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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微微一頓。宋二公子別的說不定輸自家大哥,但女朋友這件事情,悶葫蘆大哥肯定是贏不了自己。當下更是得意幾分,對著視頻里的小人兒說:“你怎么知道我沒有?!?/br>“哇,”小人兒來興趣了,看到視頻里不是熟悉的客廳裝潢,“二哥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女朋友家呢?!?/br>“才不是,”宋二公子對上小丫頭一汪純潔無暇的大眼睛,頓時有些心虛,要讓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被前女友堵得四處借宿,一世英名毀于一旦。宋南圓看自家二哥眼睛都不敢看自己,料定是猜對了:“二哥你別藏著了,我看看,是你的眼光好,還是大哥的眼光好。”“那還用說,肯定是我?!彼屋W北這點自信還是有的,他的前女友一水的漂亮,豐胸翹臀,稍微丑一點的都入不了自己的眼。“不信,我要看?!毙⊙绢^不依不饒。宋軼北被纏得沒辦法,說什么都不信,索性就把正在喝水的某人一把拉到電腦前:“你看,都說不是了?!?/br>溫禹霖被拽的猝不及防,杯子里的水一大片撒在白色襯衫上,抬眸看著視頻里的小人兒。大約是十二三歲的年紀,比從前更精致了幾分,是長大了點,眉眼間都是女孩家的嬌態(tài),還有不容察覺的鬼靈精怪,嗯,比上次藏得更深了,卻還是沒有逃過溫大少爺銳利的雙眸。“哦,是男朋友啊?!毙⊙绢^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讓視頻前的兩個大男人傻傻呆住。宋軼北是急紅了眼,靠,什么跟什么啊,老子喜歡的是女人,誰要跟這個冷凍庫在一起啊。溫禹霖是冷了眉眼,真是不知死活的小嘴,這么想著,嘴角輕輕揚起,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握著杯子的手不自覺捏緊,輕微地顫抖著。宋南圓被視頻里的男人的眼神凍得一哆嗦,那人,明明黑著一張臉,怎么笑得這么詭異。到底是不敢惹了,轉(zhuǎn)頭對著自家二哥,聊著家里的趣事兒:“爺爺昨天和我打賭說……”溫禹霖起身回到臥室,關(guān)上門隔絕了外室的紛擾。杯子里的水灑了大半,被浸濕的襯衫黏在胸口,只覺得濕漉漉地難受。像被人拽緊了心臟,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驚擾了心底陌生的悸動。宋軼北在溫禹霖公寓待了快一個月,輾轉(zhuǎn)打聽到匈牙利小女友找到新男朋友了,才敢大搖大擺地走出溫冰山的家,吼,待了一個月,真是要命。那家伙無趣的很,別說異性朋友了,連同性朋友都很少聯(lián)系。偶爾有人打電話約喝酒,也因為課業(yè)繁忙,給推了。繁忙什么啊繁忙,就他忙。宋二公子是沒辦法,躲著人才出不去,他溫大少好端端地怎么偏偏不愛出門。這一個月兩人算是朝夕相處,形影不離了,靠,本來像個大男人住一起都挺豁達的,小丫頭那句無心的話,倒是多了幾分尷尬。這尷尬啊,自然是宋二公子心思活絡(luò),想多了。溫大少基本當他不存在,他懶得出門應(yīng)酬,更不是因為他,本身就性子冷,不想去的局自然就推了。解禁的這一天,宋軼北朝著天空大喊幾聲,終于將這一個月的憋屈一掃而空。宋軼北搬出去了以后,生活仿佛回到了正軌,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了。溫禹霖打飛機的頻率高了些,他不想否認,只當是自己年少沖動勁還沒過。不過他大概忽略了一件事,就是十七八歲的時候,他也沒有如現(xiàn)在這邊急躁高昂。睡夢中總有一雙狡黠的水眸揮散不去,那軟糯的聲音無意間在耳邊回蕩。溫禹霖從來沒有這樣荒唐無措的時候,處理不好的情愫,就束之高閣,不去理會。他從來不是會選擇逃避的人,這一回,倒成了懦弱的膽小鬼。后來某一天,在A市校友圈的聚會上,溫禹霖第一次遇到田芯。那日稍稍喝了酒,抬眸間,只覺得她的眉眼,似曾相識。再然后發(fā)生的事情就自然而然了,溫禹霖的身家條件,是個女人都想撲上去,從前是他冷著性子,這會兒稍稍一松動,在一起,約會,見面,吃飯,看電影,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大家眼里的金童玉女。他們在一起,其實不如外人眼里看得那么膩歪,只是溫禹霖實在是冷,被人牽著手不推開,就已經(jīng)變成一種不一樣的特殊對待。他不知道怎么談戀愛,只覺得相敬如賓就是最好的狀態(tài)。說來也奇怪,交了女朋友之后,他的性欲都平息了不少,一個月難得有一次情動,大多時候田芯軟著身子在他身上撩撥,他偶爾應(yīng)付一次,也都是公事公辦的疏離。一對不打炮的情侶,在美國那樣的開放氛圍里,真的只是比普通朋友稍微熟一點。田芯不甘心,可是又無計可施,她那么喜歡他,喜歡得那么深,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好像也知足了,其他都可以不計較了。也是有一次例外的。那日宋二公子生日,一大票朋友包了個山頂別墅就去high了,溫禹霖有條不紊地忙完了自己的事情,才驅(qū)車前去。“喲,溫大少和女朋友干什么去了,這么晚才到?!彼味幼匀皇遣环胚^。溫禹霖冷冷地看著他,來就已經(jīng)是給他面子了,廢話真多。剛落座,面前就放了一瓶洋酒,溫禹霖挑眉看著宋軼北,絲毫沒有動杯子的意思。“來晚了,自罰三杯啊,”宋軼北來勁了,邊攛掇著,邊舉著手機對著視頻里的人說:“寶寶,二哥上次就是住他家的,你記得么?!?/br>“記得,”小丫頭俏生生地應(yīng)著,“二哥我去吃午飯啦,生日快樂啊,掛了哦。木啊”斷線前還對著手機屏幕送了一個大大的香吻。宋大小姐哪里記得誰誰誰啊,只記得廚房的香噴噴的珍珠rou丸子,掛了電話就往餐廳跑。彼時小丫頭還是個饞嘴的小貓兒,有了好吃的就什么也不顧了。溫禹霖冷眼看著視頻里的小人兒,斷線前嬌嫩的紅唇一閃而過,宋軼北將視頻對著他,那個吻,好像是送給自己的一般,攪得心慌意亂。