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酸酸甜甜
第218章 酸酸甜甜
夜晚十一點,沈隱提著保溫桶站在書吧門口,急促地拍門。 情景仿佛又回到了幾天前那個晚上。 也不知拍了多久,這次他比上次還要執(zhí)拗,直到旁邊五金店老板又火冒三丈探出頭來,看到是這個瘟神,屁都沒放就縮了回去。 南方的初冬很潮氣,沈隱站了一會兒,已經(jīng)一身的水汽。 他不敢想,她是被迫受困于人,還是主動夜不歸宿。無論哪種,都讓他崩潰。 他麻木地拍著門,手都腫了,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最后的執(zhí)拗支撐著他,哪怕今天走遍云臺市每一個角落,也要找到她,看她為什么不回家。 就在他僵尸一樣放棄,不知道下一步該去哪里找起時,門有些吃力地從里面拉開了。 沈瓊瑛似乎是匆匆忙忙洗浴出來,頭上還裹著毛巾,衣服有些潮潮的貼身,頸項還掛著水珠:你怎么過來了? 沈隱木然的眼睛里突然迸發(fā)了亮光,就像是驟然閃爍的星星。 他擠進(jìn)去順手按下門,隨手?jǐn)R置了保溫桶,喘息著幾步把她挾持到沙發(fā)上,按壓著她狂亂地吻。 不像是一個男人的親法,而更像是一只被收養(yǎng)的流浪狗,害怕被主人拋棄。 唔別別在這里沈瓊瑛扭著頭躲避,卻被他捧住臉堵住嘴親個不停。 她本來就醉意未消,身體還殘留著高潮的記憶,此時被狂熱地親著,頭暈?zāi)垦?,不自覺哼哼出聲,像是單純不勝酒力,又像是不勝歡愉的曖昧。 于是親著親著,他的手已經(jīng)鉆進(jìn)了她的衣服里,握住了綿軟使勁揉搓,迫她發(fā)出更多動聽。他的喘息變了,從不安變成了饑渴,身下的腫脹頂著她,欲行不軌。 她身上帶著沐浴的香氣,很難不讓愛慕者沖動。 果然,他一拱一拱的戳著她,手也配合著到處舔舐的唇舌不安分起來,想要往盆地里游移:我想要你 沈瓊瑛心里咯噔一下,堅決地制止了他的手。 剛被寧睿內(nèi)射過,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她都接受不了。 我喝了酒頭暈,不想動,你動作這么大,我想吐她蹙著眉求饒。一句話因為疲勞,給她說的又慢又頓。 沈隱端詳著她的臉,果然沒什么力氣的樣子,看起來有點蒼白虛弱。 他忍了又忍終于憋回去,在她身上蹭了半天才爬起來,拎過保溫桶遞給她:天天藥喝的上頓不接下頓的,你怎么能好?自己的身體都不上心,還喝酒 又拿過她的手機,發(fā)現(xiàn)確實是沒了電,臉色稍稍好看了點,一邊幫她插上電:現(xiàn)在到處都是充電寶,不知道稍微應(yīng)個急,通知我一聲嗎? 她低了頭:有點累,沒想那么多,覺得店子近就過來了。 她其實從事后想起沈隱的那刻起就后悔了。 完全不知道今晚怎樣在酒精的支配和沈瑾瑜的刺激下,就稀里糊涂做了不該做的事。 跟寧睿的性愛酣暢淋漓,讓她有種放飛自我的感覺,可隨之而來的,是面對沈隱的背德感。 作為被索取的一方,她從來沒覺得自己虧欠他什么,予取予求已經(jīng)是她自認(rèn)為寬容,她得過且過、糊涂地處理著這段關(guān)系,可現(xiàn)在她不確定了。 見他沒再盤問什么,她小口小口地喝著藥,感覺到暖流隨著藥力逐漸游走到全身,忐忑的心也熱了起來。 等她喝完,就看到他站在料理間,就著暖黃的燈光,正為她煮熬醒酒湯,陳皮和山楂的酸甜味很快溢了出來,讓她口舌生津。 他專心致志地在料理臺忙碌著,仿佛世界上沒有更重要的事。 她怔怔地看著,偶爾他會回過頭,不放心地跟她對視,像是怕她憑空跑了曾經(jīng)羞恥感蒙蔽了她的心,似乎只有認(rèn)定自己被迫屈服于他的強勢才能稍稍好受;可現(xiàn)在超脫出這一切坦然對待,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有了害羞喜悅的感覺。 她不得不再次承認(rèn):今天做出那種事,她是后悔的,無比的后悔。 在今天之前,她從沒過多考慮過沈隱的心情,在這一段關(guān)系中,她一直以為自己是被動接受、逆來順受的。 可就在現(xiàn)在,她突然意識到她不僅后悔而且內(nèi)疚,這種內(nèi)疚,遠(yuǎn)比之前面對寧睿時還要多得多。 明明寧睿更無辜,損失更慘重,可她心里失去了天平,只單純不想讓沈隱難過,她貪戀他燈下側(cè)影的歲月靜好,心疼他拍門時的潮濕寒重。 并非迫不得已,而是心甘情愿。 想通了這一點,她像是解決了心中最后一樁疑難,輕松無比。 她悄悄走到他背后,頭一次主動環(huán)住了他的腰,把頭靠在他的肩胛上。 沈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如果說以前像是趕鴨子上架,現(xiàn)在他終于覺得戀愛的粉紅泡泡堆起來了。 他的身子僵硬又松弛,胸膛不穩(wěn)起伏了幾下,只覺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滿足到不行,而始作俑者還在他身后磨蹭,給他不斷帶來甜蜜的折磨。 他歪過頭蹭了蹭她的發(fā)頂:你怎么來了? 她的手鉆進(jìn)了他的褲襠里,握住了他的yinjing:我?guī)湍?/br> 他的腦子差點不能思考了,喘了幾聲,表情愉悅而痛苦地躬了下身子,不自在地想躲開她的手:不用,我又不是為這個來的。 她的手仿佛長在了上面,握住他揉捏個不停:你剛才不是想要嗎?我身體不行,但我可以讓你舒服啊我有手,還有嘴唔! 他用空閑出的手勾住她的脖頸,低頭咬住她的唇,狠狠吻了一會兒,直到她快窒息暈倒了,這才狼狽地扯出她的手,惡狠狠告誡,不許發(fā)sao!眼神里卻沒什么兇樣,柔情似水:去沙發(fā)上等著吧,待會喝點醒酒湯早點睡覺,不舒服就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沈瓊瑛乖乖回到了沙發(fā)上,不時回頭看著他他褲襠里支起了高高的帳篷,依然繃著那張冷冷淡淡的臉煮著酸酸甜甜的醒酒湯,看起來有些可笑。 她心里也被浸得酸酸甜甜的,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專注的眉眼。 她終于意識到自己就是那些山楂,已經(jīng)被他加糖煮化了。 他帶來苦澀的湯藥,讓她的身體溫暖了起來;又即將帶來酸甜的解酒湯,讓她的心也甜蜜起來。 似乎還沒喝下醒酒湯,她就已經(jīng)醒了過來。 忽然低下頭,拿出已經(jīng)充電到20%的手機,開機編輯了一條簡短的短信,發(fā)送了出去。 對不起。 寧??吹竭@三個字,心里沉了下去。 作為一個不婚主義者,他原本也沒什么強求,可區(qū)區(qū)一夜情的回饋顯然跌出預(yù)期。這煙火似的絢爛短暫令他身體有多酣暢,內(nèi)心就有多難平。果然今晚只能算是報恩的程度嗎?他嘆了口氣,手指停頓半天終于動了。 我明白了。 繼父當(dāng)不了,他也沒心思當(dāng)圣父。既然愧疚已經(jīng)對她喪失了作用,沈瑾瑜的推波助瀾就不再有意義,那他也沒興趣夾雜其中代人受過,不如先去辦正事,沒準(zhǔn)再回來有新的契機: 我在亓東師范大學(xué)有掛職心理學(xué)實驗室,最近要去那邊處理一下臨床研究的事,你照顧好自己。如果他再sao擾你就開口,我隨時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