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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臨走前,溫禹霖去小丫頭房間里,想看看她。敲門而入,宋老夫人和沈馨都陪在小姑娘身邊,那張悶悶不樂的小臉上終于是有了淺淺笑意。可一看到心上人,那些女兒家的委屈和嬌嗔又露出來了。紅著眼睛看他,只想被他抱在懷里哄。老夫人和沈馨看到兩人眼里愛意甚濃,體貼地給他們留出了獨處的時間。待長輩走了,小姑娘小跑著向男人撲去,溫禹霖被沖過來的小身子撞得后仰,到底是穩(wěn)穩(wěn)接住她。感受著懷里溫?zé)崽鹈赖娜藘海讲艜坷锏囊环|(zhì)問,突然就沒什么可慌的了。宋南圓在他懷里抬起頭,盈盈望著他。溫禹霖修長的手指挑開她額間的碎發(fā),仔細檢查著傷處,嗯,是淡了許多,水泡也消下去了,被頭發(fā)遮擋著,好像也看不太出來了。宋南圓看著男人認真的眉宇間透著擔(dān)心,有種被疼愛的珍貴感。只想這么看著他,看多久都行。溫禹霖被她看得心癢癢,低頭吃著軟嫩的紅唇,細細舔著,軟滑的格外香甜。不片刻,小丫頭便無力地窩在他懷里。男人見她這么乖,更加是舍不得走。可是想著心里的籌劃,還是生生放了手。“你乖啊,”男人抵著小人兒的唇,細語纏綿,“等過些時日我來接你,然后,我們就訂婚?!?/br>宋南圓被他突然這么說,小臉還是羞紅了一片,“你要去做什么嗎?”“處理一些事情,很快?!蹦腥丝粗?,目不轉(zhuǎn)睛:“在家等我,好不好?!?/br>“好?!彼文蠄A小貓一樣溫順地說著,心里是沉甸甸的滿。好,我就在家里等你,等你來娶我。是這種感覺啊,奇妙又動心。自那日起,溫禹霖再沒有見過宋南圓。兩人間只是偶爾發(fā)個短信,連電話都很少。小姑娘實在想他的時候,就發(fā)短信給他,過很久才有回復(fù)。想來他應(yīng)該是很忙,小人兒也怕打攪他,連電話都不敢打。偶爾晚間,他打電話過來,聲音中透著疲憊,小丫頭心疼他,往往沒說幾句就趕他去休息了。其實男人只是想聽聽她的聲音,軟糯可愛,凝神靜氣。掛了電話也沒時間睡,多得是要處理的棘手事情。宋南圓受傷的這段時間,請了長假,天天待在家里,爺爺奶奶倒是和顏悅色了許多,成日的有寶貝孫女在膝下陪伴,日子過得舒心極了。小丫頭先前幾天還郁郁寡歡的樣子,等臉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心情也愉悅了。愛漂亮的年紀(jì),傷了臉宛如塌了天一般,現(xiàn)下好了,沒有留疤,還是如原先一般光滑嬌嫩。宋家大宅一派安寧平靜,可A市的天卻是變幻莫測。那日咖啡店一事發(fā)生后,A大校園內(nèi)都傳遍了。新來的美女老師朝宋?;姛崴?,校園網(wǎng)上的帖子熱度高居不下,一直占據(jù)頭條位置。蕭棋睿知道了這件事情,把田芯堵在教學(xué)樓,想為宋大小姐討回公道。還沒做什么呢,他親愛的校長爸爸就給他提溜回家關(guān)了禁閉,不讓他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胡作非為,火上澆油。校園論壇上的帖子,后來校方出面刪了。這事不管怎么算,A大老師朝A大學(xué)生潑水,左右都是學(xué)校的丑聞,蕭江一個頭兩個大,偏偏蕭棋睿在家天天造反,鬧得他頭疼,往往回家就是一頓打。校方壓的越快,底下的學(xué)生就傳言越多,這件事情也朝著不可預(yù)計的方向發(fā)展得更加熱烈。隔天,好幾家報社頭條都要找相關(guān)當(dāng)事人采訪,爭相報道這條獨家。上田貿(mào)易大小姐和宋氏集團長公主,有這兩個身份在,已經(jīng)是博眼球了。后來不知道是誰動用了關(guān)系,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報刊雜志沒有任何報道,再過幾天,新的熱點出來了,果然就被掩蓋了過去。潑水事件的熱度過了,可上田貿(mào)易丑聞頻出,屢次登上熱門頭條。偷稅漏稅,賄賂當(dāng)局,連帶著上田貿(mào)易的少公子去年酒駕肇事逃逸的事情都一并挖了出來。有知情人士在網(wǎng)上發(fā)布了帖子,言辭犀利,語句懇切,仿佛就是受害人家屬,講那一樁案子重新放到臺面上,一時間激起無數(shù)人的抗議,民意請指,徹查此案。上田貿(mào)易的股價急速下滑,收都收不住。田芯在當(dāng)天就被家里人帶回了家,她不知道自己的一時沖動會有這么大的連鎖反應(yīng),這會兒還全是女兒家的憂愁,想著那天溫禹霖連眼尾都沒有掃到自己,滿心滿眼都是那個女人。田芯嫉妒到發(fā)狂,又毫無章法,被家人關(guān)著,更是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田父回家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每每回來都是眉頭緊蹙,疲憊不堪,這種前有外敵,后有內(nèi)患的被動處境,活了大半輩子都沒遇到過。田父將女兒喊下樓,將自己的考慮說了出來:“明天,去宋家道歉?!?/br>“不!”田芯詫異地看著父親,本能的反駁。“你闖下了這樣大的禍?zhǔn)?,還有什么資格說不!”田父怒吼,她是真不知道現(xiàn)如今是什么形勢嗎。田芯被父親的怒吼嚇得哭了,可是臉上還是一副不肯妥協(xié)的樣子。田母走出來,將女兒勸回了屋,轉(zhuǎn)身對丈夫說:“芯芯脾氣倔,你好好說,別動氣。”田父看著妻子,無力的說:“不中用了,這一回是真的得罪了,其實去道歉也亡羊補牢了?!睘闀r已晚啊。這幾日公司人心惶惶,上田貿(mào)易雖已上市,可緊要位置坐的都是自己人,所以這會兒想找別的企業(yè)合作也難,大家唯恐避之不及,平時交情好的幾個老朋友都推諉著說忙。那些個不光彩的案子都被挑了出來,監(jiān)管部門都來了幾趟了。最近的幾艘貨船不是起火就是被扣查,實在是焦頭爛額。客戶的貨誤期賠償,違約金都是一筆不菲的數(shù)目。田家有屬于自己的船隊,早年間建起來的,到現(xiàn)在船只老化嚴(yán)重,修修補補一直用著,前段時間田芯去拜托溫禹霖的案子,就是因為賠償金額雙方談不妥。溫禹霖公事公辦,也是對田家的案子調(diào)查過,這一查才知道貨船因常年失修,出了好多檔子事,全是把柄。就這么自身難保的時候,宋氏集團還阻攔了好幾單生意,根本是送錢的態(tài)度,不打算盈利,就是為了壓垮上田貿(mào)易。田父知道,現(xiàn)在公司的狀況只能說是勉強撐著,拖一天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