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吵架時互相指責是所有情侶的通?。?/h1>
94(吵架時互相指責是所有情侶的通病)
里面的聲音歇了下來,高福轉(zhuǎn)身扶了徐才人起來,倆人正要扣門,徐才人一把抓住他,罷了,送我回甘露殿吧。 夫人 徐才人搖搖頭,這會正是兩情繾綣的時候,進去了反而壞事。 高福對她說的似懂非懂,攙扶著她出了院子坐上轎輦。 因為沒有急事了,所以抬轎的轎夫走的便慢了很多,回到甘露殿,下轎時竟然與蕭裕明碰上了。 徐才人和高?;ハ嗫戳藢Ψ揭谎郏l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進到屋里,高福搬了個凳子給徐才人坐下。 陛下可是從寶華殿回來? 蕭裕明疲憊的抬了抬眼皮,指著搭在衣架上的一件衣服說,雨后天寒,高福,把那件衣服給夫人披上吧。 不對啊,這是哪出?怎么不接茬呢? 下一句蕭裕明給明白話了,貴太妃在宮中乏悶,夫人去看看貴太妃吧。 這是要攆人了。 徐才人恭敬不如從命,起身曲了曲膝,臣婦謹記陛下所說。 看徐才人從椅子上起來,慢慢的往外挪,蕭裕明艱難開口,她這會估計哭的正厲害,你好好哄哄她。 徐才人不解,轉(zhuǎn)身看著蕭裕明,那陛下為何不溫言撫慰呢? 本以為蕭裕明會好好說話,可是他卻冷笑幾聲,陰陽怪氣的說:我溫言撫慰?我對她的心思都喂狗肚子里去了,她什么時候把我當回事過。 得!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折騰了一圈,再次到了寶華殿,跟著來的還有高福和幾個宮女。宮女手里拎著食盒,說是陛下賜膳給夫人。 推門進去,徐才人看崔如月平日里抄經(jīng)的矮桌空著,讓人把膳食都擺在矮桌上,自己則去寢室把崔如月叫出來。 姑娘,你不能不吃飯啊。人還沒到地方,鶯珠勸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走開!我不吃!崔如月的吼聲聽著中氣十足。 徐才人走上前,輕輕拍了拍門,如月,是我。開門吧。 走??!崔如月在里面鎖著門說什么也不肯開。 看來蕭裕明從寶華殿走之前倆人已經(jīng)吵過架了,要不然也不是這么個動靜。 如月! 我不吃!讓我死了算了! 都要死要活了,倆人吵得是有多兇??! 徐才人漸漸沒了哄她的心思,加上月份大了,站的久了她兩條腿又酸又痛,回頭沖高福招招手,人半倚半靠在高福身上后,一步一步的艱難往外挪。 鶯珠看到她這個樣子,轉(zhuǎn)身去扶她,夫人。 徐才人擺擺手,我沒事,等會去甘露殿跟陛下要個地方,今兒晚上我就不回府上了。回頭看一眼緊閉的屋門,你跟如月好好說說,別讓她作踐自己的身子。 無功而返,這倒是蕭裕明意料之中的事。 第二天天明,蕭裕明人還沒清醒,欽天監(jiān)和宗正寺兩本奏疏就放到了他的案頭。 欽天監(jiān)說合長安城中適齡未婚配女子的八字,最宜為后的是先帝的貴妃,如今在寶華殿為先帝守靈祈福的貴太妃崔氏。為保江山永固,萬世太平,望陛下立崔氏為后。 宗正寺說昔日貴太妃崔氏于先帝靈前,稱其愿為先帝守靈祈福,自愿入寶華殿。如今崔氏手抄佛經(jīng)百遍,其誠意已感動上天,降數(shù)十年不曾出現(xiàn)的雷火煉殿奇景。然先帝在天之靈已知崔氏其誠心,望陛下準其離宮歸家。 一左一右兩個意見相左的奏疏,看的蕭裕明有點想笑。 世上的事,就是這么無常。 欽天監(jiān)和宗正寺的奏疏不僅遞到了皇帝的案頭,外面的朝臣和內(nèi)宮中的人也知道了。 在宮里睡了一覺的徐才人起床后不急著出宮,聽說欽天監(jiān)和宗正寺遞了兩本意思截然相反的奏折后她就更不著急出去了。 高福去御膳房給她搜羅了一些適宜孕婦吃的東西,徐才人一看有燕窩,不動聲色的將那碗隔水燉的燕窩挪到自己跟前。 看她吃的高興,高福又把一碟點心往前放了放,低聲跟徐才人說:方才鶯珠過來,說貴太妃要給陛下請安。夫人,您要不要等會過去看看。 怎么,你怕他倆打起來? 高福十分誠實的點點頭。 徐才人嘆了口氣,放下勺子,先看看吧,要是真的吵起來,咱們能勸多少算多少吧。 倆人悄悄摸到書房那兒,徐才人找了個矮墩坐下,屏息靜氣的聽里面兩個人說話。 宗正寺提的事,陛下怎么看?崔如月的聲音聽著有點悶。 那火煉金殿 當初在先帝靈前我答應(yīng)入寶華殿,如今天降祥瑞,我可以出宮了。 蕭裕明翻著眼前的實錄,找到了記憶里的那一篇,宗正寺 陛下,那日寶華殿的奇觀,宮里宮外都看見了。 合上實錄,蕭裕明看了崔如月一眼,她穿著那晚來找自己時穿的衣裳,正欲開口,她說,陛下應(yīng)該知道,在寶華殿清修是什么滋味,如今我能脫身出去,您就放了我吧。 忍住沖她發(fā)火的怒氣,蕭裕明看著眼前的實錄說:我小時候有一次雷雨天去寶華殿玩,那日也出現(xiàn)了雷火煉殿,我好奇,就爬上了房頂。 崔如月立刻有些慌了。 父皇知道后重重責罰了我,讓人引了兩個鐵鏈從房頂垂到地上。從那之后,這雷火煉殿的奇觀就再沒有出現(xiàn)過。 這幾句話就讓崔如月漲紅了臉。 蕭裕明站起來,從桌子后面走出來站到崔如月面前,我說了我會想辦法弄你出來,你 崔如月穩(wěn)了穩(wěn)神,仰頭看著他,蕭裕明當初你說一切有你,你會保全我,結(jié)果呢? 你什么都不跟我說,你心狠手辣,我不怕也不畏。你當初說決不讓人欺辱我,可是你說到坐到了嗎? 蕭裕明驟然暴怒,你說的對,是我對不住你,是我無能,可是崔如月,你對我呢? 那晚你跟我哭,你吃醋不讓我對別人好,我以為你心里對我是真心的。原來那日在床上,她對自己不過是虛與委蛇。事到如今,從你嘴里出來的話,我能信多少?七分?五分?三分還是一分? 崔如月氣結(jié),在屏風后面偷聽的徐才人則扶額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