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書迷正在閱讀:異界永生奴隸姬【穿越 輪jian 人獸 NTR 淩辱 重口 長篇】、同花順、壞哥哥、春夢進(jìn)行時、流言【短篇合集 h】、【咒回乙女】冰凍星球、燦爛女帝、寵壞小甜妻 h、【咒術(shù)回戰(zhàn)】難道這是愛?!《高H》、游戲老公變現(xiàn)實(shí)(np)
要棄王府私奔,這憑力氣活兒吃飯的人果然體格都好?!?/br>她說得如此放肆,月宴聽了如同不要命地連著咳了一串。李檀本還懶懶笑著,也是想順便逗逗月宴,聽了這串咳嗽,卻愣了一下。當(dāng)下也不歪七斜八地歪在榻上了,連忙正經(jīng)危坐,斂裙微笑,說著:“當(dāng)然,聽聽這些話本,也能知民情,識民心,賞民趣,不可瞧不起這些瓦舍技藝,但是也不能真的將這些粗俗之話學(xué)了去?!?/br>她拼命補(bǔ)救著,可惜眼還蒙著,瞧不著悄悄來了多時的小皇帝幾經(jīng)變換的臉色,比那宮里演得川劇變臉都還精彩,如今正如同戲里那草莽英雄臉譜常用的色一樣,綠了。*為宋代話本,收錄于宋元話本集,明馮夢龍中也有收錄,雖為愛情故事但也有懸疑詭異色彩,語言精煉有趣,由于是話本所以并不晦澀,幾近白話文,不長,有興趣可以看一看。“三法司”指的是大理寺、刑部和督察院,重大案件將由三法司會審,俗稱“三司會審”。叁拾柒、出籠櫝玉知道這是個混不吝的,看看話本不過尋常,說說艷詞也無所謂,可聽著李檀頭頭是道地說著什么那話兒好使、力氣活吃飯的人體格好,胃里如同揣了個鉛塊,墜得慌。他不出聲,李檀也不能主動挑破,于是場面便有些尷尬地沉默了下來。李檀悄悄打手勢讓月宴趕緊把話本子給藏起來,她們主仆這一套把戲練過多次,本應(yīng)該是天衣無縫。可惜因?yàn)橐粋€半瞎不能用眼風(fēng)示意,一個因?yàn)閲樒屏四懚皖^聽訓(xùn),這處雙簧便唱砸了。櫝玉看著李檀越來越大的動作,和月宴越來越抖的身子,禁不住想報(bào)復(fù)一把,讓抖成了鵪鶉的月宴先下去,趁她經(jīng)過時,一把奪過她試圖遮掩的。他抓住那張花梨藤心扶手椅的椅背,一個調(diào)轉(zhuǎn)就將它對著李檀,離得極近,悠哉游哉地坐了上去,仗著李檀看不見,便將一只腳屈起踩在榻沿,把李檀半圈在內(nèi)。那話本子被他握在手里,閑閑翻了一遍,故意用一種慢條斯理的口吻讀著。“誰家稚子鳴榔板,驚起鴛鴦兩處飛。”末了還點(diǎn)評了一番。“好一對癡情鴛鴦,不過再是癡情,大難臨頭也是各自飛,那崔玉匠與人做了夫妻,等后來被捉,卻又輕易撇那秀秀而去,可見這做力氣活的人體格雖好,心性卻不足,實(shí)在不堪當(dāng)那鴛鴦配?!?/br>李檀聽了這捉狹,便知道小皇帝大概是起了三分真火了,饒是李檀臉皮頗厚,也有些不知道如何接這體格好不好的渾話,只能干干笑著。偏偏櫝玉還不肯罷休,接著說道,“可知盡信書,不如無書?!?/br>這話是李檀平日里最常來為自己強(qiáng)辯的。宵夜大吃大嚼被提醒與養(yǎng)生之道相悖時,她說過這話;女紅刺繡無一樣拿得出手,與列女傳相去甚遠(yuǎn)時,她說過這話;人前溫婉大方,人后日照三桿連午飯都要賴在床上吃,被提醒君子慎獨(dú)時,她說過這話。她無理可辯,干脆耍起無賴,“皇帝如今年歲還小,待你大婚之后,自然就知道這性子重要,體格也重要,體格好心性不好,那是棒槌,心性好體格不好,那是……”她好不容易才把銀樣镴槍頭給咽了下去。櫝玉聽了這話,倒不氣了,反而一下湊到了李檀近處,仿佛透過白紗與李檀眼神相交,鼻尖幾乎觸上,留下似有若無的體溫,彼此的呼吸都快要交纏在一起,纏成藤,鎖成鏈。“那你呢,你的如意郎君是怎樣的?”“哀家哪有什么……”李檀盡管看不見,可直覺上想要后退,可她退了一寸,櫝玉就再近一尺,于是反而越來越近了。櫝玉輕輕閉眼,嗅著李檀身上的味道,他的呼吸拂在李檀的臉龐上,讓她覺得癢癢的,終于忍不住伸出手想把櫝玉推開。她的手抵上了櫝玉的胸膛,又立刻想要抽回,因?yàn)樗涣?xí)慣人體的那種熱度,不習(xí)慣那堅(jiān)實(shí)的觸感,也不習(xí)慣下面隱隱傳來的心跳聲。但她沒有成功,因?yàn)闄秤窬o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逃離。她便被圈養(yǎng)在他的懷抱里,掌根牢牢抵住胸膛,上身被這股力量帶得前傾,幾乎快要撲到櫝玉身上。她的手被握著在櫝玉的身上游走,感受著手心滑過胸膛肌rou線條的起伏,那種純男性的氣息從對面不斷傳來,幾乎快要縛住她了。李檀下意識開始掙扎,可惜力氣不夠,于是這場斡旋變成了曖昧的欲拒還迎。櫝玉癡迷地聞著她的鬢發(fā),隔著一寸,并未碰到她,只是他輕柔的呼吸到底還是漏了幾分蹤跡,讓他的目光也變得仿佛如有實(shí)質(zhì),即便看不到,李檀也能感覺到他的視線正在自己臉龐上逡巡。仿佛如同有蜘蛛從心臟爬過,既危險又令人沉醉,李檀于旁人并沒有什么例外,她也是個女人,她也有自己的貪欲。她的人生總是如欲落雨的傍晚,潮濕而陰暗。如今既然照進(jìn)來一束光,即便短暫,即便自私,她想抓住,哪怕溫暖自己一段時間也好,又有什么錯呢。于是她不動聲色地微微移了下,那唇便終于觸上了凝脂似的臉龐。兩人俱是一嘆,人的體溫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只這么輕微的碰觸,只這么短暫的一瞬,卻也叫人滿足,叫人癡迷,叫人心甘情愿地跳進(jìn)那黑暗的深淵里。這一瞬變得那么長,長得仿佛讓李檀又活了一遍,再也不受那些苦難;可也那么短,短到李檀來不及失去理智就清醒了過來。她隨即離開了,將那點(diǎn)她絕不愿意承認(rèn)的悵然若失埋葬,她下輩子還要活下去,還要平靜地、好好地活下去,這樣的毒藥,她只有資格品嘗一口。可即便是這么一點(diǎn)回應(yīng),已經(jīng)足夠成為打破一切平靜,撕碎一切表象的導(dǎo)火索。櫝玉扣住了她,一下咬住了她的耳垂,帶著憤怒和委屈,他在夢中夢想了這么多年,克制了這么多年,如今她想要全身而退,絕不允許。他被逼急了,咬得極狠,牙尖狠狠嵌進(jìn)那一小團(tuán)rou里面,很快便見了血。血的滋味,既說不上咸,也沒有多少甜,反而帶著一股子生鐵的腥味,怪異極了,卻成了他失去鉗制的催化劑,急切地吮吸著。旅人困在沙漠中沒了水源,便是他人的鮮血,在這樣的時刻也會被毫無理智地吞噬殆盡。櫝玉被道德、禮數(shù)、恩義、憐惜、歉疚困住太久,此時便如同那入了絕境的行者,眼前沒有綠洲,心中沒有希望,唯獨(dú)剩下索取的欲望。一滴鮮紅從他的嘴角溢出來,讓櫝玉看上去成了一只失去理智的獸類,眼中只有他口里的獵物,要一塊一塊拆解入腹。李檀痛苦地掙扎起來,發(fā)出帶著痛意的急促喘息,可這聲音沒有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