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噩夢襲來
第9章:噩夢襲來
在霍扉婷八歲那年,她反復地做一個噩夢。 她夢見一雙長有繭的男人手掌,每晚在她睡下后,坐在床邊,把手伸進被子里,去摸她未發(fā)育的胸,摸她的肚臍眼,摸她肚臍眼以下的地方。 他摸著她的陰毛,湊在她耳邊說道:小娃娃的逼毛都沒長起來。 裝睡中的霍扉婷,知道是誰摸自己,但她除了裝睡假裝不知道這發(fā)生的一切,她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 她只是個八歲的小女孩,她被男人的行為和話語嚇壞了。 每晚,她都要被那個男人猥褻,臥室的門壞了好久都沒有裝鎖。 裝了鎖也沒用,以前鎖沒壞時,那個男人用鑰匙開門,照樣能進來。 讀到六年級,霍扉婷來月經(jīng)了,她看見下身流了血,以為是那個男人每晚對自己干那樣的事,下面爛了,生病了。 她害怕極了,流這么多血,一定是要死掉了。 她寫好遺書,把自己的遭遇全寫在了一張紙上,放在了mama的外套口袋里,就趴在床上,靜靜等待死亡。 最終等待她的不是死亡,是拿著遺書的mama。 扉扉,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王叔叔,真的對你做那種事了? 霍扉婷掉著眼淚,不停地點頭。 王叔叔是霍扉婷的繼父,是爸爸癌癥逝去后,mama帶她一起入住的新房男主人。 王叔叔在當?shù)爻邪艘黄?,手里有點小錢。 正當霍扉婷被mama詢問的時候,王叔叔回來了。 王叔叔手里提著給霍扉婷過生日的蛋糕,見到氣氛怪異的母女倆,他問道:怎么了? 霍扉婷突然就被mama一掌劈在了頭上,厲聲罵道:小小年紀不學好,和那群壞孩子整天混在一起,現(xiàn)在都知道撒謊了,誣陷你王叔叔對你做那種事,你對得起你王叔叔給你出學費生活費嗎?你王叔叔在你生日的時候,還買生日蛋糕給你,平時在生活與學習上,對你多有關心,你這樣說他壞話,你對得起他嗎? 那男人大概是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出來緩和道:這中間,我看,一定有什么誤會,你不要沖著孩子發(fā)火,我們出來聊,具體說說是怎么一回事。 兩人走出了房外。 被一通罵的霍扉婷保持趴在床上的姿勢不變,委屈的小聲哭了起來。 她不懂,她都快流血死了,在臨終前說出真相,為什么會被mama責罵,mama不但不維護她,反倒維護那個男人。 霍扉婷十二歲的生日充滿了血、淚與悲傷。 夜里,她躺在床上,眼神惶恐,看見那個黑影又走進了她的房間。 她緊閉著眼,瑟瑟發(fā)抖。 那雙手撩起了霍扉婷頸窩里的長發(fā),湊到鼻下聞著。 我知道你在裝睡,你告訴你媽也沒用,你媽離不開我,你這個小兔崽子更離不開我。他的手,拍打起霍扉婷的屁股,語氣感嘆,來血了,長成大女孩了。 霍扉婷嚇得要命,閉著眼活生生把快流出來的眼淚給憋了回去。 沒過幾天,霍扉婷就把長發(fā)剪了,剪了一個小男式短發(fā),穿上校服就是活脫脫的一個假小子。 那幾年,那個男人一直是霍扉婷的噩夢。 他每晚都要進房間sao擾霍扉婷,脫了褲子逼著霍扉婷含他的yinjing。 升上初中后的霍扉婷成績很差,她的心思無法放在學習上,她的每一天都處于擔驚受怕中。 她怕禽獸會發(fā)狂,奪掉她的清白。 初二上學期,班主任找霍扉婷談話,說她成績這樣差,勸她去讀職高,不要在班上做吊車尾,拖累了班級的升學率。 讀職高意味著繼續(xù)要交學費,要花那個男人的錢。 霍扉婷知道這不行的,就是那個男人肯,她都不肯。 她欠他越多,他就會越肆無忌憚。 霍扉婷在十四歲生日來臨之前,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她決定離家出走。 偷走了放在家中的一千元現(xiàn)金,霍扉婷和幾個同樣讀不下去書的同學坐上了北上的火車。 火車上,霍扉婷聞到了風里飄著自由與快樂的氣味,離開了那個家,她不用擔驚受怕,不用防著那男人做出過分的舉動,而故意打扮丑陋,留著男孩子才會剪的短發(fā)與穿著灰撲撲的長衣長褲。 女孩兒都是愛美的,十幾歲的女孩們大多都希望自己有漂亮的小裙子穿,有一頭烏黑的長發(fā)。 正是霍扉婷憧憬過留著長發(fā)穿裙子的自己,才勇敢地踏出了這一步,離開了那個不屬于自己的家,與不愛護自己的mama割裂。 然而,現(xiàn)實是殘酷的。 一個二十四歲的成年人,都可能會為找不到工作焦慮,為了生計發(fā)愁,何況十四歲初中都沒畢業(yè),懷揣了一千元來大城市闖蕩的霍扉婷。 多在大城市呆一天,生活開銷就會增多,手里的錢就會減少。 十四歲這個年紀,無論去哪兒打工,都沒人要的。 漸漸的,一起逃學離家的六個人中,有兩個人堅持不住,過不慣這每天吃饅頭稀飯的日子,用剩下的錢坐火車回家了。 霍扉婷帶著其他三人,花了一百元辦下假身份證,假裝年滿十八歲,順利混進了一間皮鞋廠上班。 霍扉婷被分配去畫鞋面的組里,女師傅手把手教她,還說她愿意長期做這份工作的話,留在這里,就把自家開養(yǎng)狗場的弟弟介紹給她當男朋友。 不管是不是玩笑話,霍扉婷都拒絕了,稱不想戀愛。 那男人給霍扉婷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她已對男人出現(xiàn)了恐懼感,她只想早日出師,獨擋一面,踏踏實實地掙錢,然后存下很多很多的錢。 皮鞋廠的一個小組長三十多歲,仗著老板是他叔的關系,他混了一個組長來當,穿著能當鏡子照的皮鞋,夾個黑色公文包,一副小老板樣。 自從看見廠里新來的廠妹霍扉婷長得明艷動人,他巡視廠里的次數(shù)越發(fā)多。 通過給幾粒水果糖,送幾個橘子蘋果等不值錢的東西到霍扉婷跟前,他就與霍扉婷搭上了話。 霍扉婷雖是吃了他給的糖和水果,但不與他多講話,往往他問一句,她就答一句,悶葫蘆性格,看上去老實好欺負。 皮鞋廠在節(jié)假日前出貨量大,廠里給每位員工都分配了超額工作量,整日加班加點,新晉學徒霍扉婷也不例外。 霍扉婷這個新人手腳慢,分配的任務與老員工一樣多,別的員工頂多加班到晚上十點就下班了,在那個沒有加班費的皮鞋廠,霍扉婷凍著手腳,手指磨出水泡,要做到晚上十二點半之后,餓著肚子才勉強做完下班。 深夜,小雨。 廠里人都走完了,就?;綮殒靡蝗嗽趶S里案臺上畫花樣。 昏黃燈光照耀下,霍扉婷看東西都重影,小組長夾著公文包走了進來,霍扉婷聽見動靜,抬起酸漲的脖子一瞧,看成是有兩個小組長走了進來。 一個小組長就夠霍扉婷煩心的了,怎么還出現(xiàn)了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組長了。 小組長說是來看看霍扉婷花樣畫得怎么樣,故意站在她身邊。 當一只手悄悄蓋在了霍扉婷的屁股上,試探著。 被繼父猥褻的陰影狂襲而來,促使霍扉婷下意識地推開了小組長。 被推開,再次上前,小組長就暴露了本性,說現(xiàn)在和他去旅館開房,陪他睡一覺,明天他就找他叔說說,給她一個小組長當,不用熬夜畫花樣加班了。 年紀尚小的霍扉婷第一反應就是害怕,一口拒絕,匆匆收拾東西說要下班了。 小組長硬拉住霍扉婷,讓她把班加完了才走,扭扯中,小組長無意碰到了霍扉婷發(fā)育不錯的胸。 這一碰,激發(fā)了他的獸性。 他一耳光扇在了霍扉婷的臉上,趁把她打懵之際,一把將她按在了畫花樣的案臺上,等到霍扉婷開始掙扎求救,已無半點逃跑的可能。 在雨水淅淅的寒夜里,霍扉婷在臟亂的皮鞋廠案臺上,被大自己二十歲的男人強暴了。 霍扉婷的初夜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痛苦,有血、有叫啞的喉嚨、有身上男人那副猙獰的面孔,還有一顆無助絕望的心。 被強jian的第二天,霍扉婷就沒去工廠上班了,她就像逃離那個家,帶著受傷的軀體,火速遠離了那個罪惡骯臟之地。 揣著僅剩不到的一百元,霍扉婷過起了餓三頓飽一頓的日子,在接到路邊遞來的一張酒吧開業(yè)宣傳單,霍扉婷找到了活法。 她成了酒吧推銷酒水的兔女郎,穿著低胸緊身連衣短裙,頭戴兩個粉白色兔耳朵,走起路來,屁股上那坨白色毛絨球左搖右晃。 在暈眼的鐳射燈照射下,她端著酒水從吧臺走向酒桌,向卡座的熟客打招呼。 一開始,霍扉婷是極度反感被客戶們揩油、灌酒的,為此搞砸了不少生意,被經(jīng)理罵了無數(shù)次,讓她收拾東西滾蛋。 霍扉婷滾了,但想到自己身無分文,酒吧還沒有結(jié)工資,霍扉婷就麻溜地滾回了酒吧,繼續(xù)從事酒水銷售。 金錢驅(qū)使下,別說客戶調(diào)侃她的胸里能不能盛滿一杯白蘭地,就是客戶把鈔票卷好,塞進她胸里,提出睡她,她都一一答應。 沒錢的日子太苦了。 已經(jīng)失去了某些東西,無所謂再去保留那份要了命的尊嚴。 霍扉婷不想餓死在街頭,不想走投無路回到那個家。 不,她寧愿被餓死,都不會回那個家,那不是她的家。 快滿十六歲時,霍扉婷在酒吧認識了均子,均子吹噓當模特是有多風光,是有多賺錢。 在均子的游說下,霍扉婷心動了,離開酒吧,簽約在了藍橘當模特。 簽完合同,霍扉婷吃了沒文化的虧,才知道那份合同是有多坑。 合同簽約年限是六十年,如果想要離開公司,就要賠付天價違約金。 生是藍橘人,死是藍橘鬼,當了鬼,在地府收到冥幣,估計都要上交藍橘。 所幸公司平時是不管員工們的,也不壓榨員工,偶爾會組織大家去參加富二代們舉行的派對,讓她們各憑本事掙錢。 霍扉婷頂著模特這名號,長期為各個圈子們的精英、二代們提供性服務。 錢是比在酒吧當酒水銷售來得快、來得多,但收入不穩(wěn)定,可能這個月有幾萬元的收入,下個月就一分錢都沒有。 搶飯碗撬墻頭的嫩模演員外圍們太多了,競爭壓力非常大。 沒有穩(wěn)定的金主,一直是霍扉婷的心頭病,一旦憂慮過度,霍扉婷就會做噩夢,又會夢見繼父出現(xiàn)不開燈的房間里。 他坐在床邊,手伸進她的褲子里摸著,還夢見皮鞋廠的小組長把她壓在案臺上,頭上光影斑駁混亂,下身猶如抵進了一把尖刀,刺得她鮮血橫流,疼痛難忍。 不要,滾開,你滾霍扉婷推著壓在身上的繼父,左右搖著頭逃避他吻下來的嘴。 身上那股重量如巨石壓下,堵在霍扉婷的胸口,呼吸都不順暢了。 她艱難的,拼了命都想把他從自己身上推開。 待一睜眼,黑暗不見了,刺眼的光照滿了屋內(nèi)。 霍扉婷滿身都是黏膩的汗,就像去泳池里泡過一般,額頭一周亦被汗水打濕。 她環(huán)望四周,房內(nèi)就她一人,她憶起自己是來海外拍攝寫真,身處于酒店房間。 窗戶半掩,吹開了一角半透明的白色紗質(zhì)窗簾。 霍扉婷抱臂,忽然意識到自己全身赤裸,雙腿中間隱約發(fā)酸腫痛。 床尾的地板上,一個用過的避孕套被堂而皇之地扔在那里,都快被風吹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