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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領,“你自己去看看你保險柜里藏著什么?!?/br>“需要我告知你密碼嗎?”她故意用小人語氣問,好似在無意中透露出她與他親密到可以共享保險箱密碼的關(guān)系。“不用,是指紋識別?!?/br>他打開保險箱,除了幾張零零散散的照片,里面并沒有其它的東西。日光反射在相片紙上,相片中少女泛白的皮膚過曝,他拉上窗簾才看得清。相片里背景雖暗淡,但少女的胴體本身就是“生機”的象征。顧返從他手里奪過照片:“你總要我自愛,那你懂不懂一個女孩子要多愛一個人,才會拍這種相片給他看?”她將相片灑落,有些落在他書桌上,有些落在地上。相片里,三百六十度都是她。賀崢被她招惹到頭疼又發(fā)作,顧返發(fā)出與她年紀不相符的冷冷一聲笑,轉(zhuǎn)身跑出他的房間。她回到自己房間,把門反鎖住,賀崢吩咐阿薇幾句便出門去。他深夜回來,阿薇對著一桌飯菜著急:“先生,小小姐不愿吃飯,也不愿理我?!?/br>瀾城的冷雨摩擦過榕樹枝頭,雨水的聲音更傷心,空氣也更冷。顧返早早的關(guān)緊了床,拉上窗簾,可還是好像有冷風往她身上吹。她覺得冷,從骨骼到皮膚,寒冷從她的內(nèi)里往外發(fā)散。她躺著都覺得無力,以為是自己今天沒有吃飯導致,于是打開門虛弱地喊:“阿薇,我好餓,好冷,你幫我熱一杯牛奶?!?/br>代替阿薇的是賀崢——她從來不曾體貼的哥哥,端著熱牛奶來到她的房間。顧返臉色透出不正常的粉紅色,賀崢摸了把她的額頭,熱度燙手。“你發(fā)燒了。”“哦,那你把藥拿給我?!闭f完她又想,他應該不記得家里急用藥物在哪里,“算了,讓阿薇去找?!?/br>阿薇帶來溫度計和退燒藥。三十八點九攝氏度,還不到能燒死人的地步,頂多讓她沒有心思再去和他相處。“我要睡了,你回去好不好?”他在這里她還怎么放心睡著?“那我叫阿薇來照顧你?!?/br>她的骨rou和皮膚都冷,唯獨大腦里有一團火焰在燒,這團火再燒下去,只怕她明早就要變白癡。她難受地哭,拿被子裹緊身體。“你不要我,不如讓我搬去因姐那里住,反正我自小寄人籬下,已經(jīng)習慣?!?/br>她雖態(tài)度隨意,語言卻經(jīng)過精心的設計。她若無其事說要去賀因家,間接就表明過自己和謝老板之間沒有任何的聯(lián)系。他一定查得到事故當天是謝老板的人劫他車,她要趁早為自己清洗“嫌疑”。賀崢大難不死,第一件事肯定是要找出仇人。若他這些年沒有另樹仇家,九成可能是謝老板,但是他習慣凡是看證據(jù)。謝老板沒有必要殺他還遮遮掩掩,因此查出是謝老板買兇,他并不驚訝。倒是許曼妮提出了反常的事,那天他的行程和原先計劃不同,阿森也能作證是顧返提出要多留半小時再離開,亦是她臨時要去東風樓,所以改變了路線。許曼妮提醒他,顧返不是他表面上看到的那樣,女人看女人,雖說帶著偏見,但向來準確。賀崢從未和顧返提起謝老板,他和謝老板之間,更是他私人的恩怨,和顧返沒有關(guān)系。自然不提起的另一個原因,也是為了試探。她賭氣地說要去賀因那里住,全不顧他會懷疑她與謝老板間有過聯(lián)系,已將她身上的疑點洗清百分之八十。但賀崢從來只相信百分之百的事情。幸好,這百分之八十的清白足夠換他心軟。“你不用搬去別人家里住?!?/br>“那你要搬出去嗎?”“不會?!?/br>他微微俯身去摸顧返額頭,仍然發(fā)燙,他本意是要去拿濕毛巾給她物理降溫,顧返以為他要走,雙手捉住他手腕:“別走,我要你照顧我?!?/br>賀崢說:“我只是去拿毛巾?!?/br>他拿來熱毛巾敷在顧返額頭,熱氣滲進她的毛孔里,比之前舒服一些。她想起來小時候發(fā)燒,太太也這樣照顧過她??墒呛髞硭娺^太太殺人,就再也不敢依賴她。她一直行為規(guī)矩,太太喜歡什么樣她就扮做什么樣,內(nèi)心卻與太太疏離,終于直到太太死后,她又能沒有隔閡地懷念她。除了太太,賀崢是第二個這樣照顧她的人。可她不會感激賀崢,他既然要認她這個meimei,這些是一個哥哥應該做的。她吃過退燒藥睡過一個鐘頭,起來時,賀崢坐在床邊看書,他穿一件暗灰色羊絨衫,肩部平直而寬闊,眉骨至喉結(jié),是一道道利落的直線。他拿在手上的是一本。他將燈光開得很暗,聚精會神看得久了難免眼睛酸澀,他摘下眼鏡,輕輕揉弄眼鏡。趁他視線模糊的時候,顧返跪起在他身體右側(cè),雙手扶著他的肩膀吻了上去。這是一個淺嘗輒止的吻,清淡地似沒有發(fā)生過。她的計劃也只有一個漫不經(jīng)心的吻,而后身體向后縮去,等待他唐三藏念經(jīng)。書被“啪”地合住的聲響突兀,賀崢伸手撈住她繼續(xù)后仰的腰,另一手扣著她的后腦勺吻上她的嘴唇。由于她發(fā)燒的緣故,嘴唇干澀,她想這樣接吻并不浪漫,便伸出舌去滋潤自己的唇瓣,正好被他借機擒住她的舌頭。他色情地吸吮著她的舌,顧返的舌根都酥軟了。她一時難以適應這樣帶著成年人氣質(zhì)的接吻。她以前與謝易城的接吻,二人本領相當,誰都可以當獵人,誰都可以是獵物。成年人的吻,一方擁有絕對的主導權(quán),另一方只能永遠地當獵物。她就知道,記憶能被丟失甚至篡改,可是本性難移。“哥哥...我...”她難以喘息,趴在他的肩頭渾身提不上力氣。胸悶、眼花,呼吸困難。她試著放慢呼吸,讓自己清醒一點。賀崢勾起她下巴,“以前我們不應常常接吻嗎?”顧返眼神閃躲到一邊,“以前都是我主動,你很少這樣。”她內(nèi)心鄙夷自己,真是為了金錢出賣尊嚴。“你清不清楚,我們是有血緣的親兄妹?!?/br>他冷靜地質(zhì)問,卻實在很壓迫人。顧返此刻是真柔弱,她無力地說:“可是法律沒有規(guī)定親兄妹不能相愛,我們也沒有傷害到任何人。”瀕臨窒息的柔弱令她的女性荷爾蒙達到前所未有的地步,就算是性無能看見她也會有蹂躪她的欲望。賀崢感覺得到自己的生理反應,他欲去自己解決,不料顧返對他的生理反應亦很敏感。他就近選擇她臥室里的獨立浴室去發(fā)泄欲望,而顧返一推門,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