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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薇在國外認真工作兩天,放開瘋玩十天,晾他快半個月,想必他過得很煎熬痛苦。 過道天花板低矮,他很高,黑色西裝銀白色胸針,白熾燈耀眼于頂,自上而下投出五官立體的陰影,壓迫感很強,緩緩而來,讓席薇想起自己為什么裝成他粉絲靠近他。 因為帥,因為頭等艙發(fā)的宣傳冊上,他穿著空少服的代言圖銳利神秘,讓她一眼不忘,知道他是哥哥影視公司的藝人便迫不及待的去見他真人。 她捧著的相機不知去向,帽子拿在手里背在身后無聊的搖動,工裝褲運動鞋,站在男廁的門口,看起來就是個調(diào)皮搗蛋鬼。 路執(zhí)涯,這幾天過得開不開心呀?她明知故問。 面前高大的身影還在向前,故意的快要撞上她,還要慢悠悠的向前走,直到逼得她后退背靠著墻,才停下,低眸沉聲說:你說呢? 警告你,離我遠點。席薇雙手推搡他靠近的胸膛:我會喊人的! 席薇走的不是正門,她當著他粉絲的面開了個好頭,避開安保眼線,從女廁窗戶爬進來,現(xiàn)在外面估計有不少真愛粉正躍躍欲試。 我還沒喊,你喊什么?為什么把我拉黑?既然拉黑我了,又來這里做什么? 我樂意呀,做什么她勾了勾手指:低頭,我就告訴你。 活動現(xiàn)場盡是娛記,可路執(zhí)涯不在乎,他循著香味彎腰低頭,席薇踮腳尖在他耳畔曖昧問:我香嗎? 香。他點頭,手指撩起她一縷長發(fā)卷著。 杜伽在過道拐角望風,路執(zhí)涯伸長脖子偏向她,欲要親吻她臉頰。 席薇側(cè)開臉躲過他的吻,笑得明亮,露出邪惡的小虎牙:那你現(xiàn)在要跟我走嗎? 活動才開始不久,若現(xiàn)在離開難免會被別人揣測,但路執(zhí)涯猶豫之后,還是點頭答應,因為發(fā)情真的太難受,這段時間滿腦子都是和她zuoai的幻想。 我去和杜哥說一聲,去停車場等我,等會上我的車一起走。 路執(zhí)涯放松了意志,呼吸綿沉,雙手握住她細腰不準她躲,埋首在她脖頸,繾綣的親了兩下才放開她。 席薇沒躲開,也沒打算躲開,因為她發(fā)現(xiàn),在鏡頭粉絲面前不茍言笑的路執(zhí)涯,在自己面前為了欲望低聲下氣的樣子,很有意思。 我要在這里等你。她不容拒絕的語氣:才不去停車場曬太陽。 任性又嬌氣,也許是被標記的原因,路執(zhí)涯覺得她這樣還挺可愛:嗯,別亂跑,我一會兒就回來。 他離開前壓著她肩膀淺淺的吻了一會兒她。半個多月的壓抑,即將得到滿足,路執(zhí)涯壓制著亢奮,低頭確認自己沒有出現(xiàn)端倪,才回到活動現(xiàn)場再露幾分鐘臉。 等他再回來,男廁門口站著的人已經(jīng)不在,地上有她踩著草地爬窗進來和出去的泥腳印,意識被她耍了,路執(zhí)涯眉頭緊鎖。 衣服里面一團被她撩起的火。 路執(zhí)涯!女生的尖叫。 幾個被席薇慫恿爬窗進來的女粉絲,從女廁出來看到活生生的路執(zhí)涯,激動尖叫的把他圍住。 女粉絲揪著他的衣服,一個個虎牙都那么尖,圍堵過來,讓路執(zhí)涯感到一陣恐慌,雙手舉過頭頂:你們好,先冷靜,別激動。 本想過來偷窺影帝和大小姐偷情的杜伽和助理看見情況不妙,快速上前把粉絲隔開。 幾個女粉絲的年紀看起來十多歲,應該是曠課逃學過來追星的學生。 路執(zhí)涯制止了杜伽和助理叫安保把粉絲驅(qū)逐的行為,給她們簽名,嚴肅的教育兩句,讓她們別翻窗走正門出去,然后離開活動現(xiàn)場。 回到車上的路執(zhí)涯臉色慢慢發(fā)黑發(fā)臭,杜伽和他商量劉編劇那部戲的事宜,路執(zhí)涯一言不發(fā),靜默的看著窗外發(fā)呆,偶爾點兩下頭,表示他有在聽。 席薇早已跳上車離開,對自己的惡作劇頗為滿意,盡管當時路執(zhí)涯反應不大,到她的主動勾引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后勁十足,之后估計又得打抑制。 微信電話都還在她的黑名單,聊天記錄里只有他發(fā)過去的一張自拍色圖,和兩句語音,一句發(fā)成功了,一句前面紅色感嘆號。 路執(zhí)涯趴在床上,手機屏幕停留在和她的聊天頁面,床頭柜上放著待研究的劇本,但他無心看,他想給她打電話,打視頻,聊sao,裸聊,都行。 席薇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微博,搜到路執(zhí)涯的粉絲超話,然后刷新熱門,果然不出所料,昨晚那幾個被她慫恿翻窗的學生在開心的尖叫。 說:枝丫本人神顏!也沒有想象中的高冷,雖然被我們嚇到了,但還是耐心給我們簽名,我更愛他了! 席薇嗤笑,如果這些粉絲知道他們的老公已經(jīng)被標記,給她發(fā)幾把圖片,會不會心碎成渣,被老房子直接埋入九泉。 又翻了會兒新貼,有很多昨天活動的透圖,照片里的路執(zhí)涯不管和多少個人入鏡,他都是最亮眼的,西裝革履,一身不茍言笑的高貴氣質(zhì)。 席薇不解,他明明是普通甚至貧窮家庭出身,那一身高貴氣質(zhì)哪里來的?和她舉手投足都是克制儒雅的二哥有點像,但比二哥多了疏離,也比二哥好看。是與生俱來嗎? 當然不是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路執(zhí)涯從餐廳端盤子的變成明星,剛進入娛樂圈那會兒看人目光閃躲自卑,乖巧的唯唯諾諾,后來自信慢慢建立在成就上,見多了娛樂圈形形色色的人,會形成自己的保護氣場。 黃罄鳴跑去隔壁市做賽車場,和一條山地越野賽道,他舅舅給他批的山林開發(fā)證,從一月動工一直在那里盯進度,突然打電話給席薇,說他回來了,出來聚一下聚。 席薇讓石良不用跟著就在停車場等她,乘電梯到十二樓的酒吧,黑了一大圈的黃罄鳴身邊坐著兆舒舒,一屋子人,都是從小認識的人。 黃家長輩覺得黃罄鳴去搞賽車是不務正業(yè),把他錢斷了,逼他回家繼承家業(yè),可黃罄鳴和席薇一個個性,越是強迫越是反抗,資金斷了,他就回來找發(fā)小們借唄。 但是在場發(fā)小們,除了兆舒舒和席薇,哪個不是被家人拿捏的在手里,哪個不是私下聽到風聲,被父母警告少管閑事的? 黃罄鳴也深知處境,把希望寄托在席薇和兆舒舒身上,所以席薇一推開們進來,就迎來黃罄鳴的一個攀交情的熊抱。 席薇把滿是煙味熏鼻的人推開:走開!幾天沒洗澡?臭死了! 走到兆舒舒身邊坐下。燈光偏暗的包廂里,黃罄鳴視線永遠追著席薇,有點憂傷:好久不見,來一個愛的抱抱不行??? 不行!席薇本人比黃罄鳴直接了當:你會千里迢迢跑回來給我玩愛的抱抱?確定不是想打架? 席薇和黃罄鳴在小時候常打架,每次打架都是黃罄鳴被打哭,長大之后懂事不再動手,但彼此說話還是很沖。 看你說的,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怎么會舍得和你打架呢? 戲謔的玩笑話,贏得席薇不屑的輕笑,黃罄鳴眼底閃過失望,挨著她坐下:除了和我去飆車玩,有沒有興趣和我發(fā)展一下賽車產(chǎn)業(yè)? 在幾個中年導演和編劇的唆使下,亮導讓自己的干女兒把外套脫了,站在桌子上跳舞。 路執(zhí)涯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找借口離開,從包間出來,巧合的看見席薇推門走進隔壁的包間,他向走廊的服務員招了招手。 席薇在和一群朋友嘻嘻哈哈時,服務員敲門進來,說有個席先生請席薇去一趟。 酒吧是私人的,以前席薇和朋友出來有和哥哥遇到的情況,這次席薇以為也是哥哥,所以直接和服務員出去,黃罄鳴和兆舒舒也沒有任何懷疑。 我哥和誰來的? mama打電話和她說,最近有個哥哥似乎有結(jié)婚的苗頭,和一個女生行為親昵,說不定現(xiàn)在,她哥正和她未來嫂子在一塊。 這個我不清楚。服務員笑笑,把她帶到通往二層的樓梯口就離開:席先生讓你在這里稍等。 席薇滿臉疑惑,左右看空蕩蕩的走廊,心感到怪異不安,要走回黃罄鳴包間,身后黑暗里伸出捂住她嘴巴,將她摟緊束縛。 耍我?路執(zhí)涯低頭耳語,低沉溫熱:這次想怎么逃跑? 是路執(zhí)涯,席薇恐懼慢慢平息,被他嚇得不輕,惱火的罵人,因為被他捂著嘴,咿咿唔唔不知她在罵什么。 謝謝,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