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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地掛在她胸口,將衣領(lǐng)都拉開了三分,鏡架深深地嵌進去,卡在菽發(fā)的胸乳中那條淺淺的縫里,隱沒不見。江慶之看了一眼,然后伸手將眼鏡抽了出來,指背輕輕碰觸到她胸前的皮膚,指緣若有似無地被擠壓的乳rou點了下,只一瞬,便分離了。他一手仍然固定著荏南的唇,另一只手單手戴上眼鏡,往她半張的口腔中看。“發(fā)炎了。”江慶之看了一會兒,下了結(jié)論。他的手指要抽出了,荏南長了半天嘴,已經(jīng)很酸了,這一下便支撐不住松軟下來。恰好含住了他的指頭。軟軟的唇全心全意地裹住他,濕熱的舌頭輕輕地舔著他,牙齒磕在上面,留下微弱的麻癢。不知死活。江慶之眼鏡的鏡片上反射出光,將他的眼神全部掩了下去,薄唇輕啟,打算說些什么。“少爺,車已經(jīng)備好了。”家里的司機進了餐廳,畢恭畢敬地說道。于是他放了手,在餐巾上擦掉那溢在他關(guān)節(jié)上的津液,對荏南說:“吃完藥再去上學(xué),乖一點?!?/br>轉(zhuǎn)身走了,拿著公文包和大衣,臉上還是架著那副金絲眼鏡,與每日出門的景象都差不多。只有荏南知道,那副貼著大哥面龐的眼鏡。進過什么地方。柒、辛德瑞拉荏南進教室時,明顯察覺周圍靜了一下,才又一副無事的樣子重新變得嘈雜起來。她有些納悶,但國文課的老師人雖新潮,卻向來嚴(yán)格,她早上吃藥已經(jīng)浪費了很多時間來得很晚,再不坐好萬一抓到了怕是要被留堂。她昨日可剛和大哥保證過不會再晚歸的。今日課堂上討論的是最近湖畔詩社新出的詩集,荏南看著紙上的詩句*。……雅潔的蝶兒,薰在蕙風(fēng)里:他陶醉了;想去尋著伊呢。他怎尋得到被禁錮的伊呢?他只迷在伊底風(fēng)里,隱忍著這悲慘而甜蜜的傷心,醺醺地翩翩地飛著。她有些煩躁地關(guān)上了書頁,望著窗外春日的柳絮發(fā)呆。一只指頭伸過來戳了戳她,荏南轉(zhuǎn)過頭,是坐她旁邊的蕭竹,見她看了過來,輕輕用嘴型念著:你沒事吧?她剛想要說沒事,卻看見蕭竹眼睛里的一點擔(dān)憂,顯然,她擔(dān)心的并不是自己上課走神這件事。下了課,荏南用指尖敲了下蕭竹的課桌,“可是有什么事?直接告訴我罷?!?/br>蕭竹名字堅韌,人卻生得珠潤可愛,眨著一雙杏眼瞧她,嘴兒抿了又抿,才輕巧巧地問:“你看過今日的報紙了嗎?”“還沒有呢?又鬧什么新聞了嗎,是我大哥?”她大哥上新聞倒也尋常,哪天報紙沒有關(guān)于江慶之的只言片語,那才是稀奇。“不是你大哥,是……是你二哥?!笔捴裢掏掏峦?,反倒似她做錯了事一般。“哦,這次又是怎么了?”她有些微妙地移開了眼光,含糊應(yīng)道。“那位演了的女明星馮心憐小姐,這次去歐洲度假,你二哥大概是去做向?qū)ЯT,被記者拍了些照片……”她越說越小聲,雙眼盯著地下,最后干脆沒了聲響。荏南只當(dāng)她是有些尷尬,其實荏南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才好。她二哥江明之在她到這個家之前都是老幺,一向是有些被嬌慣的,大了之后也是風(fēng)流倜儻的多情種。十五六歲開始就和世交家的女兒交了朋友,后來圣心女子學(xué)院的女學(xué)生,平濟醫(yī)院的女護士,不甚枚舉。好在他雖多情,但每次也都是好聚好散,因此風(fēng)流是有,風(fēng)流債倒沒多少。大哥自然也管過他,可是大哥自己也忙得很,哪里又有空盯著底下弟弟交朋友呢?索性后來將他送去了歐洲眼不見為凈,等到他回來成婚再好好整治看管。家里的親戚說起這件事也每每是一個反應(yīng),都是安慰她,男子,特別是那年輕男子,哪里有不愛頑的,等年歲長些成了婚也就好了。荏南每次恨不得堵了耳朵不聽那些話,每次碰到這種事情,她都說不出的尷尬。因為在大家眼中,荏南與江明之是默認的未婚夫妻,只等她成年,兩人便該訂婚了。她父親與江家老爺江時新是同鄉(xiāng)出身,年紀(jì)雖相差,關(guān)系卻親密,前后離家上的第一批新式學(xué)堂,都立志振興實業(yè),也一同參加的起義,她母親早逝,父親又替江時新?lián)趿艘粯?,所以自父親死后,她被江家收養(yǎng)已經(jīng)十年,江家老爺那時候就交代江家兄弟一定要照顧好她一輩子,便含了這個意思。當(dāng)時她還是個黃毛丫頭,而大哥大她十一歲,二哥只差她三歲,于是就有定下她和二哥婚約的意思。兩人算得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是通家之好,又有父母之命,男方是英年才俊,女方是大家閨秀,又是一同長起來的,幾乎是所有人眼中的金童玉女。可她不想,再好也不想。其他人都覺得長兄為父,可在她心里大哥不是父親,不是長輩,甚至不是大哥。而是她心愛的人。但她只能懷揣著這個秘密,隱忍著這悲慘而甜蜜的傷心,醺醺地翩翩地飛著。蕭竹和她自上中學(xué)起便是同學(xué),以前也常常去她家做客,自然是認識、也了解她二哥的,畢竟江明之開家里的汽車去約會,周末去俱樂部跳舞不見蹤影,都沒有避著人的意思。這婚約她不在意,二哥也不在意,偏偏旁人在意成這樣,真是無奈。“二哥朋友這么多,他愛和誰頑便和誰頑吧。”荏南淡淡說道,這分明是她的真心話,可每每在大家看來,都成了她強撐著替未婚夫說話的證據(jù)。“荏南,你別傷心,明之哥哥人是好的,他是個好的?!笔捴癜参恐Z氣里帶了點傷心。“他確實是個好的?!倍鐚λ⒉粔?,可以說是很好,又好吃好頑的從來不會落下她,不過……荏南看了蕭竹一眼,正好要上英文課的密斯林走了進來,便沒再繼續(xù)聊下去,專心上課了。傍晚回家后,大哥照例還沒有回來,飯菜早就備好了,可她沒胃口,更不想一個人吃,于是便讓張媽先把飯熱著,自己上樓去了。直到晚上九點,窗外才映出遠光燈的光斑,荏南從床上跳了下來,連毛絨拖鞋都沒顧上穿好便噌噌噌地下樓。她停在樓梯第五個臺階,正好看見進門的大哥。江慶之將大衣交給傭人,抬頭便看見荏南立在樓梯上,手扶著擦得锃亮的木扶手,臉上紅撲撲的,還在細細喘息,帶得身體微微起伏,見他看了下去,一雙只穿了棉襪的腳有些不安地遮掩似地蹭了蹭。“像什么樣子?”他斥道,口氣不算嚴(yán)厲,但還是讓荏南低了頭,喃喃回了一句我錯了。江慶之慢慢走進,一階階地上了樓梯,停在離荏南低一級的地方,卻仍然比她的視線更高些。荏南忍不住屏了呼吸,低著頭不敢看,只盯著他的皮鞋看,锃亮的鞋尖,木質(zhì)的底,往她這邊轉(zhuǎn)了下。大哥正在看她,大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