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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淚。宋南圓也暗自問過自己,如果有一天和他分手,再找男朋友,會不會照著他的影子找呢。答案是,會的。本來就是一見鐘情,七分皮囊,三分沖動。這么安慰自己以后,好像心里好受了些。是真的好受了些嗎,不知道。但是真的難過啊,所以才會想法子安慰自己。這會兒看眼前的正主一臉得意地將自己舊疤重揭,宋南圓避無可避。田芯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美式咖啡,然后略帶嫌惡地移開,一眼都不想再看。宋南圓心細如塵,自然是看在眼里。仿佛她就是那杯道地的咖啡,是溫禹霖手沖的美味,而現(xiàn)如今的自己,是那杯不正宗的速溶,占著名頭,卻不想多喝一口,看一眼都嫌多。堂堂宋氏集團長公主,當了別人的替代品。驕傲如宋南圓,就算不想承認,這一回也不得不認。宋南圓美目如矩,怒極反笑,卻豪無底氣:“田小姐,你是在侮辱我呢,還是在侮辱溫禹霖?”“哦,或許你是在侮辱你自己?!?/br>再沒有耐心和她周旋了,拿起手機就預備離開。可轉(zhuǎn)念一想,又走回到她身邊,低頭輕聲說道:“你有試過被他壓在身下cao到哭嗎?”話語中的盛氣凌人故意展露出來,仿佛沒有別的籌碼了,只能用這樣的事來拿一爭高下。看到田芯毫無血色且震驚的臉,宋南圓著實覺得心里的郁結(jié)稍稍出了氣。突然就拿起手機對著一直通話中的某人說道:“溫禹霖,你從前的品味真差勁?!?/br>田芯看著這一幕,余光瞟到屏幕上正在通話中的界面。內(nèi)心的屈辱無限大地炸開,剛在耳邊的那句話,以及現(xiàn)在電話那頭的那個人。她覺得自己徹頭徹尾的被耍了,雙手握拳,指關節(jié)都泛著慘白。突然間,理智被憤怒侵蝕,握著保溫杯的手一揚,對著面前嬌嫩欲滴的小臉就潑過去。guntang的熱水傾巢而出,帶著陰狠的寓意。宋南圓不知道她會如此瘋狂,見她抬手的同時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奈何還是來不及躲。“啊!……”除了本能的尖叫,她不知道還能做什么。緊閉的雙眼再睜開時,自己正被人護在懷里是他,來了。滿身風雨趕來,為自己擋去一切未知的恐懼。鼻尖縈繞著讓人心安的冷冽氣息,宋南圓這才將一顆提起的心緩緩落了地。溫禹霖現(xiàn)在的臉色陰沉得嚇人,將小丫頭翻出來仔細檢查了一遍,方才還是晚了一些,額角上被滾水燙了幾滴,這會兒功夫就起了一兩顆小水泡,周邊大面積泛紅,小丫頭皮膚嬌氣的很,不好好處理說不定會留疤。宋南圓不知道是被可怕的熱水嚇的,還是被突如其來趕到的他感動的,好看的眼眸里盛滿了水光,她在人前素來得體驕傲,這一次,是真的委屈了。溫禹霖緩了緩心神,盡可能將眼里的戾氣散去些,軟著聲音哄她。不一會兒,助理將他停在半道上的車開來了。擁著小丫頭顫抖的身子,溫禹霖將小人兒抱上車。從進門到出門,眼尾一絲都沒有掃到角落里那個面如死灰的女人身上。田芯呆呆地看著方才那一幕,那如膠似漆的兩人眼里再無旁人。忍著心底的無窮悲悸,顫抖著手將空了的保溫杯放回桌上,不敢相信發(fā)生了什么,過了良久,嘴角揚起令人膽寒的笑,如中了魔怔一般。這一次,是她大意了。溫禹霖吩咐助理開車到最近的醫(yī)院,在車上又里里外外地檢查了一遍,確定只是額角的傷,稍稍安了心,可轉(zhuǎn)眼又是一副暴力狂躁的氣勢,自己這般寶貝著的人,含在嘴里怕化了,揣在手心怕摔了,那個女人,竟敢傷她,確實是活得不耐煩了。男人手握成拳,毫無知覺地氣得發(fā)抖。宋南圓忍著頭上的灼熱,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來,到底是害怕了。那guntang的水如果全數(shù)落在自己臉上,怕是比硫酸也差不到哪里去。這會兒看著眼前男人的正在自己面前,才稍稍緩過了神。看著他滿目心疼地為自己檢查,這才發(fā)現(xiàn),他放在身旁握拳的手,比自己傷得重得多。皮都燙破兩層了,露出可怕的血紅色。好在是穿著外套趕來,如果只是單衣,怕是后果不堪設想。宋南圓心疼極了,拉過他的手,虛虛捧在手心,不敢重了,低頭輕吹著氣,想減輕他的傷痛。小丫頭眼淚流的更兇了,一邊呼呼一邊抬眸望向他,顫著嗓子問:“是不是很疼?”“不疼,”溫禹霖輕輕拂過他的劉海,笑著安慰道。念著她頭上有傷,自己不敢把她擁緊在懷,看著她柔嫩的小嘴為自己的傷口吹著舒緩的涼風,哪還有什么痛不痛的。心里最后一絲焦躁都被熨帖平整,好在,她無礙;好在,自己趕來了。接到小人兒電話的時候,溫禹霖正在開車回事務所的路上。男人還有些驚訝,這個時間,她很少會給自己打電話。藍牙耳機里沙沙的環(huán)境音,卻讓他心里有一絲莫名的忐忑。仔細分辨,才稍稍聽出些端倪,她不掛,自己自然也舍不得掛斷。兩個人細碎的交談聲從藍牙耳機里穿來,聽了片刻,男人手指在手機上滑動,查到小丫頭定位,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A大的方向開去。溫大狀午餐過后,便帶著助理去處理一個案件,見了被關押的當事人??词厮嚯xA大校區(qū)恰恰在城市兩端,橫跨整個城。男人心急如焚,連帶著踩油門的腳都用力了幾分。助理坐在副駕駛,手勒緊安全帶,大氣都不敢出。眼看著就快到A大了,頃刻間烏云密布,大雨傾盆。大學校區(qū)本就人流量多,現(xiàn)在風雨交加,更是車水馬龍,堵得水泄不通。聽著耳機里的談話內(nèi)容,溫禹霖再也坐不住了,將車丟給助理,交代他稍后開到目的地,孑然一身跑進了漫天風雨里。他鮮衣怒馬的前半人生里,第一次做出如此出格且不羈的事情。雨點打濕了他的發(fā)絲,耳中的聲音卻讓他心沉大海。當男人聽到另一個女聲問道:“你覺不覺得,我們確實有一些像呢。”隨后是死一般的寂靜。溫禹霖心疼地直抽抽,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粗謾C里的地圖,跑得更快了。他都能想到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