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消失的金主
5.消失的金主
沈遙癱在沙發(fā)上,看著家政公司的人來來回回收拾屋子。 這是一套兩室兩廳的房子,對她一個人住的來說還是蠻大的,蔣逸把這里的鑰匙和家政阿姨蘭姨的聯(lián)系方式都給了她,租金她不用管,謝從行已經(jīng)付過了,想想這個地段的房價,沈遙倒吸了一口冷氣。 有錢人真的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啊。 更重要的是,蘭汀房價不菲、離學校還有一定距離,在這里根本不會遇見她的同學,甚至A大的老師學生。小區(qū)整體看來幽雅、僻靜,仿佛自成世外桃花源,沈遙總算體會到什么叫大隱隱于市了。 她的人生劇本又變了,從出身貧苦勵志女孩到現(xiàn)實所迫風塵女子再到被金主包養(yǎng)的金絲雀,真是 一言難盡。 沈遙又想到了那個很嚴重的問題,謝從行到底有沒有結婚? 之前跟他上床大半是她自愿,但她不想做什么情婦小三,萬一哪天那個女人找上門來,她可有的麻煩了,想到那種修羅場,她覺得無地自容。 可她轉(zhuǎn)念一想,凡事都有代價,既然接受了他開出的條件,那無論什么后果自己都應該承受的,謝從行的人品如何她沒權利管,就算還有小四、小五甚至三奶四奶,那也是謝從行的問題,自己還是安安心心當他的金絲雀吧。這種關系能維持一天是一天,大不了就是自己身敗名裂,到時候攢夠了足夠的錢,換個城市生活照樣自在,還可以回老家照顧奶奶。 這么多年的苦難都過來了,沈遙已經(jīng)充分習得了阿Q精神,自我安慰和破罐子破摔她是很在行的。 更關鍵的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謝從行并沒有合法對象。 以前上課時她對他關注不多,只知道長得很帥,現(xiàn)在想來,這么帥氣多金、工作穩(wěn)定還年輕的男人就算沒有女朋友或者妻子,相親對象、曖昧對象什么的總得有一個吧?雖然人不可相貌,有錢人玩的花,但她就是覺得他不像是那種會劈腿或者出軌的渣男。 問就是女人的直覺,也有對細節(jié)的敏銳觀察。 在漉臺的時候,陳珂姐照顧了她不少,也教會了她許多。 比如大部分來追求身體刺激的男人在和女人zuoai時是不會考慮女人的感受的,他們只顧著自己爽,尤其是女人的初夜,那些男人會因為某種奇怪的情結格外興奮,下起手來也就沒了輕重,她們只能忍著,還要裝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事后只能自己上藥。 但是,僅僅通過那晚短暫的相處,她覺得謝從行不一樣。 他開始有些急躁,后來知道她是第一次時溫柔了許多,盡管最后來了興致又露出男人急色的本性,但那時她也樂在其中,不覺得痛苦。再比如他開始雖然目光不純,想幫她的心意和行動也不是假的,再有,沈遙不覺得她自己能值這么多錢,但謝從行好像完全不在乎,白白送了她不少錢,更是連利息都沒提,還大費周章地保護她的個人隱私 沈遙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居然在替一個陳珂姐口中的有錢的壞男人開脫,反而覺得他這人雖然看起來不好相處,但意外的很注重細節(jié)呢 她在沙發(fā)上滾了幾圈,心跳快的不行,好想要做些什么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時,她收到了蔣逸托人給她送來的東西,那是她落在漉臺的私人物品。 沈遙忽然想起陳珂,那個私下總是有一抹哀愁的女人,也是她前段最黑暗的時光里唯一的溫暖,自己這樣突然消失,她會不會擔心? 但沈遙好不容易脫離了那個泥沼,雖然不知道現(xiàn)在是不是踩入另一個坑,但她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沈遙的情緒又低落了下來。 接下來好幾日她都沒有收到蔣秘書或者謝從行的一個電話或消息,看到那串和課堂上謝從行留下的聯(lián)系方式截然不同的電話號碼,她恍然明白,他是個公私分明的人,當然要有兩套聯(lián)系方式。沈遙忐忑地在微信上添加那個號碼為好友,昵稱竟然是謝二,她有一種巨大的違和感,半個小時后好友申請通過了,沈遙把備注改成了謝老板。 可是他好像根本不缺錢,出手意外的大方,和蟹老板完全不一樣。 沈遙給他發(fā)消息,詢問自己能不能回趟老家看望奶奶,又過了一個多小時,謝從行才回復了個好字。 沈遙長舒一口氣,簡單收拾了下行李,就買了第二天回家的票。 翌日中午,沈遙到了老家縣城的一家療養(yǎng)院,從前在這附近蹲守的小混混也不見了,沈遙徹底放心了。見到奶奶,她的頭發(fā)花白了一半,卻還是說自己沒事,臉上的笑容就沒放下來過。 沈遙決定等謝從行找她后她再回去,能陪奶奶多一天是一天,沒想到一連過了半個多月還是沒等到消息,就好像把她忘了一樣。 奶奶也察覺到不對勁,問她錢的事情解決沒有,還一直愧疚地說是自己拖累了她。沈遙安慰奶奶,面不改色地瞎扯,說是一個企業(yè)家聽說了她的故事深受感動,決定幫她還債,條件是要好好學習,畢業(yè)以后去那家企業(yè)工作不少于十年,奶奶這才相信,還問她什么時候能請那位好心的企業(yè)家來做客,自己要當面感謝他。 沈遙笑著說人家忙著呢,有空會找她的。 心里卻嘀咕,這男人已經(jīng)半個多月沒聯(lián)系她了,莫不是失聯(lián)了? 謝從行當然沒失聯(lián),只是假期都還忙的很。 沒辦法,學??己藟毫μ螅巧醋呒由咸蕴频闹贫茸尨蠹叶冀锌嗖坏?,雖然當初留校任教不是他的本意,但既然在這里工作了,規(guī)章制度還是要遵守的。 和沈遙的那一夜后,第二天他就飛到了大西北的沙漠綠洲,A大和當?shù)卣幸粋€經(jīng)濟上的合作項目,經(jīng)濟學院沒幾個人報名,畢竟誰愿意來這種地方吃沙子? 可是謝從行毫不猶豫地報名,為了留任的考核指標。當初和學校簽了三年合同,前兩年他懶散慣了,一直沒在意,可馬上就是最后一年,他的指標還沒完成。直系師弟盛南也做了青教,這回也來湊熱鬧,恰好跟他分在同一間房,剛進酒店就打量著他,看他臉色不好,一個勁的問東問西。 師兄,你臉色好像不太好盛南摩挲著下巴,腦袋忽然靈光一閃,湊近了壓低聲音悄悄說:看師兄這個樣子,難道是失身了? 平日里謝從行是出了名的隨和,開他玩笑他本人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加上兩人又是師兄弟,盛南說起話來自然是肆無忌憚,這一幕若是讓謝家那邊圈子的人見了,只能對盛南說您自求多福罷。 謝從行笑容更深了,叉著手問他: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盛南莫名感到一絲危險,連忙說師兄你一直對我很好,又極其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中午吃什么? 謝從行對吃的一向很挑剔,這可苦了盛南,打開手機找了好幾家餐廳,但謝從行有各種否定的理由,他覺得師兄就像是來買rou的,偏偏要求來十斤精rou不要見半點肥的,來十斤肥的不要見半點精的,再來十斤軟骨不要見半點rou,太折磨人了。 這明顯就是來故意找茬的,偏偏他還不能把他怎么樣。 最后師兄放過他,輕飄飄地丟了句政府食堂包餐就施施然走了。 盛南氣得牙癢癢,喝涼水都塞牙縫。 謝從行剛出門,就接到了李韜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男人欲哭無淚的聲音:二少爺,我已經(jīng)把那女孩的信息全刪了,大家都保證從沒見過這個人,您就放心吧! 嗯。 那,那您原諒我了沒有? 李韜小心翼翼地問,本來聽說謝家二少爺至今英年未婚,還以為他是在外面花花世界沒玩夠,不想婚后偷偷摸摸,誰能想到是這些年潔身自好、修身養(yǎng)性,對那檔子事根本沒有性趣,不想一朝因為自己在漉臺失了足。 李韜覺得自己簡直罪無可赦,他怎么能把少爺想成他們這樣下流的人呢! 李韜痛定思痛:我再也不干這種荒唐事了,您大人有大量 約莫是對面覺得他太煩人了,只丟過來一句下次不要再犯就掛斷了電話。 下次? 還有下次? 李韜松了口氣,看來這事是就此揭過了。 可是心里撓癢癢似的,究竟是什么樣的女人才能讓謝二少爺做到這個地步? === 謝老板:聽說你要給我打十年工? 沈漂亮:我隨口瞎掰扯的嗚嗚嗚 謝老板:十年不行,兩千年吧 蔣秘書: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明天調(diào)休,明天繼續(xù)更新,求收藏,求珠珠,求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