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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女郎針管猛地向前扎,順著她腦門直直插進(jìn)去。她覺得劇痛,卻無法掙扎,腦門上好大一個血窟窿。她拼命想喊,再轉(zhuǎn)頭,卻看見周享坐在一旁,對她冷笑。喬幫寇錦請來醫(yī)生,醫(yī)生只說她是輕微焦慮,應(yīng)是前一段時間考試太過緊張的緣故。她只好每日吞服大顆藥丸來保證睡眠。寇錦病的突然,任誰都看出不對勁。喬日日陪在她身邊,“上帝保佑,小姐,求您不要胡思亂想?!?/br>寇錦抓住她袖口,“你也知道,是不是,你們都知道,他這是犯罪!”喬嚇得連忙捂她的嘴,“求求您,不敢再亂說,周先生這幾日也許會來,他…他好歹對您很好…”“呵?!笨苠\冷笑,“將我監(jiān)禁在此處,不敢叫我出門,生怕我會去警局告發(fā)他,是不是?”“大門開著,你大可走出去,警局也好,緝毒部門也罷,全部隨你?!?/br>周享不知何時已經(jīng)進(jìn)來。房門大開,他讓出通道,“去吧?!?/br>他這樣,寇錦反而愣在原地。良久,她攤在地上,捂住臉哭起來。“為什么,為什么偏偏是這樣?!彼瘡闹衼?,“我?guī)缀蹩煲獝凵夏?,可你竟然是這樣的身份?!?/br>她痛不欲生,周享兩三下將她拽起來。“看你這樣子。”他皺眉,“哭哭啼啼,學(xué)足了小家子氣?!?/br>寇錦被他拽起來,按到沙發(fā)上,喬遞來一塊溫?zé)岬臐衩?,周享拿過幫她擦臉。他看著寇錦這模樣,他原以為寇錦還能再堅強(qiáng)一點,“覺得我很可怕?是壞人?”他將毛巾拿開,“說的也不見得錯,我從不認(rèn)為自己是好人,但有些事情你還不懂,若你現(xiàn)在貿(mào)然去指控我,只怕先被關(guān)起來的,是你自己。”周享又示意喬拿一杯牛奶過來,“你許久沒好好進(jìn)食,先喝牛奶,再吃點粥好不好,魚片粥,你最喜歡?!?/br>寇錦厭煩的將杯子推開,熱牛奶有一些灑出來,滴在周享袖口,“放我走,好不好,我什么也不會說,我一定守口如瓶。”周享不理會她,“魚片粥不好,還是吃些更清單的白粥,配萵筍絲,你最喜歡的?!?/br>他扭頭去吩咐喬,又將抽一張紙將手上的牛奶擦掉,“我不會放你走的?!?/br>寇錦瞪大眼睛,“為什么?”她想到那個女人,“就因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這可并不只有我一人!”“小錦?!敝芟碓噲D安撫她,“你還是不明白,我之所以能將生意維持到現(xiàn)在,就是因為我并不在乎旁人知曉我的身份?!?/br>他臉色溫柔,去擦寇錦臉上的淚,“你剛剛說你幾乎要愛上我,是不是?”“是,但那是在我知道你是惡魔以前?!?/br>“惡魔?!敝芟碇貜?fù),“你如今才覺得我是惡魔,已經(jīng)晚了,你把自己賣給惡魔,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如今愿望達(dá)成,還想抽身,可能嗎?”“你說過,如果有一天我要離開,你會放我走?!?/br>“那是以前,如今我又不想放手了?!?/br>“周先生,你有那么多女人,何苦為難我。”她戚戚然。“我喜歡你身上的生氣,這么多女人,你最像我,我看見你,仿佛看見自己女兒?!?/br>周享將她凌亂的發(fā)絲用手捋好,“上次買的戒指,你還喜歡嗎,我又買項鏈和一副耳環(huán),正好可與之配成一套?!?/br>寇錦嘴巴緊閉,不愿回應(yīng)他。“最近我生意會比較忙,你好好休息,過年時,我們一同去看查爾斯河,你可以去看看那里的大學(xué),選一間來讀…”最終周享停止與她溝通,只交待喬照顧好她,又安排醫(yī)生留在家中方便照應(yīng)。周享走后,喬過來,握住寇錦的手貼在臉頰處,“小姐,你何必將自己折磨成這樣子?!?/br>她淚流不止,“上帝保佑,我扶你回房休息。”寇錦由她扶著躺回床上,口中含兩片鎮(zhèn)定劑,終于睡去。錦灰堆(九)半夜里,寇錦被喬搖醒。她睜開眼,喬一臉慌張神色,“小姐,快…我們立刻去醫(yī)院,周先生他…”寇錦一下醒過神來,她抓住喬,“醫(yī)院!他怎么了——”“是心肌梗塞,”喬還沒說完,寇錦已經(jīng)跳下床隨手抓一件大衣披上,光腳向外跑,“鞋子,小姐…”喬拎一雙鞋,從后面去追她。直到坐上車,寇錦雙手仍一直再抖,她抓著大衣兩邊,上下牙磕碰。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氣的。司機(jī)開的很快,但從這里到醫(yī)院路程太遠(yuǎn)了。眼前是個紅燈,司機(jī)遵守規(guī)則將車停下,“開過去!”寇錦命令他。“可……”“我叫你開過去!”她簡直急瘋。車剛停在醫(yī)院門口,已有人在那等她。寇錦曾見過他,他便是那日來家中的人,她抓住他,“他在哪?他在哪?”喬在旁邊扶住她,“周先生現(xiàn)在怎么樣?”那人將她們帶到病房,“暫時脫離危險?!彼殖苠\看一眼,“寇小姐請安靜一些,周先生不能再受刺激…他一直喊您的名字,我只能請您過來…”寇錦又哭起來。他按下門把手,又懇求,“請千萬不要再刺激他?!?/br>周享躺在病床上,口鼻處都插著館子,旁邊擺一堆儀器,微弱跳動著。他原本閉著眼,見寇錦進(jìn)來,眼睛睜開,頭微微轉(zhuǎn)過來。護(hù)士在旁邊,“他現(xiàn)在說不了話,你可以坐在旁邊,對他說話,他還可以聽得見。”周享似乎一瞬間老十歲,寇錦忍不住又落下淚來。她吸一吸鼻子,抓住他的手,他食指上還夾著血氧夾,“都怪我,都怪我?!?/br>寇錦眼淚滴在周享手上,護(hù)士忍不住提醒,“麻煩您控制好情緒,否則我們將結(jié)束探望。”“他是否還有生命危險?”“暫時沒有,如果你還執(zhí)意刺激他……”護(hù)士沒再說下去。周享看著她,手指微微動一動,他在叫她別哭。寇錦將眼淚抹掉,“我不會再任性,你要好起來,好不好?!?/br>她真心實意,“等過年時,我們一起去波士頓,你還答應(yīng)要陪我游河?!?/br>周享仿佛是笑了笑,但也只是表情輕微變動。護(hù)士一直觀察著周享的狀態(tài),“小姐,時間到了,他現(xiàn)在最需要好好休息?!?/br>她下了逐客令。寇錦將臉貼在他手上,“我明日再來看你。”從病房出來時喬不知從哪弄來一條毯子披在她身上。“小姐,你手這樣冰?!彼兆】苠\的手設(shè)法幫她取暖。“我們先回家去,這里自會有人照看?!?/br>寇錦麻木,任由她去安排。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