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盆洗手
金盆洗手
你們要退出合作?意大利黑手黨之一,科洛博家族的二把手卡米諾終于忍不住敲地桌板悶響一通,我的老朋友,科洛博家族從未忘記過您曾經(jīng)的慷慨與幫助,這次能從墨西哥人那兒拿下這么大的大麻種植園,我們和你們都沒少損失幾個兄弟甚至親人,是時候摘取成功的熟果子了,你們卻在這個檔口要退出?原諒我的愚笨,可這是在太超出常規(guī)的想法了,請允許我多問幾個為什么吧。 卡米諾先生,老實說,我也為此失眠了好幾個晚上,灌下去的威士忌絕對能悶倒一只大棕熊。薩普笑了笑,推了一下平光的細黑邊眼鏡這也是他最近配備的,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進駐了大都會您可不知道這幫高傲的物管拿著我們的申請材料鉆研了多久現(xiàn)在也和午夜的貓頭鷹一樣緊緊地盯著我們,隨時準備上報政府。老實說,我們奮斗初始的夢想就是在這樣的寫字樓里,有我和兄弟們的一張辦公桌,選個安穩(wěn)的行業(yè),賺點養(yǎng)家費,下班回家有口熱飯吃。之前賺到的錢已經(jīng)安心落袋,也覺得是時候金盆洗手了,所以這塊生意我們不打算繼續(xù)做了,希望得到您和科洛博家族的理解。 卡米諾大笑,嘴邊的胡子都顫了幾下,我的老伙計,金盆洗手?哈哈!大家伙瞧瞧這位可愛的朋友,要不是一起合作這么多年,我真想看看是哪里來的毛頭小子。哈哈哈哈,我向上帝發(fā)誓,這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薩普微笑依舊,一挑眉一撇嘴,自嘲般:能讓您開懷大笑我這卑微的真心話也值了。 卡米諾笑完終于回神,臉上清冷的面具都消散了少許,露出了一些真心實意??丛谠蹅兒献髁诉@么多年的份上,我還是提醒您注意一個小小的細節(jié)吧,我們科洛博家族剛來美國沒幾年,就已經(jīng)是西裝革履,談吐不凡,家族的孩子上最好的學校,讀法律,讀醫(yī)學,讀商科30多年了,請問有任何改變過嗎?說起科洛博家族,誰人不會補上一句無惡不作的黑手黨呢。 您們金幫的發(fā)展壯大我們看在眼里,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不容易,如今能真的躋身名流高層,少不了沃頓小姐的細致安排吧,真羨慕金先生身邊有一個可以把美國法律用得如此淋漓盡致的得力干將??字Z深深看了一眼一旁站著的麗茲,只是再怎么運作,有些事情也無法改變的,有些人生來就不配活在陽光之下。 但無論如何,生意歸生意,您們的想法對我們來說簡直是路邊撿金子的大好事兒,我們肯定全力配合。 卡米諾戴上帽子取回手杖,致意后便離開了。 剩下薩普和麗茲在偌大的會議室里,半晌無聲。 麗茲,我們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薩普表情微微繃著,依然難以相信過去一分一毛都要和他們算得清清楚楚的卡米諾今天竟然如此大氣。他娘的,這幫意大利佬這么容易就談妥了?見鬼,大麻園里頭難搞的狗屎不少,還路邊撿金子?火山口里撈錢還差不多吧,沒了我們的人幫他們處理,他們需要擺平的狗屎更多,墨西哥人怎么可能這么善罷甘休,還有那個墨西哥裔的聯(lián)邦議員 好了薩普,麗茲出聲,大概是那鏡片后的金棕色眼睫的扇動切斷了她的理性思維,未意識到說話前她的手已經(jīng)撫摸在他的頭頂。意識到的時候,她有些局促地稍撫兩下便把手放了下來。 科洛博家族盤子大,野心大,胃口大得可以裝下半個美利堅,當然沒辦法理解我們。大麻園這類的項目他們做的多了,他們家族里的律師夠多了,對他們來說這生意就是路邊撿金子一樣容易,別想太多。 薩普低低詛咒了一句,拉開椅子徑直越過麗茲走出會議室。老子要去放松一下。 他的頭頂仿佛著了火。 作者的話: 再次強調嗷,這男主不是啥好人,不是純情處男嗷。 這篇計劃短篇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