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他了
看上他了
這個月推了三次聚會,五次聚餐,錢還是省不下來。 原以為憑著家底那點(diǎn)小錢拿來留學(xué),能在美國過的十分舒坦,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要考慮到打工的地步。 井覓荷手戳著記賬本,摁動水筆,托腮的手蓋住了眼睛,不知該如何是好,她這個學(xué)期連課本都買不起,兜里就剩下兩萬塊了。 聽到室友回來的聲音,井覓荷把記賬本合上,快速關(guān)上抽屜。 聶妍剛好進(jìn)來,撲向她從身后抱住,井覓荷身子被壓,連忙撐著桌邊: Surprise! 看我給你帶了什么。眼前晃著布朗尼蛋糕,若她沒記錯這個蛋糕還挺貴的。 怎么給我?guī)У案獍。?/br> 聶妍放在她桌子上,坐到她床邊,甩了個飛吻:吃不完,就想到給你拿來了,你應(yīng)該挺喜歡吃的,我看你朋友圈發(fā)的都是甜品。 說著她脫下腳上的高跟鞋,活動腳趾:今天累死我了, Party全都是黑人,幸好你沒去,不然得一直跟他們逼逼叨叨,沒結(jié)束我就拉著諾伊斯逃出來了。 諾伊斯是她的白人男友,入學(xué)還不到三天兩人就交往,跟井覓荷國內(nèi)的小家底不同,聶妍算得上是真正名門千金,她每天花銷開支巨大,宿舍柜子里囤滿了她的名牌包和衣服。 井覓荷來之前挺自信的,但剛進(jìn)門就看到那么多的奢侈品,她的信心瞬間熄滅,這么有錢還要住學(xué)生公寓,原因居然是怕交不到朋友。 你怎么不吃蛋糕呀?聶妍做了美黑,夸張的眼妝,凸顯著深邃眼窩,這妝容很讓人看不慣,她也不懂為什么有人會喜歡特意去變黑。 我吃過午飯了,留著下午吃吧,你的概論作業(yè)寫了嗎? 早就做完了,我讓諾伊斯幫我做的,那家伙學(xué)霸,不利用起來太可惜了。 井覓荷恍惚應(yīng)了一聲,她表面淡定拿出平板,不悅的心情可謂煩躁。 聶妍又湊過來,把腦袋撐在她桌邊,認(rèn)真看著她。 怎么啦?她笑著,近距離觀察那雙夸張的眼睛,粉底的顆粒印痕清晰。 覓荷你應(yīng)該有挺多人追的吧? 井覓荷搖頭,聶妍夸誕張大嘴:真的假的?我才不信,你長這么漂亮沒人追?你敢說你國內(nèi)沒男友嗎!你發(fā)誓。 我真沒有。漂亮有什么用,要是她的家底能分她一半,這漂亮不要也罷,空有一張皮囊,千金的臉,沒千金的命。 聶妍撞了撞她肩膀:那我給你介紹個男朋友吧,是華人,長得帥還有錢,我男友跟他認(rèn)識,要不是我先認(rèn)識的諾伊斯,我就想把那男人給獨(dú)吞了! 別說你要拒絕我啊,這么好的機(jī)會我可就給你一個人,別的人我還不介紹呢! 井覓荷有想過談男友,不過是有錢有顏值那種,她不想在出去時丟了面子,更羨慕聶妍有個白人男友。 聶妍借給了她一件el套裝,井覓荷本身的長相與大小姐毫無差別,她比聶妍更向千金,甜美冷淡,不擅長在人面前笑,總一副不問世俗模樣,頭發(fā)盤起,更有那份知書達(dá)理。 摸著衣服斜紋軟呢布料,排列精美鈕扣,一股昂貴之氣撲面而來,井覓荷覺得自己是個套上華麗皮囊下的丑小鴨,但即便這樣,還要拿出虛榮的自信。 她何止想擁有這套衣服,一切昂貴的東西,都愿意套在身上掩蓋裝富的虛偽。 出入在高檔酒吧,都有一股被重視的錯覺,聶妍摟住她的胳膊,將她帶到了一個卡座前。 湛婁。 坐在那里男人戴黑色鴨舌帽,身穿黑白拼接夾克外套,手臂張開搭在身后靠背,慵懶歇息的姿態(tài)猖狂。 他抬起頭,帽檐下犀利的鳳眼掃過井覓荷,內(nèi)雙的眼皮盡顯薄涼,連眼型都有棱有角,是個不好惹的人。 井覓荷注意到他的表是百達(dá)翡麗,黑色皮帶扣在手腕,兩只手上,有六根手指都帶著夸張的戒指,骨節(jié)分明長指,關(guān)節(jié)處有明顯傷口。 湛婁取下嘴里香煙:諾伊斯呢。 他沒來,我今天找你,是想跟你推薦個人。 他下巴抬起,指向井覓荷:她? 對,看我室友怎么樣,可比我漂亮多了。聶妍摁住她的肩膀把她往前推,井覓荷步伐僵硬站在他面前,被挑選的感覺很不舒服,她露出笑。 沒興趣。 湛婁頭一撇,彎腰把煙掐在了煙灰缸里,揣兜起身:別再拿諾伊斯當(dāng)借口要我出來,給你聯(lián)系方式是怕找不到諾伊斯,沒有下次。 聶妍當(dāng)然知道這么做的后果,她不死心的追上去問:你就真的不考慮看看?我室友很單純的,她沒交往過男友,性格也特別好,她絕對絕對是個小白花! 湛婁一邊往前走,聽著她絮叨,眉頭皺深,壓低帽檐,藏住眼里的不快。 我不騙你,而且她沒什么錢,很好哄的。聶妍口袋里的手機(jī)響了,拿出來一看,是諾伊斯打來的,再抬頭時,男人已經(jīng)快步到了門口,打開門出去。 湛婁邁著長腿快速下了臺階,不耐煩抬起碗表:耽誤事。 他剛關(guān)上車門,后視鏡里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站在他車子旁邊,湛婁掛了倒擋,猛地踩下油門,她一動未動,也不怕輪子攆到腳。 降下副駕駛車窗,湛婁沉著張臉問:有什么事兒。 您看我怎么樣。井覓荷雙手攥在身前,走進(jìn)一步詢問,她不安到睫毛抖到緊張。 什么? 做您女友的,資格。 湛婁厭煩皺眉,一晃間眉頭恢復(fù),他的手搭在方向盤,笑聲冷漠。 看上我了? 毋庸置疑,這個男人絕對是富貴人家,何止被這張臉吸引,他的身權(quán)可以滿足井覓荷的任何虛榮。 是,但我說了不算,您如果對我有好感的話,我們可以交換一下聯(lián)系方式。 我沒興趣。 那,我要您的聯(lián)系方式行嗎。 她柔柔弱弱的說話聲,哼唧里帶點(diǎn)堅定,裝出來的還是怎樣,這模樣都挺符合她這張清純小白臉的人設(shè)。 湛婁從外套內(nèi)側(cè)口袋拿出了手機(jī),井覓荷見有戲,連忙又往車窗前湊了湊。 上車。他說。 井覓荷抑制住欣喜,打開車門。 她局促坐在那,雙腿并攏,攥著手機(jī),雙手工整放在腿上。 跟人做過愛嗎? 井覓荷僵住笑:沒,我,不是那個意思。 什么意思。他將手機(jī)擱在檔位,笑容玩味注視她。 不是要做您炮友。 我知道,但在我看來,做我女友這點(diǎn),身體默契程度很重要。湛婁抬手摟住她的后腦勺,撫摸著盤發(fā)軟細(xì)的發(fā)絲。 莫名的壓力讓井覓荷不太好受。 嗯?試試看,滿意了我就讓你做我的女友,如果不滿意,給你錢就是了,不會讓你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