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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靈回來就發(fā)起了高燒,久治不愈,香紫煙燃燒著自己的靈力去救他,卻不小心燒著了整間寺院…田端焱還是死了。田端淳一悲痛欲絕,叫供奉把她趕了出去,香爐要靠人間香火才能活,她沒辦法,躲在了村邊土地廟里,化作一個半舊不新的香爐,除了有鄉(xiāng)間的老翁和拄著拐杖的老奶奶過來給她上柱香,她倒也樂得自在。她像朵紫色的云,坐在土地廟的小屋頂上,那房梁搖搖欲墜,但是她風一樣的重量,并不會被吹走。那時已經(jīng)是幾十年后,田端焱的寺院再次被供奉起來,田端淳一把田端家旁枝血脈的孩子抱過來當了徒弟;他給他取了名字,叫做田端鶴。田端鶴是個自小就法力超群的僧人,供奉疼他像眼珠子,田端淳一知道他是師傅的轉(zhuǎn)世,也是寵的不行,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錯,養(yǎng)出了他愛財如命,油嘴滑舌的性格。一日,他路過村間,看見了附有強大靈力的香爐,給土地公公拜了又拜,還是沒忍住把香煙爐子抱在了懷里,盤算著用這香爐給有錢人家超度要算什么價格。香紫煙看著自己的本體被長著頭發(fā)的僧侶抱進懷里,簡直要氣笑了。她哎的叫了他一聲。“那邊那個沒長眼睛的!”香紫煙瞇著眼睛,煙紫色的及臀長發(fā)和輕紗包裹住她的身軀。她現(xiàn)出身形。田端鶴扭頭,四目相對,一眼萬年。田端鶴那天和香紫煙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個meimei仿佛是曾在夢里見過的…”然后他的俏臉被香紫煙一拳搗出了鼻血。作為一個可以結(jié)婚可以生子的額天王僧,止住鼻血還是忍不住偷看香紫煙的田端鶴表示,這個拳頭他不服。“古書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為什么不能追求你,我又不嫌棄你不是人?!碧锒塌Q腫了一只眼睛,依舊義正嚴辭的求愛。這話怎么聽著像罵人?感覺心情不太美麗的香紫煙又給了他一拳,成功的讓他安靜了下來。身著紫色僧袍的男人頭發(fā)在腦后扎了一個揪,他眼睛狹長,長得像五十年前香紫煙在外游歷時遇到的一只狐貍精。他笑呵呵的分給小孩兒糖果,眼里有大愛,也有慈悲。像他這種僧人,輪回三世,這一世也許就飛升成佛陀。香紫煙翹著二郎腿,雪白修長的美腿露在外面,她咬著根狗尾巴草在曬太陽,眉心一點朱砂妖冶卻又圣潔。她越來越漂亮了。田端鶴知道,把她放回寺院供奉以后,香火會讓她的靈體越來越結(jié)實,像香紫煙這種沐浴人間香火而生的精靈,飛升成仙是早晚的事情。香紫煙在太陽底下瞇著眼睛,她慵懶的在榻榻米上翻了個身子。一只大手沿著她的腳踝摸上了她的小腿、然后是大腿。她青筋凸起,在那只大手要伸進紫色紗裙的下擺以前;她一只腳狠狠踹了過去。只聽見田端鶴哎喲一聲翻滾著倒下,然后迅速的爬起來,一副正經(jīng)模樣的開始念佛經(jīng)。怎么會有如此貪財好色的佛陀轉(zhuǎn)世???神明都瞎了嗎?香紫煙忍不住的想。轟隆一聲春雷炸在她的耳邊嚇了她一跳。她趕忙跪坐起來、心里不住的給神明道歉。田端鶴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電閃雷鳴,噠噠噠跑進房間里,拿了一條淺紫色的綢緞斗篷出來,披在香紫煙的身上,隨即繼續(xù)面不改色的念經(jīng)。“這絲綢,很貴吧?”香紫煙摸了摸柔軟細膩的綢緞,忍不住問他。“不貴,給心上人穿,即使要攢個三五年的錢,也是值得的?!彼娌桓纳拇蹬Qb逼。香紫煙一把把斗篷從身上拽了下來,一臉黑線的扔到了他的頭頂上,把他砸了個倒仰。田端鶴是真的很喜歡她,他房間的衣柜里,一半放著給她買的衣服,一半是用來清潔香爐的棉布和各式各樣給她遮臉的絲巾和帷帽,他怪她長得太漂亮,帶出去影響他正常工作。他自己的衣服卻很少,只有幾套紫色或黑色的僧人長袍和狩衣。自從香紫煙搬進寺院,院子里的花都變成了紫藤蘿或者紫色的繡球花,夏天到來的時候,香紫煙就在這片淺淺淡淡的紫色花海里翩翩起舞。她拿著一柄紫色扇面描著金邊兒的折扇,一顰一笑,都讓田端鶴狹長的眼睛微微發(fā)亮,心臟撲通撲通的快速跳動著,他知道,那是心動的聲音。開文二十天,滿百三更。謝謝大家。老之苦(完結(jié))2<八苦(短文、微h)(alice她說)|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老之苦(完結(jié))2四月香紫煙以為下次見面應(yīng)該是孩子出生以后,沒想到三個月未過,她又再次見到了他。小角蝰的樣子很狼狽,他斷了一只角,活像個縮小版的獨角獸。“嗚嗚…你要給我報仇…田端鶴他掰斷了我的角嗚嗚嗚”他捂著腦袋滿地打滾。自從懷孕以后便脾氣大為改善的香紫煙捂著微微凸起的小腹,一把把他拽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土,問他。“他掰你的角做什么?”奇了怪了,角蝰的角除了能美容養(yǎng)顏以外,還有什么效果?“他…他想做長生不老藥,里面有一味藥,據(jù)說…”他抬頭可憐巴巴的望著臉色驟變的香紫煙。“據(jù)說什么?”她皺緊眉頭。“據(jù)說里面有一味藥是我的角…哇嗚嗚嗚哇”角蝰一時悲從中來,恨不能現(xiàn)在就讓香紫煙過去,把田端鶴那個偷腳賊收拾了!把他的角還回來!“呵,我變成百年壽命,他倒想長生不老?”香紫煙氣笑了,她摸著肚子,扶著胸口。“田端淳一沒有意見嗎?”她發(fā)問,三世佛陀不想轉(zhuǎn)世,她不信田端淳一能坐視不管。“主持沒辦法…”他偷偷覷了香紫煙一眼,“再說了,你不老是說凡人壽命短,他這才走了這條路,長生不老藥我不知道管不管用,但要是真的管了用…那你們不都白白錯過了…”他囁喏著,心里還是心疼他的角。“反正…你得讓他把角還給我…”他憤憤不平,“他還拿了寺院里佛陀塔中的舍利…”話音未落,香紫煙已經(jīng)走遠。那舍利…那舍利!……寬大斗篷下面的肚子并不是很明顯,寺院里空無一人,田端淳一也不見了,香紫煙并不關(guān)心那些,她徑直走到舍利塔。舍利塔被安放在寺院后面的山上,竹林深處,一處長著青苔的墳冢座落在那里,墓前無碑無名。香紫煙眼里閃過一絲懷念,她腳步輕輕的走過去,看了一眼那墳冢旁的舍利塔,明明還在。她轉(zhuǎn)過身子,田端鶴靠在一株竹子上,他面無表情,只是抬頭看她。“所以,你根本就是在乎他,對嗎?”他喃喃自語。香紫煙沒說話,只是定定的回望著他,像是下了什么決心。所以最后,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