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個人,便有人給她指了路。沉憐到了華府外,下人只叫她候著,說要先去通報(bào)。沉憐等了大半日。外頭不時(shí)有人經(jīng)過,看著她總有些怪異。等到正午,日頭毒辣,她等得滿頭汗,才看見路頭一頂小轎搖搖晃晃過來了。正是華怡。她見了沉憐,歡歡喜喜的握著沉憐的手笑到:“你來了?”“什么時(shí)候到薊州城里的。”沈憐被日頭曬得汗珠滾滾往下落,華怡連忙掏出帕子給她仔仔細(xì)細(xì)的擦了。邊上的人臉色越發(fā)奇怪。華怡擦凈了才回頭冷眼看著邊上的人:“瞧什么,難不成想在我華家門前撒野?!?/br>等到了房里,華怡貼身的丫鬟才急得跺腳,不斷的勸她:“小姐也應(yīng)當(dāng)在意在意名聲,原就.....又這樣不管不顧的往屋子里拉男人,叫夫人怎么想?!?/br>沈憐這才想起,自己是男人裝扮,華怡在門外給她擦汗,確實(shí)是有些不妥。“不礙事,你出去吧?!?/br>一年不見,華怡變了許多。沈憐還記得,她那時(shí)柔柔弱弱的,現(xiàn)在穿了黑衣,做了妝扮,倒有一股凌厲之氣。“對不住你,我娘守著老規(guī)矩,聽聞是男人來尋我,也不許你進(jìn)門?!?/br>“是我考慮不周,我換一身衣裳就是?!?/br>華怡拉著她:“別換?!?/br>“你不怕.......”華怡搖頭。這一年當(dāng)真發(fā)生不少事情。華怡被人綁走,回到家中,再叫郎中來看,她遭人凌虐的消息不脛而走。祖父也一病不起,熬不過冬天便撒手人寰。那人本說好了要上門提親,“以前不懂事,現(xiàn)下顧著一大家子,總要硬氣些。”“你從前說的那個人......”華怡不曾回答,她只問:“你怎么來了?”“我.....我無處可去?!?/br>“你師傅呢?”沈憐也沉默。華怡嘆一口氣:“罷了,你要留多久?”“你留多久我都是歡喜的,那一日多虧了你,我才留下一條命?!?/br>“我也不知道去哪兒,正發(fā)愁。只怕要呆上一陣子,不過我也不白白賴著你,要做什么,你只管和我說?!?/br>華怡一想,不由得樂起來:“你到薊州城一直是男裝么?!?/br>“我家做的首飾生意,祖父一死,那些人只當(dāng)我華家要垮了,又是威脅要漲工錢,又是私下里手腳不干凈,我辭了大半,正是缺人手的時(shí)候?!?/br>“你同我出門,碰著人說話不干凈的,只管動手?!?/br>沈憐也笑了:“旁的我不會,拳腳還是會一些的?!?/br>接連幾日,華怡都叫沈憐同她一起睡。從船上回來,沈憐心中害怕,華怡只會比她怕得更多。華怡那時(shí)總以為自己要死在船上了。夜里做夢,總夢見有人拿著鞭子。嚇得她每每哭著驚醒。她不敢叫母親小妹知曉,只能強(qiáng)撐。現(xiàn)在沈憐來了,她二人也算共患難,華怡對她格外親近,在她身邊也睡得安心些。華怡夜里有時(shí)做噩夢,沈憐聽她哭得厲害,又總是喊著什么饒了我吧,還有些上不上船的話。若是不知柳爺?shù)那闆r,她定會罵上幾句。可柳爺是她親兄長。沈憐摟著華怡撫慰的時(shí)候,總有些憂心,也不知華怡知道了,要如何看她。沈憐呆了兩月,風(fēng)言風(fēng)語也傳遍了薊州城。不少人戲言華怡是找了個啞巴姑爺。她在外只管動手,少有說話的時(shí)候。有一日沈憐陪著華怡取圖樣,回到華府叫人在大門外攔住了。轎簾掀開華怡就變了臉。“是你。”來人只有一個,他立于馬上,面目不善的盯著沈憐。“這便是你的姘頭?!?/br>“他知曉你的事么,油頭粉面?!?/br>沈憐以為又是鬧事的人,正想動手,華怡伸手到轎外拉住了。沈憐悄悄附在華怡耳邊問到:“他說話這樣難聽,你怎么還攔著我?!?/br>來人看她們?nèi)绱擞H密,臉色更是難看。“有事便說,無事便讓,我忙著,沒工夫和你閑扯?!?/br>“我......你們尚未婚嫁就這般孟浪.......”華怡也聽煩了,她松開手,同沈憐說道:“這個人,我自己來。”只見華怡幾步走到那人面前。“有話下馬說?!?/br>那人還算聽話,三兩下從馬背上下來了。“我做什么,與你無關(guān)?!?/br>“我.......”華怡也干脆,捋起袖子啪的就是一個耳光,嚇得沈憐連忙要護(hù)著她,生怕動起手來她要吃虧。“這一掌,打你隨意羞辱我的救命恩人,當(dāng)日是她救我。”“你要說什么,與我無關(guān),我不想聽。”說完,華怡就要進(jìn)府。那人還不死心,跟上來抓著華怡。“你當(dāng)真和他!”華怡反問到:“你有什么身份來問我?請自重。”華怡甩開他,拉著沈憐快步往府中走。走到房內(nèi),華怡才軟下來,靠著沈憐簌簌發(fā)抖。沈憐肩頭漸濕,她模模糊糊的猜出來,這人只怕是華怡從前說的那個意中人。“你這樣難受,怎么不聽他說完?”華怡苦笑:“我不想聽。”“你怪他么?”“倒不如說是失望。那時(shí)回來,我便隱約想到,他會躲著我。我總想著,我同他說清楚了,他會明白。”“我能做的都做了?!?/br>沈憐見那人剛才一臉陰沉,想是醋了:“若是他回頭想與你一起,你不怕后悔么?”華怡靠在她身上:“我現(xiàn)在不想知曉他如何想,若是我以后后悔,再回頭就是。”沈憐茫然:“還能反悔么?”“誰知道呢。我不過是按著心意走。他從前不說,現(xiàn)在反悔了,就不許我反悔么?!?/br>按著心意走。這話好像驚雷,猛地撞到沈憐心里。沈憐想起船上垂墜的星河,想起船工說起的大漠的風(fēng)暴,江南連綿的細(xì)雨。華怡說得是,按著心意走。她此刻不知道自己的心意,等日后知曉了再回頭就是。三十六?夢回還<憐花錄(古風(fēng)R18預(yù)警)(開車不到站)|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三十六?夢回還她是柳爺親妹這件事,沉憐想了又想,還是同華怡說了。“華怡,在船上傷你的那個人,是我親兄長。”“誰?”“柳爺……”驟然聽聞柳爺?shù)拿?,華怡驚得手中的團(tuán)扇也啪的落在地上。沉憐慌忙解釋:“那時(shí)在船上,我當(dāng)真不知他是我兄長。我幼時(shí)就被師傅帶到云城,一直以為我沒有家人了。若不是最近出了些事,我恐怕一生都不會知曉我還有個兄長?!?/br>現(xiàn)在一想,柳爺應(yīng)當(dāng)是去尋解清雨報(bào)仇的。華怡拾起團(tuán)扇,桌上的茶也一飲而盡。等她緩過神,她才同沉憐說到:“你是你,當(dāng)日的事情又不是你坐下的,我不怨你?!?/br>“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