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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跟她幾個朋友約好了一起回家。幾人等車時天南地北地聊著聊著,突然一男生想起什么,拍了拍腦袋,過會謹慎地問道:“陳夢,你還喜不喜歡那個許田?”陳夢遲疑了幾秒,笑道:“不喜歡,干嘛?”“那沒事了,”那男生松了口氣,“我就是在我們學校見到他了。”陡然間,陳夢仿佛有一瞬的窒息。「球球大家支持~雖然掉收很正常,但每天都掉也泰致郁了」25.強硬冷不防一聽,陳夢多少有些吃驚。全國這么大,怎么偏偏是H市。接著,那男生見陳夢也只是愣了一會,也就繼續(xù)說道:“你聽了別被嚇到啊,就是前幾天半夜的事情。我們學生公寓有塊地方監(jiān)控拍不到,我就在那抽煙,湊巧往對面的窗外望了眼,有個人影正在爬防盜網(wǎng),cao,當時直接嚇了我一跳,雖然我們那窗子的防盜網(wǎng)上有個缺口,但窗子是從里鎖的,還安了防盜報警器,所以一般的賊都進不來。不過沒過多久,就有人來給他開窗。我瞄了眼,總覺得爬窗那人有點眼熟,過后才想起是許田?!?/br>陳夢跟另外幾人都一臉不解:“他大半夜爬窗干嘛?”“聽說許田現(xiàn)在跟社會上的人混在一起,”那男生語氣帶了點不屑,“墮落得很?!?/br>陳夢跟她朋友雖然也愛玩,但只局限于團體內(nèi)的放浪,過去朋友圈里也有跟社會上的混混玩在一起的人,不過這樣的人很快就脫離了他們,瞧不起他們這些小打小鬧的消遣,于是陳夢對這些人也沒什么好感。此時,幾個人下意識地將詢問的視線轉(zhuǎn)向陳夢,怎么也是曾經(jīng)喜歡得要死要活的男生。陳夢的心跳有些沉,臉上掛著干笑:“都看我干嘛,我不是說不喜歡了嗎。”“算了,不喜歡也好。”眼見到了檢票時間,幾人也不再提這事,三三兩兩地往閘機方向走。傍晚六點多,列車行駛在金色的軌道上,洋溢著一片暖意。陳夢一上車就有些犯困,設(shè)了鬧鐘后靠在微微傾斜的座椅上補覺,今早五點多起的床,午休沒睡好。陳夢閉著眼,落日的余暉從窗外透進車廂,靜靜地灑在她的側(cè)臉。陳夢睡不著。也許是光線太過于煩人,陳夢腦子里源源不斷地涌現(xiàn)著候車廳里的對話。許田變得有點快,以至于她的喜歡跟不上了。她對許田的少女情懷還停在市一中的運動場里,并且永遠地留在了那里?;叵氤跻姡敃r許田穿著訓練服,不知疲憊般奔跑著,揮汗的青春的rou體與強大而孤獨的身影交疊著,一下吸引住看臺上百無聊賴的陳夢。全校的運動會上,許田毫無壓力地拿了第一,過了終點線后,邊接過水杯邊謙虛靦腆地笑,在人群中閃閃發(fā)著光。她瞬間就被那一束光迷住了,許田跟她認識人不同,她是黯淡的,她的朋友也是,雖然身邊也有陳慍也這樣光芒萬丈的存在,但陳慍也太過冰冷,像高高懸在夜空之中的月亮,遙不可及,但許田是溫暖的。溫暖給了她一種錯覺。熱量可以傳遞,但發(fā)光發(fā)熱的人始終是許田,她得到的只有自我感動。陳夢忽地想通了。高中時老李說,不要把生活綁在許田身上;陳慍也說,她對許田的喜歡很可憐;爸媽說,希望她能把自己的未來放在第一位。陳夢緊閉的眼角滑落出一滴淚水,反射著金色的光輝,襯托著陳夢的嬌艷的側(cè)臉,顯出一種異樣的美感。陳夢很少哭,仔細一想,這一年多流眼淚都是為了許田,此時心里像是徹底空了一塊,卻又同時漸漸填充了些對父母他們良苦用心的理解。但是車上人來人往,陳夢坐在過道旁,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很快地悄悄抹掉眼淚。想起爸媽,陳夢又想起上次爸媽說過要一起來接她回家的話,心里莫名清凈不少,發(fā)了條短信提醒爸媽。過了好一會,陳夢才收到mama的電話。“女兒,不好意思,mama跟爸爸正忙,不然你跟朋友打的回家?”估計陳夢mama也想起了當初的承諾,語氣里透著抱歉。陳夢意外地沒有鬧情緒,雖然心里失落,但還是回道:“好,那我自己回去了,媽你們忙吧,”頓了頓,陳夢吞吞吐吐地補充道,“不,不要太辛苦了?!?/br>掛了電話,陳夢mama有點懵,趁著空擋把陳夢的話告訴了陳夢爸爸。“女兒懂事了?”陳夢mama懷疑地猜測。陳夢爸爸有些擔心:“不會在學校被人欺負了吧?!?/br>陳夢mama搖頭:“陳夢成天在家就兇巴巴的,誰敢欺負她?”“就是平時訓她太多,女兒才叛逆,我看這是偏見,導致現(xiàn)在什么心里話也不愿意跟我們說,其實我們小夢性格還是挺好的,”陳夢爸爸一向溺愛陳夢,只要陳夢不違法犯紀就是她的乖女兒,“不行,我還是有些擔心?!?/br>陳夢mama無奈,就是因為陳夢爸爸寵得過頭,她才得扮黑臉:“我看你這才是偏見,”見人來催,陳夢mama心里也有些擔心,于是又說,“行了,我看看有沒有什么靠得住的人能幫忙問問她。”陳夢mama左思右想之下的人選便是陳慍也。首先陳夢那些朋友跟陳夢熟歸熟,但不夠成熟。其次,陳夢有時候真是倔得很、脾氣又大,一般人鎮(zhèn)不住。想到陳夢和陳慍也這回假期都不長,陳夢mama趕緊打電話跟陳慍也mama約時間。陳慍也mama給陳慍也打電話時,他正低頭開著寢室的門。雖然是假期,但陳慍也爸媽這段時間都不在家,他留在學校熟悉家里公司發(fā)來的文件。S大的寢室是兩人寢,寢室內(nèi)獨衛(wèi)等設(shè)施一應俱全,每層帶了個公共空間,配了冰箱、餐桌等,一樓還有自習室跟洗衣房,基本上跟個小公寓似的。陳慍也舍友叫魏倫,家住G市,還挺遠,也就沒回家。魏倫長相周正,屬于越看越耐看的類型,個子不矮,加上平時運動所以身材不錯,挺受歡迎的,就是太自來熟,而且是個話癆,侃侃而談起來時能無視掉陳慍也的冷淡臉。他正看著雜志,見陳慍也進門,剛想開口說什么,陳慍也便接了電話。魏倫看了眼陳慍也,他們念的數(shù)學系,男女比例差不多,但陳慍也剛?cè)雽W便是風云人物,在新生代表發(fā)言時惹得底下不少人春心蕩漾,導致不少人慕名前往數(shù)院偶遇、艷遇。最近聽說還有特地為陳慍也考來S大的人,魏倫覺得夸張了。魏倫加了個學生社團,于是就有學姐托他探聽陳慍也的喜好,學校社團極度重視上下級關(guān)系,魏倫覺得麻煩,但拒絕起來更麻煩。這樣的人其實不少,一問,都說陳慍也智商高家境好還長得帥,如弦樂器般的低音更是動人心弦。比起嫉妒,魏倫反倒有些同情陳慍也了。陳慍也掛了電話之后給陳夢發(fā)了條信息,收了手機,臉色如常,手里開始收拾著東西,但動作有一絲急切。魏倫沒見過陳慍也這副樣子,忍不住問:“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