澤言看到她這副迷迷瞪瞪的樣子就忍不住嘆氣,我看你腦子不太清醒,我交給你名片后,你一直沒有試圖去聯(lián)系嗎? 嗯想將劇本完善后再聯(lián)系Ronan導(dǎo)演的。 沒有那個必要,他在看到劇本之后還會再做修改的。更何況,我已經(jīng)預(yù)警過某個笨蛋的聯(lián)系了。 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李澤言的意思好像是他已經(jīng)幫她提前在導(dǎo)演那里走過后門了! 悠然一下將失敗的注資申請書帶來的低落一掃而空,謝謝李總!您真是個面冷心熱的好人。 真是笨蛋。近乎有些無奈地低喃,他看了眼女孩,出聲提醒,我今年28歲,只比你大六歲,和我說話不需要用您。 不知道為什么,那一刻她幾乎下意識回避了一下,過了會兒,才用如在夢中的聲音答了句,好。 * 走出華銳的時候,悠然看了下時間,快到下班的時候了,她導(dǎo)航了下從華銳到警局的時間,決定今天換一條路線回家。 白起在聽到那道熟悉的聲音時,正好聽見了她旁邊的王警官的那句,不學(xué)無術(shù)的官二代、公子哥。 女孩臉上掛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想反駁但是又覺得好像說了也沒多大用,于是表情逐漸僵硬,以至于滿臉都快寫著來個人將她從這種無用社交中救出去,他挑挑眉走了過去,王警官,你說誰是公子哥。 看到白起的身影,嘴碎的王警官顯然被嚇了一跳,立刻找借口溜了,悠然rou眼可見地松了口氣,幸好學(xué)長你來了不然我還不知道要聽多久你的閑話呢。 今天怎么來警局了?白起問完,又警覺地看向她,出了什么事嗎? 不要那么緊張嘛,白警官。悠然忍不住笑了起來,今天我來接你下班呀,之前都是你來接我下班,正好試試角色互換嘛。 白起聞言,抵著唇戰(zhàn)術(shù)咳嗽了兩聲,頰邊浮現(xiàn)不明顯的紅,咳、我知道了,走吧,回家。 因為今天準(zhǔn)備在外面吃了飯再回去,兩個人都很老實地在地上走,沒在天上飛。 剛走過棲月街,轉(zhuǎn)角處一家新開的琴行就吸引了白起的目光,他琥珀色的眸子看向櫥窗中那架黑色的Steinway,淺色的燈光照耀下那雙眼睛接近了熾烈地金色。 悠然跟著看過去,腳步頓了頓,但很快又展開笑靨,怎么了嘛? 白起想起剛剛王警官說的話,搖了搖頭,溫柔地垂下眉眼看著她,只是覺得,我很幸運。 在即將墜落的時候,有人抓住了我的手。那雙琥珀色的眸中深深淺淺地浮女孩身后的光斑,耀眼得讓人幾乎無法直視。 她的頭低了下去,黃昏的風(fēng)有些凜冽地吹起了她的長發(fā),她看向白起,微微一笑,姿態(tài)溫順又平和,那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