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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多了十幾分,英語老師一只手捏著速效救心丸的藥瓶一只手握著筆顫顫巍巍寫考后反思,全班就這一個英語沒及格還差成這樣的,他就快求著她回去重讀高一了。一模在即,余清音也無心其他,雖然少了散漫和愜意,但每天做題聽課背單詞,日子倒也過得充實,若不是一次宋珩隨口的提起,她都快忘記季敏這件事了。這天下午第四節(jié),還差十分鐘才放學(xué),倆人以上廁所為由先后逃出教室,然后大搖大擺的溜進教職工餐廳打算吃頓好的,有湯有rou有魚,一桌子rou紅菜綠讓人看著就食指大動。兩人相對而坐,余清音正要大快朵頤,宋珩卻突然提起了季敏最近的傳聞,問余清音知不知道這件事。他頭都沒抬,語調(diào)輕松平常。余清音幾不可聞的頓了一下,高高抬起的筷子又落回碗里,戳了幾顆米飯,放進嘴中緩慢的嚼了幾下,笑道:“聽舍友提過,也不知道真假。”宋珩輕微點了下頭,又問:“之前知道嗎?”余清音著實愣住了,反應(yīng)過來,趕緊否定:“不知道啊,我怎么會知道?!?/br>她答應(yīng)過何曉莉不會往外說,也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解釋起來太麻煩,而且她一個外人,知道的也不多,何必背后議論別人妄言是非呢。宋珩捏著白瓷勺小口小口喝著山藥排骨湯,聽聞她的回答只是嗯了一聲也不再追問。宋珩絕對不是個會八卦的人,這次竟然主動和她探討這些閑言····他不會是最近壓力太大了,也想通過胡侃八卦解解悶吧。余清音想著反正也吃飯呢,就搜羅了幾個不痛不癢的素材主動和他扯了兩句。她本是想投其所好,制造點話題,但她的舉止落在宋珩眼里卻有了別的意味:轉(zhuǎn)移話題的生硬和飄忽不定的目光。宋珩記起去年的最后一次體育課,他陪剛轉(zhuǎn)?;貋淼某剃厝バat(yī)院取藥,在醫(yī)院門口碰見了余清音,而在這幾分鐘之前何曉莉和季敏也從醫(yī)院出來,當(dāng)時何曉莉還沖他和程曦打招呼了來著,所以有印象。何曉莉和程曦是高一同學(xué),曾經(jīng)玩的不錯,本應(yīng)是古交相逢,諸多問候,可當(dāng)時何曉莉神色匆匆,攬著臉色慘白的季敏疾步離開,現(xiàn)在想來也是那天,季敏因病請假再沒回過學(xué)校。而余清音的一句不知道,似排山倒海一般把他欲問出口的疑慮又重重的砸了回來,他從未想過這段無稽的傳言會和余清音扯上關(guān)系。高三的大課間從三十分鐘縮成了二十分鐘,春天讓人容易困乏,大家懶懶散散趴在桌子打盹,前排的兩個女生翻著季敏的朋友圈又在評頭論足,不知道扯到了哪里,臉上露出遺憾和唏噓,大加感嘆,她們扭頭想把余清音和周菲拉入八卦的陣營??芍芊圃谒X,余清音也沒有興趣,但奈何她們熱情異常??床幌氯ミ@沒完沒了的嘈雜更不想沾惹是非,余清音頭都沒抬一下:“都過去這么久了,你們怎么還在議論它!”她聲音不高,語氣平淡,本是隨口息事之言。“你當(dāng)然希望這事趕快過去啦?!鼻拔坏呐χ觼硪活w炸彈,“你”這個字她加了重音,不知道是情緒使然還是故意為之。余清音愣住,抬起頭,疑惑的看著她,“什么意思?”那女生的聲音不低,一句話驚動了周圍的人,大家目光凝聚在她們身上。周菲囈了一聲,兩眼惺忪的直起身子:“林欽欽,你能不能小點聲,沒看見有睡覺的嗎?”余清音臉色冷下來,她們本來也就不太熟,至少沒到能互相開這么沒輕重玩笑的地步,林欽欽意有所指的話語讓她不舒服。“哈……我說著玩的唄”林欽欽倒反應(yīng)快,說著悻悻的轉(zhuǎn)過頭。不但是她倆,連帶著周圍人的神態(tài)也奇怪起來,大家并沒有多驚訝也沒人小聲竊語,但目光明顯別有深意,要么是他們沒有多想,要么他們和林欽欽的想法一樣,余清音心一沉,她們不會……認(rèn)為關(guān)于季敏的那些傳聞是她說出去的吧?這天之后,余清音曾問過宿舍一位關(guān)系還算不錯的女生,那女生說有人傳季敏離校的那天也就是體育課測試當(dāng)天,看見余清音和她在一起。這句話本身并沒有太多含義,甚至是事實,可放在此時卻有了明顯的指引性。女生大大咧咧的安慰余清音說讓她別太在意,只是有人亂扇風(fēng)罷了,季敏落到這個下場還不是自己一手作的,怎么還像委屈了她似的。余清音笑笑,她不認(rèn)同卻也無法反駁,而對于她自己,她不知道如何安慰,清者自清這句話太過顯得蒼白無力了。既然有人撕裂了一個口子剩下的就只需要慢慢推動即可,并沒有人確切篤定的說是余清音泄露了季敏的秘密,猜忌卻漫無目的指向她,她不敢相信這些會和自己扯上關(guān)系,但她確實百口莫辯。如鯁在喉一樣,她也想當(dāng)眾反駁力證自己,以此來杜絕謠言,可是現(xiàn)下的情形是,事情已經(jīng)停息了一大半了,大家只是有意無意的會提及,畢竟是一個班的同學(xué),礙于情面,并沒有人拉到明面上,可能只是私下議論的時候會帶上她。畢竟只是不痛不癢的一句話沒有實質(zhì)性證據(jù),可流言的殺傷力往往如此,你如果去解釋那么反而顯得是你草木皆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余清音也確實嘗到了一口大鍋從天而降按著頭逼著她背上的滋味,很不是滋味。一模終于來了,很正規(guī),連答題卡都是從省里運過來的,學(xué)校說是一切按照高考的形式來,考試結(jié)束的當(dāng)天晚上算是能稍微放松點的時間,已經(jīng)放學(xué)了,余清音還在做黑板報,緊著再畫幾筆就能完工了,這次是班主任親自授命,他原話是要創(chuàng)作出一張高端大氣上檔次又能凸顯出助力高考的主題,關(guān)鍵是能頂上兩三個月不過時的板報。余清音完工了,拿著紙巾擦了擦手,何曉莉掐點似的走了過來,正好,她不來找她她還想找她呢。“一起回宿舍吧?”何曉莉主動邀請。余清音回頭看了眼埋頭疾書的宋珩,點點頭。兩人邁著相同的步伐踩著臺階下樓,看何曉莉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余清音主動開口:“班里是不是在傳散播季敏……的人是我??”何曉莉不語,余清音下意識解釋:“不是我,我從來沒沒有……”“我知道”何曉莉回答,她自然知道不是她,人品什么的先不說,就她的認(rèn)知而言,余清音根本不是個喜歡攪事的人,何況……季敏又和她無冤無仇的。“是你?”以退為進,余清音給出了判斷,不然以何曉莉?qū)λ龖T有偏見的態(tài)度怎么會這么篤定的相信她。何曉莉俏皮的笑笑:“你覺得呢?”“季敏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你為什么要傳這些?你想干嘛?”余清音不解。“你管我呢!”笑意隱去,何曉莉眼睛里沁出呼之欲出的冷漠。“這本來就是事實不是么?”見她不語,何曉莉反問,“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