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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你饒了我這條賤命…”她跪在地上不住的磕著頭,血從她的額角流了下來,浸濕了青石地板。華雄手里夾著一根煙,他沒抽,也沒理會。兩個小弟走過去把她拖拽起來,死死的扣在墻上。眼見求生無望,巧兒居然略帶癲狂的哈哈笑了起來。“呸!活該你這樣的畜生斷子絕孫,孤獨終老!小姐癡心錯付你把她當雞,現(xiàn)在她死了你又把她當神!哈哈哈哈真是報應(yīng)!”她癲狂的擺著身子,一幅已然瘋了的模樣。“要論壞,我可比不上你?!比A雄一臉陰狠,指尖燃起的香煙按到巧兒的臉上,她被燙的尖叫。“若不是你去通風(fēng)報信給洋人,她也不至于死?!比A雄平靜的闡述著,眸色依舊漆黑可怕。“不!我不是!”巧兒驚慌失措,她大聲的反駁,“我是想救救小姐的!是你!”充滿恨意的眼神瞪向華雄,“你壞事做絕!還想把小姐困在那三尺地里!洋人來了…小姐那么美…她一定不會受傷的…都是你的錯??!”她大聲的咆哮著,掙扎著要撲向男人。“呵。你不是想見你的小姐么?”華雄笑的一臉玩味,他扔掉了香煙,“我這就送你去見她?!逼届o的臉色在巧兒眼中仿佛置身地獄的魔鬼。“我不??!”“我不想死!”巧兒瘋狂的掙扎起來。華雄揉著額角,一巴掌抽到她的臉上,重重的一掌直接把她的身子掀飛了出去。她撞到青石板上,額頭上的大片血沿著青石臺階跡蔓延開來。男人從馬仔手里接過一方繡著迎春花的帕子,他輕輕擦拭了下手掌,隨即把帕子放進夾克的衣兜里。自從瀲滟死后,他就一直拿著這方絲帕,從未丟棄過。…“辦好了?”燈婆婆沒轉(zhuǎn)身,她慢悠悠的拿著一支胎毛筆細細的在這地上描摹著什么。大幅孩童鮮血繪成的詭異圖案落在這大廳的地板上,一眼望去,密密麻麻,令人毛骨悚然。華雄沒回答,把已經(jīng)昏厥過去的巧兒丟進了陣眼。“給她捆上。”燈婆婆吩咐著。華雄依言照辦,陰影里的高大身軀被廳堂四周的燃起的密密麻麻的長明燈映襯的猙獰可怖。他做完就退回陰影里,又叼起一根煙。燈婆婆放下盛著鮮血的青花瓷碗,用一柄銀色的柳葉小刀輕輕劃開了巧兒的手腕。鮮血如同有生命般變幻成一條紅色的血線,纏繞著,仿佛被牽引般流向了祠堂后面。華雄已經(jīng)按捺不住,大步走了進去。雕花大床上,擺放著的是瀲滟殘缺不全的尸身。她的上肢仍在,整個腰部和背部卻浸染著大片烏黑凝固的血跡。只見那血線徑直的流入尸體身下的凹槽,尸體慘白的面容逐漸紅潤了起來。燈婆婆慢慢踱了過來,一根香插在尸體額頭前的黃銅香爐里,一起被插在里面的還有一柄美人皮做的珍珠小扇,那是她擁有靈體的媒介。裊裊青煙里,瀲滟的尸身仿佛有生命般直起了身子。一個霧蒙蒙的影子從她的身上走了下來,那是她的魂魄?;蛘哒f,那是被故人鮮血指引而來的靈魂碎片。死之苦(下)<八苦(短文、微h)(alice她說)|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死之苦(下)斗轉(zhuǎn)巧兒,你去小廚房看看,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敝x瀲滟把微卷的鴉黑長發(fā)撩起,拿著珍珠小扇輕輕的搖著。“聽說今天有客到,小廚房準備了紅燒獅子頭,還有佛跳墻呢?!鼻蓛鹤谛〉首由?,幫瀲滟輕輕敲著小腿。“唔,是挺香的。我都聞到香味兒了?!睘囦俨[起桃花眼,細細嗅著。“待會兒我去領(lǐng)一些回來給小姐嘗嘗?!鼻蓛汗郧傻膽?yīng)著,手下的動作不停。“出了館你倒是活潑不少。”瀲滟一臉玩味,瞧著巧兒霎時間變得通紅的小臉輕輕笑了起來。“那不是您管教的好?!鼻蓛阂荒樃屑ぁ?/br>“得了吧,還在我這兒賣乖呢?!睘囦侔彦\袋扔到巧兒面前,她瞄了一眼剛修好的指甲,把小腿從塌上拿了下來。“我在麗人館待了那么些年,聽說過的爛賭鬼還沒一個有好下場的,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你去告訴你那賭鬼哥哥,以后再來找你,我就扒了他的皮?!?/br>瀲滟一臉不耐的站了起來,一身冰肌玉骨打巧兒的面前掠過,淡淡的玉蘭香氣留了下來,人已經(jīng)走遠。巧兒千恩萬謝,認真的把錦囊塞到懷里,正要出院子給小姐領(lǐng)晌食去。她走到院兒門口,只見迎面而來三四個馬仔簇擁著的男人向麗人院走了過來。她連忙低下頭規(guī)避到一旁。馬仔刀小大是刀五的干兒子,也是華雄現(xiàn)在身邊的紅人兒。他給大哥開著路,瞪了手忙腳亂的巧兒一眼,隨即一行人守在了院門口。華雄最近收了一個小戲子,叫玉如煙。一把好嗓子,長袖善舞,他看她好用,經(jīng)常帶著小戲子去底下的幫會串場子,底下的人眼精的很,慣會見風(fēng)使舵,偶爾見到小戲子,還會喊聲玉姨娘,或者小嫂子。巧兒在下人那里聽了不少閑言碎語,自家小姐不是攀拉的小性兒,她只能暗暗替她委屈。她的小姐可是麗人院的花魁啊,自小千嬌百寵,雖說只是當妓子養(yǎng)著,可跟他們這些下人天生云泥之別,在巧兒眼里,她的小姐應(yīng)該是別人疼著,寵著,哄著,放在手心里護著的嬌人兒。可惜這大老粗沒眼光,三心二意,上一次來麗人院怕已經(jīng)是半月前了,低下頭的巧兒胡思亂想,她抬頭,正對上對面刀小大嚴肅的臉,他盯著她,把巧兒嚇了一跳。巧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指著外面,“我去給我家小姐拿晌食…”刀小大沒做聲,巧兒只得硬著頭皮往外走去。華雄看了一眼院子里瀲滟常歇夏的紅木長塌,上面還有繡了一半的帕子擱在小幾上。天兒越來越熱,瀲滟最怕熱,房里已經(jīng)放了一些冰,她照著鏡子,慢慢的梳理著長發(fā),直到看到男人寬闊身影站在了她的身后。她停了下來,把梳子輕輕擱下。“今天怎么有空到這小院兒里來?!睘囦傩睦锊皇遣辉谝獾?。那日后,華雄便把她從麗人院買到了華苑,把她放在這方寸小院兒里,重新給她造了個麗人院。可負心人多涼薄。初時,他夜夜把她困在床上,貪戀她的好顏色,抵死糾纏。瀲滟被日日困在這院里,心中郁郁,憔悴神色難掩。一次外出吃酒,華雄帶著她一起過去,席間,她被他手下的一個幫派頭目出言調(diào)戲了幾句,瀲滟羞恨難當,情不自禁抽了那盲流一耳光。雖然后來那出言不遜的小頭目被華雄找人處理干凈,卻是當著眾人的面讓她滾回華園,再不許出門半步。說半步不出,便不出。半個多月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