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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滿足與安心,她動了動手指,與他十指交握,嘴角彎彎。多久,沒有這么平靜的感覺呢?海浪上下起伏著,浪濤拍擊在船身沙沙作響,第一次,她覺得好困好困…半響,子胥輕輕翻身,支著頭凝視著睡著的瑟瑟,眼神靜謐而繾綣。這么單純地望著她,便心滿意足。夕陽在海平面沉入海洋,最后一絲光消逝,子胥才閉眼小憩。島主與他交換的條件,不是金錢,卻比金錢要挑戰(zhàn)他的底線。即便不是皇親國戚,叛國,可為或不可為?為了瑟瑟,為了魏家,他答應(yīng)了。只是,他魏子胥是什么樣的人?戲,得做。利益,照樣交換。北京,勢必得回。整船都是島主眼線。都是雙面諜。他得想法子上岸,拍電報回魏家,想辦法甩開島主眼線,或,納為己用。***瑟瑟困倦地翻過身,滾進了一團溫暖中。迷糊中感覺溫?zé)岬娘L(fēng)吹在自己臉上微微搔癢,戀戀不舍地睜了眼。映入眼簾的是子胥臂膀支著頭,側(cè)身望著她。船艙點著油燈,窗外已是一片黑暗。子胥墨黑的瞳仁幽深,倒映著她的影子,卻不是看著她。她眨了眨眼睛,子胥才回過神,淺笑問道:“醒了?餓了嗎?”子胥清冷的面容揚起一個溫煦的笑,凝視著她的眼神轉(zhuǎn)為炙熱繾綣,瞧得瑟瑟羞紅臉,嬌怯問:“我睡了多久?”“約莫兩個半時辰。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瑟瑟接過子胥的話,匆忙起身,玉指撫上發(fā)梢,就怕自己披頭散發(fā),惹他笑話。“瑟瑟學(xué)會看西洋時鐘了?”子胥有些訝異,沒想到梁老爺這么討厭洋人,瑟瑟養(yǎng)在深閨能識得時間?“嗯…早學(xué)會了?!鄙叩绞釆y鏡前,仔細地梳妥了發(fā)髻,由鏡中回看他。“誰教你的?楊治齊?”子胥吃味地站在她身后,抽了那只蝶簪,一頭墨發(fā)傾瀉而下。瑟瑟噫地輕叫了一聲,不懂子胥為了松了她的發(fā)髻,但子胥由梳妝鏡前拾起牛角篦,握住了瑟瑟的一段流水青絲,仔仔細細地梳了起來。瑟瑟望著鏡中的子胥的眉眼與動作,掩嘴笑了:“子胥哥哥吃醋了…”子胥抬眸睇了瑟瑟一眼,停了動作,倏地彎身抿嘴往她白膩的頸子上嚙咬,雙手往前一抓,握住了兩團豐盈,挑著眉,斜眼睨著鏡中的瑟瑟,在瑟瑟耳邊涼涼問道:“你這是承認呢?”“啊…別…不是楊治齊教的!聽我說啊?!鄙€要辯解,卻讓他一把抱起,旋身,反倒是他坐在梳妝臺前的圓凳上,瑟瑟坐在他的腿上了。“你說啊…”子胥往她耳垂上一咬,逼得瑟瑟縮頸躲避。“是之前為了掙錢養(yǎng)家,征了份抄寫小報的差事,里頭的編輯大哥教我的…”瑟瑟讓他吮的又麻又癢,望著鏡子,子胥就在她身后,他怎樣吻她、舔她、兩手怎么抓握著她的胸脯都可以由鏡子中看得一清二楚,羞得她想躲。“又多了個男人?”子胥輕哼一聲,桃花眼瞇了瞇,細細的眼眸中有了更多醋意?!八€教了你什么?”“沒…沒有了…我只有交件時,才偶爾遇見他,其他時候我都在家謄寫的。”瑟瑟瞅著子胥,眼色極佳,識相地搖頭不敢再說。“小騙子?!弊玉汶m不相信瑟瑟的話,但看她著急解釋的模樣,心中浮現(xiàn)莫名的虛榮,知道瑟瑟在意自己的想法,但他怎可能如此輕易地放過瑟瑟?他好不容易得到瑟瑟的心,瑟瑟的人,望著鏡中瑟瑟羞澀地躲著他的吻,便想起了昨夜旑旎荒唐,下腹瞬間緊繃,動起了心思。“瑟瑟還暈船嗎…”子胥笑得極淡,卻又充滿深意:“我剛剛想到,還有個法子,可以讓你忘記暈船…”032衣潤人靜擁君眠,翠袖似蝶暗羞見(2)他那"剛剛"兩字語氣輕而柔淡,在沉穩(wěn)的嗓音中卻挑起了一絲飛揚,曖昧的暗示,讓瑟瑟驀然心亂,趕緊低頭不看鏡中的他。子胥湊得更近,攬著她的腰輕笑,指尖挑開她胸前對襟盤扣。瑟瑟趕忙抬頭握住子胥的手指,羞道:“別…一墻之隔還有船長與船員們…”子胥輕吻瑟瑟的唇瓣,夜里的海風(fēng)吹拂進窗,在他唇間沾上咸味,只見他一雙載滿盛綻桃花的鳳眼微挑,勾起誘惑一笑:“原來瑟瑟知道這法子。說,是誰教你的?那艘船上誰碰過你,我就將他手指一根一根斬掉…”充滿占有欲的威脅話一點都不可怕,聽在瑟瑟耳里越是情挑,瑟瑟想要攔阻他,卻不得不承認,他那種渾然天成的魅惑極為迷人,夢里與現(xiàn)實都是如此,每每擾亂她的心思,還不止息地撩撥。他抱著她坐在腿上親昵無比,讓她心中雀躍,既期待又羞赧。她抬頭覷了一眼,回憶一幕幕涌上心頭。初次見面,對他青澀的傾慕,憑著傻勁還敢對他說要成親;溺水那日,他少年修長結(jié)實的裸體,讓她心跳加速,首次情動不自知。他戲謔地說要她長大些,他喜歡大胸脯的女人。她不敢告訴別人,卻總是偷偷地摸著自己的酥乳,掂著份量,心想,這樣算大嗎?即使見到他的面,總是避著他、腹誹他,還罵他妖孽,但不可否認他讓她難以自持,忍不住隨著他的挑弄而心情起伏。如今,在她登上船那刻起,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便不再是鄰居、不再是恩客。他是她唯一的男人,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就在瑟瑟含情脈脈地望著子胥時,子胥對她的喜歡直接而露骨,沒有她的扭捏,他濕熱夾著咸味卻又甜甘似蜜糖的舌尖已探入了檀嘴,挑弄她的丁香,纏繞抽拉著,硬是將她一截香軟蜜舌勾往自己的唇瓣上,輕抿吸吮。瑟瑟滿面通紅,暈陶陶的,即使昨夜兩人已有了肌膚之親,夫妻之實,卻還是承受不住子胥熟練放蕩的誘引。“瑟瑟…”子胥眉眼春水含波,水光瀲滟,下巴擱在瑟瑟肩上,伏在瑟瑟耳際輕喃:“你記不記得茶會那日,你穿什么顏色的衣裳?”瑟瑟早已不記得三年多前的細節(jié),子胥卻雙眸含笑細細數(shù)來:“你穿著一襲碧綠色的旗裝,很俊很俊,俏生生的,我都不知道你長的這么好…那身旗裝服貼地裹著你,像只翠綠色的小蝴蝶…我想再看一次,便在島上挑了同色系的一套…就你身上這套…”“是…是嗎?”瑟瑟心里漾起異樣的感受,不解為何只是這么一般的敘述卻讓她下身sao動起來,羞恥地輕輕并攏了腿。子胥察覺了瑟瑟細小的動作,心里嘆著,這小蝴蝶不懂得情欲,聽得出自己語調(diào)蓄意的勾惑,有了反應(yīng),卻不自知。指尖往瑟瑟的腰滑去,故意擱在瑟瑟的腿上,呢喃似的輕問:“你知道為什么我喜歡你穿旗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